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阮娇烟也不舍得把自己故意弄伤然后来试验。
反正现在伤没有了是好事。那个背篓也给了秦掌柜,没有背着东西,空手回家走得更快。
阮家这一天难得地传出了香味。
陈氏又喝了一次药,吃了半碗粥也没有吐出来,精神也好了不少。她就在屋子里呆不住了,让阮富年扶着她到堂屋坐着,这里亮一点,她手上闲不住地绣起了香囊。
陈氏的女红很好,绣的东西都活灵活现很有灵气,只不过他们家穷,买不起好的布料和丝线,只能绣些便宜的,也就卖不出多高的价,而且她身体不好,就算是接了绣活,也不一定能够在人家规定的时间内绣完,大的绣活也接不了。
只能够偶尔卖几条帕子几个小香囊,这已经算是他们家唯一的收入了。
至于吃的,以前都是阮娇烟带着妹妹种菜种地,去山上摘果子挖野菜,还会到处去找鸟蛋野鸡蛋跟别人换点糙米。本来姐妹俩还养了鸡养了猪,之前正好卖了点银子,除了给阮唯安交的束脩,就是给她买药了。
田地现在抵给了别人,他们也没有银子再去买小鸡崽和小猪崽回来养。
“娇烟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陈氏坐在这里正对着院子大门,已经看了无数次了,还是没见阮娇烟回来。
她很担心。
“娇烟不会有事的,她聪明得很。”阮富年坐在灶边看着火。
锅里炖着野鸡和兔子呢,香得不得了。本来是阮欢欢在看火的,但是她坐着坐着就跑了,说是这香味让她快要扛不住,不能在姐姐回来之前偷吃,所以得离远一点。
阮富年一边看火一边想着,他到底能做些什么来挣银子。
“你就没有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弄来的这些东西?”陈氏心里很不安稳,娇烟这么一个小姑娘,哪里弄来的野猪麂子的?
“我问了,她就是说运气好,正好碰见这野猪麂子打架,两败俱伤,野鸡野兔是被战火误伤的,都便宜了她。”阮富年有些无奈。
陈氏绣着香囊的手一顿,不可思议,“运气这样好?”
“是啊,阿娇她是这么说的。”
“你就信了吗?”
“冬娘你不信吗?我们阿娇又不会说谎。”
陈氏一滞。
好像也是,娇烟以前都不会说谎的。但是之前这段时间娇烟有点儿魔怔了,总是想着要进皇城去,还跟周音那丫头经常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她有点儿担心。
周音那丫头心眼儿多,心思有些活络过头了,她怕娇烟被周音带坏,走了歧路。
好在病了一场起来后,娇烟好像又清醒了。
“我知道阿娇不会说谎,就是担心她为了我们这个家走了岔路。”
之前还想把自己卖了呢。
“她不会的,阿娇聪明。”阮富年又说。
“之前她还差点儿把自己卖了,林府出的六两。”
“林府可真是抠啊,阿娇怎么可能只止六两?”阮富年咬牙。太过分了,六两就想买了娇烟?
就他欠的赌债都有五十两,人家如意赌坊说要拿娇烟来抵债,那岂不就说明娇烟至少是值五十两的?
“姐姐回来了!”阮欢欢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