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少年人的她,很熟稔的用成年人的方式来表达这样的羡慕,那就是试图把自己未曾实现的那些愿望,投射在他身上,“这两年,你还计划做些什么?”
“想要做的很多,一时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对了,前两天在首都,很想去做件很刺激的事,结果却没做成,”
“哦,什么事?”会是我也想做的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到了首都,看到高楼,我就有爬上去大叫的冲动,”他是真有这样的冲动,想冲到首都的最高楼,大声呼喊,我,胡汉三我周晨,回来啦!
而且这一次,我还必将让曾经很多都不正眼看我的人,都要仰着头看我,还为能这样看到我而感到荣幸。
简单一句话,我,周晨,王者归来。
但又说不清怎么回事,他又很担心,自己爬上高楼后,会忍不住一跃而下他心里也真有这样的冲动。
说白了,对首都,他目前还真没办法轻松面对。
“所以,我特别想去玩一次蹦极,你知道,京郊有几处特别有名的蹦极,”
不是爬高楼吗,怎么就想到了蹦极,一个是爬到高处,一个是从高处往下跳,这完全就是两回事好不好。
再说,蹦极,那有什么的,我威亚吊过那么多次。
哦,蹦极应该真要刺激一些,但会不会太危险刺激就好,这样的项目,原本刘天仙肯定不敢兴趣,但应该也是受某人的中二之气的影响,她脱口而出,“这还不简单,下次你来首都,我陪你去,”
“我想,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多久,你应该会再来首都。”
她清楚,就和周晨在好莱坞的客户越来越多一样,在国内,有自己开了个头,最迟,等下月初,那本杂志上市以后,一定会有其它明星邀请周晨拍摄。
原因,非常简单,她看了成片以后,一眼就喜欢上了。
由此可以预测,这期刊物,一定会大卖,自己的这张照片,一定会贴在很多少男少女的房间里,住进很多少男少女的心里那跟风的人,怎么会少?
“我想也是这样,”周晨说。
有刘天仙的这版照片打样,就不相信其它明星还不舍得花这笔钱。
“但我更希望的,是他们能自己到东海来拍,而不是我上门去为他们拍,你说,怎么就不能照顾我这个还在认真的上高中的未成年一下呢,”
“总之,说好了啊,下次到首都,你,陪我去蹦极,还有先说好,相关的费用,你出啊,”
刘天仙顿时觉得,怎么那种有些讨厌的感觉,又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周晨身后,有人幽幽的开口,吓得他差点连手机都拿不住,“你还记得,你是一个正在上学的高中生?”
周晨回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自己身后的果桢,心说老果你要是能管理一下表情,眼睛不向外喷火,以你这无声无息的就摸到我背后的天赋,倒是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娱记俗称狗仔。
“我这里有些事,其它的等下次我到首都再说,”
“别啊,”刘天仙清楚的听到了他这边的动静,这是,班主任还是教导主任抓过来了?
这样的热闹,我还是很想凑一凑的,“还没说完呢,哎,你有没有想过,做些更刺激的事”
周晨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他从那边的语气里,就又察觉了幸灾乐祸的德行。
即便这样,刘天仙也非常高兴,“喔,”她站了起来,不由得念起了自己即将发行的同名专辑的主打歌的旁白,“阳光真的很美,可以杀光忧郁的心情,坐久了,要站起来,”
跟着就哼了起来,“我张开翅膀,放飞美丽到整个世界”
“果老师,对不起,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电话,接着接着,就没听到上课铃声,”被抓了现行的周晨,很给面子的向班主任解释。
果桢对此嗤之以鼻,要是没听到,我没准还真信了。
重要的电话,就是跟一个姑娘在电话里说蹦极,还很好意思的要一个姑娘承担全部的费用?
这么说,那个姑娘不会是那个吧那就更不可原谅,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就想着一脚踏两船,真是道德极其败坏,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新时代的陈世美。
“总是经常这样请假不说,在学校居然都不好好上课,你还知道你是个学生?”
周晨心说,老果,你这样用“总是”“经常”这样的副词,听起来,很有些怨妇的意味哦。
“马上给我回去上课,放学之前,交一份一千字的检讨给我,后续的处理,放学前我再告诉你。”
一千字的检查,周晨认真的看着果桢,老果,真的要这样吗?
果桢严肃的看着他,一点都不退让,是的,就是要这样。
你这怕是想故意抓住这个机会,展示一下你作为老师,作为班主任的威严吧,刚刚还想着时间走的慢点,最好就一直停留在这样的少年时代的周晨,此时则想,你还是走快点吧,我想尽快成年
果桢走进办公楼,迎面走来的老对手苏玉琴拦住他说,“果老师你也真是的,你说周晨业务那么忙,接一单又至少是七八十上百万的收入,打电话就让他打嘛,你看他还那么懂事的跑到学校外去打,你去打扰他干什么呢?”
这似真似假的话,更是让果桢火大,他径直闯进教导主任的办公室,“涂主任,他太过分了,这一次,学校一定要给他一个处分,”
涂宪泰给他到了一杯水,“喝口水缓缓,”
“谢谢,我不喝,主任,这个同学,真的是越来越过份。”
要是周晨在和教室外的他对视以后,急忙赶到教室,那也就罢了,但周晨和他对视以后,依然旁若无人的在校门外打电话,这就真让他很生气。
你这样做,把我的威严置于何地?
涂宪泰还是给他倒了一杯水,“果老师,你想学校怎么样处理?”
“我是真觉得,他是越来越过份,在学校,居然都不上课,这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果桢说,“但具体怎么处理,当然得主任你拿主意,”
“要不这样,”涂宪泰说,“先给他记一过,”
果桢正想说,这记过,是不是严了点,涂宪泰又说,“周晨吧,确实问题挺多,这一年多,我看你也很辛苦,我看,干脆,给你去掉这个负担,想办法把他调到其它班,”
果桢愕然,这怎么话说的,我只是跟你诉诉苦而已,怎么就要把他调班了?
难道是苏玉琴做了你的工作?
情急之下,他站了起来,“主任,不用,不用调班的,我不辛苦”
“不辛苦?”涂宪泰看着他,“那你这三番五次的找我来说这些事,是为什么?”
“我怎么觉得,这有些炫耀的意味呢?”
果桢顿时很有些不好意思,我有吗?
好吧,就是有,那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是我班上的。
“不是的,真没有,主任你应该是我的一些言行,让主任您有了误会,”果桢非常谨慎的否认三连,“只是有时他做的一些事,真的挺让人生气”
“果老师,”涂宪泰毫不客气的打断他,“你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了,你告诉我,你是真喜欢那些百依百顺的好学生,还是觉得周晨这样的学生更有挑战,更有趣?”
“我”果桢嘿嘿的笑起来,当然是后者啊,这样的学生,够我说一辈子的,“我走了主任,您忙,”
“把门给我带上,”涂宪泰没好气的说,哼,竟然在我面前使小性子,你是想干什么,恃宠生娇,还是挟学生以令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