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白色,刺了他的眼睛。
他连忙抬手胳膊,挡住了那刺眼的白光。
一道非常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缓缓的响起。
“南宫卿,别来无恙啊!”
南宫卿闻言,猛然倒吸一口冷气。
他连忙坐起身,向着出声处望去。
隔着铁笼,他再一次见到了那个,令他恨之入骨的女人——月千澜。
这次,是真正的月千澜,不再是安茜。
南宫卿无比确定。
月千澜身上披着大氅,一身打扮颇为雍容华贵。
她坐在一张雕刻着龙凤的檀木椅子上,掌心里捧着一个暖炉。
旁边站着几个宫女,随时在伺候着。
她姿态慵懒,悠然的靠着椅子,嘴角噙笑着注视着南宫卿。
南宫卿的脸色,陡然下沉。
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欲要冲到月千澜那里,将她给碎尸万段了。
“月千澜,你终于出现了,你让安茜假冒你,瞒天过海。
你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诡诈狡猾……”月千澜挑眉,静静的看着崩溃绝望的南宫卿。
“南宫卿,是你自己没本事,与本宫斗,如今你再次失败了,你又怨得了谁?
本宫是诡诈狡猾,可你也不遑多让啊。”
“你为了复仇,潜伏多年,利用痴傻瞒天过海。
当初,若非看在程妙音对你痴情不悔的份上,你以为本宫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吗?”
“你可以仔细回想一下,但凡曾经惹到我的人,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他们那些人,不是下了地狱,就是入了黄泉。
谁还能如你一样好命,苟且偷生活到了现在呢?”
南宫卿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他紧紧的抓着铁壁,冲着月千澜嘶吼。
“那是因为你蠢,当初我不过是装装痴傻,略施小计罢了,你就妇人之仁放过了我。
呵……月千澜,你终究还是被我算计了一次……”他终究,还是成功的摆了她一道。
所以,他这一辈子,还不算太狼狈,还不算输的太惨吧?
月千澜淡淡勾唇,缓缓的摇头。
“事到如今,你已经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在与本宫讨论,什么输不输赢不赢的?
南宫卿,难道在你的生活里,除了权利和帝位,就没有其他让你留恋的东西吗?”
“程妙音她对你那么痴情,你怎能那么伤她的心?
你可知道,你错过了一个怎样爱你的女人?
当初,本宫就是被她的一片真情给打动。
所以,本宫明知道放走你是一个很大的隐患,本宫还是放了你。”
“终究,你还是让本宫失望了。
这世上的权利与地位,在生死面前,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又算个什么东西?
爱人的手,是温热的,还会是滚烫的。
而权势呢,是冰冷的无情的。
程妙音的爱,难道都抵不过那些虚无的东西……”南宫卿心里,不由得猛然一沉。
他眼底掠过几分痛色。
他凄然一笑,到了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意识到,他是彻底的输了。
他一败涂地,没有了东山再起的资本。
月千澜她真狠啊,她这一次,是真的将他的根基,都给连根拔起,催灭的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