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吹胡子瞪眼,沉声吼了一句:“难道你在信里没看出来,君墨渊那小子,分明在威胁朕?”
还真是反了啊,他当真自己还是小孩子吗?
皇帝的职责,他说不担就不但吗?
这个兔崽子,他好不容易清闲了几天。
如今,居然为了媳妇,将所有的重担,又都甩给他了?
出息的他,还有没有一点骨气?
堂堂男子汉,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连大越国的江山也不顾了。
太上皇气得那叫一个厉害。
整个脸色,都铁青了。
他拿起毛笔,气恼的便要给君墨渊回信。
让他该滚哪儿,就滚哪儿去,千万别再过来烦他。
否则,他就彻底废了他!
谁知,这信,还没写一个字呢。
贤太妃坐在一旁,便捏着帕子,哽咽哭泣起来。
她什么都不劝,也不说话,就是在那里低声哭泣。
哭得太上皇心烦意乱,字再也写了第二个。
他抬头,冲着贤太妃怒道:“哭……哭什么哭啊……这小子是故意欺负朕,故意剥削朕的,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明明是他无理取闹在先的,难道我们还由着他胡闹吗?女人生孩子坐月子,哪轮得到他伺候吗?他去伺候了,皇后(身shēn)边的那些宫人,干什么去啊?”
“他的职责是皇帝,是要管理大越国江山,可不是去伺候女人坐月子的。想当年,你生那混小子的时候,朕为了大越国的江山,不也没陪在你(身shēn)边吗?你如今,不是好好的吗?女人坐月子,他瞎掺和什么劲儿……”
贤太妃红着一双眼睛,无比哀怨的看着太上皇。
“是啊,你说的没错。所以,当年臣妾生渊儿的时候,差点死了,你也无动于衷。该去上朝,上朝,该去宠幸其他妃子,宠幸其他妃子。我为了给你生儿子,半条命都没了,你却只看了一眼,便逍遥自在去了。你多牛啊,谁能和你比啊……”
太上皇被怼的一怔,半天都没想出反驳的话。
往(日ri)不可提,一提起来,那可是他愧疚她良多的。
刚刚,他好死不死的,又提起当年的那些往事了。
这下,可不就招到了贤太妃的泪点的吗?
贤太妃心里那叫一个难受,那叫一个委屈啊。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差不多就哭湿了一个帕子。
一双眼睛红红的,看上去,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最后哭累了,贤太妃柔柔弱弱的起(身shēn),对着太上皇行了一礼。
“臣妾当年所受的苦,所遭得罪,所承受的委屈。现在万万不能让我的儿媳妇再承受一遍,既然你没空替渊儿分担压力,那臣妾也就不叨扰太上皇了。”
“臣妾虽然不懂国家大事,但亲自伺候儿媳妇总是可以的。最起码,不能让渊儿有顾虑,无法好好的处理朝政。否则,我们母子,可就成了大越国的千古罪人了。哎,臣妾就此告退……”
贤太妃说着,便退后几步,(欲yu)要转(身shēn)离开。
太上皇气得牙痒痒,这对母子,绝对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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