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渊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的回过神来。
他颤着声音,沙哑道:“怪不得,本太子醒来后,并没有感觉到身体的伤痛,却原来,已经过了九个多月了……”他有些失魂落魄的,重新跌坐在石床上。
月千澜也是惊讶的,久久都没有回神。
她还以为,时间不过是过了一两日。
没想到,这一睁眼醒过来,居然过了这么久。
怪不得,君墨渊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跌下来,却没有受什么皮外伤呢。
原来,他所说的伤,早就养好了。
九个多月,犹如弹指间一闪而过。
君冷颜为帝,那她呢?
前世的她,是不是在这时候,已经被君冷颜处于腰斩之刑了?
月千澜的眸光,微微轻颤。
这个时间点,真的很微妙,她应该在这时候,已经死了吧?
君墨渊突然想到什么,他猛然抓住了鹤云的手掌,颤声问。
“君冷颜登基为帝了,那……月千澜呢?
她成为了皇后吗?”
鹤云眸底,漫过几分怜悯,叹息一声看向君墨渊。
“月千澜是成了皇后,不过,没过多久,便被君冷颜打入冷宫。
前几日,她生下了孩子,被君冷颜处于腰斩之刑,她和孩子都死了……”君墨渊只觉得,脑袋轰隆隆作响。
他脑袋一片空白,他踉跄后退几步,狠狠的跌坐在石床边缘。
那一双眼眸,刹那间血红一片。
他摇头,整个人都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这样的结果……”“太子殿下,这些都是事实。
你必须要勇于面对……你必须要振作起来,重新夺回属于你的那些东西。”
鹤云走近君墨渊,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低声劝慰。
君墨渊眼底满是绝望,他抬起满是血色的眼眸,怔怔看向鹤云。
“属于我的东西?
还有什么东西,是属于我的?
父皇死了,母妃也没了。
便连小月儿和我们的孩子,也没了。
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振作,还有哪里东西是属于我的?
我如今,几乎是生无可恋了……没了,什么都没了。”
鹤云自知知晓,君墨渊对月千澜的深情,他状似无意的移开目光,又似有若无的瞥了眼旁边站着的月千澜。
月千澜眼眸微红,怔怔的凝着,伤心欲绝快要崩溃的君墨渊。
鹤云收拢五指,紧紧的捏紧君墨渊的肩头。
“大越国的江山是属于你的,大越国的帝位,是属于你的……只要坐上了那个高位,将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
有些事情,或许还有一丝实现的可能……若是你现在不振作起来,不去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你,将永远都不可能有未来……”君墨渊眼底,闪过几分迷惘。
他抬头看着鹤云,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未来,我还有未来吗?”
鹤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道:“太子殿下,勇敢的面对这一切,勇敢的承担起属于你的责任吧。
从你出生起,你便是大越国的未来储君。
一国储君,除非身死,否则,就必须要拼劲全力,为自己的国家还有百姓谋求福祉!这是你与生俱来,需要担负的责任与使命。
难道,你不想替那些,被君冷颜毒害的人报仇吗?
难道,你忍心看着大越国的百姓,在君冷颜残暴的统治下民不聊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