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等明天再去跟朱婶子谈吧。阮娇烟休息了一会,赶紧去做饭去了。
今天买的几根猪大骨,煮了水放下两片姜一个葱结,放下去焯水顺便去下腥味,把之前剩的鸡汤倒到碗里,空出了炖锅出来加水放下去熬。
猪肉取了一小块五花肉,切了薄片,热锅,只下一点点油,油差不多热的时候放五花肉,炒了一会,五花肉也出了油,她把油再盛起来了一点。
虽然他们都是瘦得营养不良的样子,但是阮娇烟还是不想让家里人吃得太过油腻。
把蒜拍碎,放下去和肉一起爆香,再加一点点蒜叶,加酱油,一点点盐,一点点白糖,加一点点大骨正在熬煮的汤,翻炒一下盖上盖子焖一会。
厨房里弥漫出了一股极香的香气。
在这个时候阮娇烟又拿了一大把豌豆出来,她发现了,空间里摘下来的其实根本就不用洗,像是小白菜那样的种在地里的还说偶尔有几粒土,但是长在藤上的豆,一点都不脏,水灵灵的。
只不过豌豆她还是忘了弄竹架让它们可以爬架了。
事情太多,她总是顾不上。
打开,再翻炒一下,肉已经收了汁,也上了色,油亮喷香。
“好香,猪肉好香啊。”吃了两天的野鸡汤野鸡肉,还吃过了一次红烧兔子肉,但是阮欢欢还是觉得五花肉更香!
她都快要控制不住她的口水了。
阮娇烟动作很快地把五花肉装盘,再往锅里倒一点点油,把豌豆倒了下去,加点蒜叶爆炒。
锅里还有刚才炒五花肉留下的香味和调料,锅也还是沾着那些酱油色,这豌豆一爆炒,表面也被沾上了一些红烧肉色。
爆炒了一下,豆到了一个口感很脆,但是又已经熟了,豌豆表面还绿油油的,装盘。
一盘五花肉一盘炒豌豆,然后再把今天剩的鸡汤加热,他们的晚饭就好了。
阮欢欢把菜端到了桌上,又动作很麻溜地给各人盛了饭,冲着屋里喊了起来,“爹,娘,吃饭了!”
又是一顿有肉有菜有汤,香喷喷的晚饭!
阮欢欢觉得他们的日子真的过得太好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能够吃得这么好啊。
阮富年醒了过来,屋里已经昏暗了,他也正好听到了阮欢欢的叫声,赶紧坐了起来。
“冬娘,已经天黑了?我不是说你醒了就喊我起来的吗?你没喊我?”
阮富年赶紧下床穿鞋,拿了旁边棉袄来给陈氏穿上,自己也穿好了长袄。
陈氏柔声说,“夫君,我是看你太累了,想让你多睡会。”
“可是阿娇回来了肯定得说我,而且这都到了吃饭时间了,我睡到她们喊着起来吃晚饭......”
阮富年心虚得很,一时间竟然有点儿不敢出去,怕对上阮娇烟的目光。
“你是爹爹,阿娇怎么会说你?我跟她说过了,你今天很辛苦地松了地,累着了的。”
“啊?”阮富年的脸一热。
这样他似乎就更心虚了。因为他做了一小半,剩下的大半都是欢欢做的。
他一个文弱书生,也确实是太过没用了些。
欢欢做得比他多,而且肯定没有睡觉休息-->>(第1/2页)(本章节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娇烟来的时候她肯定也还在忙着,等娇烟回来之后,欢欢也还要洗这洗那地忙个团团转。
阮富年脸有点红。
他搀着陈氏,突然就觉得脚步很重。
堂屋那边传来了阮娇烟的声音,“爹,你要是再磨蹭,我们就把五花肉吃完了。知道你睡太迟了不好意思,行了我不说你,快扶我娘出来吃饭吧。”
噗。
阮富年赶紧就扶着陈氏出去。
阮娇烟都已经这么说了,他怕自己再不出去会被她笑话得更厉害。
一出门,肉香味就直接把他的什么不好意思给撞飞了。
“阿娇晚上做了什么这么香?!”
陈氏闻着这香味也觉得胃口大开。
夫妻俩同时看向桌上的盘里,“有猪肉。”
“是啊,爹娘,快坐。”阮欢欢刚才在等他们出来的过程中已经咽了好几次口水,太香了,她都等不了了。
“咱们家有钱买五花肉了?”阮富年扶着陈氏坐下,自己也赶紧坐下了,“阿娇是把果子都卖完了?”
“是,卖完了。吃饭吧,吃了再说。”
“吃饭!”
阮家今天这顿晚饭,也照样是吃得他们个个都无比满足。吃完了之后阮娇烟去看了看那锅骨头汤,想了想,又拿了一把小白菜出来,臽了一大碗骨头汤烫煮了一把小白菜,放到篮子里盖上布。
“爹,你刚睡醒吃饱,出去走走消消食吧?”
阮富年看着她递过来的篮子,一下子猜出来了她的意思,“又要给叶家送去?”
“爹不会觉得一个救命之恩,一碗鸡汤就报完了吧?”
“我也没有这么说。”阮富年接过了篮子,“我就是担心你太累了,要给我们一家弄吃的,又还要给叶家送。”
阮娇烟听他这话,一时间心情也有点复杂。
“所以,爹要不要把家撑起来?”
阮富年顿了一下,垂下头,“爹去叶家。”
提着篮子出去之后,他走在幽暗的村子里,往叶家慢慢走去,脑海里一直重复着阮娇烟的那句话,心情有点复杂难言。
爹要不要把家撑起来?
他何尝不想撑。
阮富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有了一次,第二次果然双方都自在了些。
叶达见阮富年又提着那个篮子过来,口水刷地一下就流下来了,扭头看向依然站在门口的父亲。
“爹,咱收吗?”
叶金斗神情也有点儿纠结。
如果叶达没有出手,那条蛇其实也不知道会不会攻击阮娇烟,就算真攻击了,阮娇烟也有可能避开吧?
所以要说这是救命之恩,他觉得还是有点夸大了。
昨晚送了一次鸡汤已经很好,怎么今天又送来了?
“爹?”叶达见他不出声,赶紧又喊了一句。
今晚他爹熬的野芋,他们从山里挖来的,找了很久才找到,只是熬得糊了,然后加了点盐,野芋有些太老,里面的脉络吃得噎喉。
本来他在吃的时候也觉得已经很好了,能顶肚子就行,为什么看到阮家这篮子,他就口水疯狂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