“你可不要告诉朕，你也不知道。”
看她低着头，皇上笑，“白丞相多谨慎，朕还是清楚的，你白璃烟是他的女儿，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白璃烟重重的呼吸着，心跳如雷，偌大的宫殿中，她几乎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朕给你两个选择，萧慕寒死，或者太后死。”
皇上的声音毫无波澜，听在白璃烟耳中，却如同一道道催命符，让她心绪不宁。
早知道皇上会让她对萧慕寒和太后不利，却没想到他还给她二选一的机会。
这未尝不是一场试探，试探自己会不会为了萧慕寒选择让太后死。
若她选择保住萧慕寒的性命，而取太后性命，其实跟要了萧慕寒的命无二，她的性命更是保不住，兴许还会死在萧慕寒前面。
白璃烟心提到了嗓子眼。
倘若她选择要萧慕寒性命，皇上仍然会找机会让她要了太后的命，最后，就是她了。
知道皇帝太多腌臜事，注定留不住性命。
她眸底闪过一抹凉意，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抬起头，对上皇上阴沉的目光，道：“皇上，一石二鸟，难道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哦？”皇上挑眉，却没有因为她的直视感到不悦，只是觉得她有意思得很，不然也不会引得他的长子对她如此着迷。
想到心思扑在白璃烟身上的太子，皇上眸色沉了沉。
白璃烟，当真留不得！
无论她替他做了什么，最后都难逃一个死字，眼下，也不过是要她替自己做好最后一点事情。
“你说说，如何一石二鸟？”
他双手落在扶手上，目光如炬。
白璃烟从容不迫，缓缓道：“皇上当初，不正是为了这个计划，才传臣妇入宫吗？臣妇赌上将军府上下的命，甚至赌上了萧慕寒的前途性命，若是太后死了，将军府，不就任由皇上处置了？”
她抬起头，心中有了决断。
她是萧慕寒的妻，正因如此，皇上才拿捏住这点，让她二选一，可她不再是萧慕寒的妻，两人再无关系，她就威胁不到将军府。
若真有日皇上把她们逼得无路可走，这条路，便是最后的退路了。
白璃烟眸光微闪，对上皇上的目光，坦然镇定。
皇上眼底闪过一抹阴霾，自己如此施压，她还能这般淡定，想来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二选一都是死路，她以为一石二鸟就能保住她的性命？
呵！
皇上冷笑，白丞相这只老狐狸，终究是看错了人，白璃烟，可不像平日那般无害愚蠢。
“若是朕不想呢？”
明面上，白璃烟没能治好太后头疾，即便她有错，却也是为了顶替死去的白柒入宫，至于那个丫鬟青芽，早就被他处以极刑赐死了，倘若最后牵连将军府，他定然会失去人心。
萧慕寒在百姓心中，就是如此重要，
所以，他才想彻底将萧慕寒的势力拔除，让萧慕寒无法威胁到他的皇位！
他冷眼看着白璃烟，冷笑一声，“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逃过这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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