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樱以为,玉珊是去给她弄情蛊了。
殊不知,玉珊在出宫后,便去了城外的一处山上,与君墨渊碰面了。
三天后,玉珊拿了所谓的情蛊,再次入宫。
将情蛊交到月樱的手里,月樱喜不自胜,连忙让人伺候着她沐浴更衣。
盛装装扮后,月樱以后宫琐事为由,前往盘龙颠,求见君冷颜。
君冷颜本来不想见月樱的,奈何月樱是以公事,禀告于他。
他淡淡蹙眉,还是让月樱进了盘龙殿。
月樱入了殿门,怀着激动的心,一步步走向君冷颜。
当她看到,几乎大半个没有见面的君冷颜,她一时情难自控,跪在君冷颜的面前,低声哽咽哭泣起来。
“陛下……”君冷颜不悦的看向她,低声问:“你哭什么?”
月樱捏着帕子,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君冷颜回道。
“臣妾是因为,这些日子不见陛下,太过想念陛下了……所以,臣妾一时情难自控,还请陛下恕罪……”君冷颜不耐烦的冷声道:“收起你的眼泪,别给朕来这一套。
有些事,不必朕明说,你心里自己也明白。
当初,陷害先皇后那件事,你也不是无辜之人,先皇后的死,你也参与其中的……”月樱的身子一颤,她眼底,涌出许多恐惧。
君冷颜不会这会儿,要和她秋后算账了吧?
她自然清楚,君冷颜口中的那个先皇后指的是谁,除了月千澜,再没第二个人。
早知几日前,君冷颜便找个昭告天下,他的皇后唯有月千澜一人。
月倾华污蔑先皇后,又毒害大皇子,当即便被废了后位,被贬为庶人——虽然,她曾经位居后位,可这身后事,君冷颜是没给她一点的体面。
所以,如今上了黄族谱牌位的人,唯有月千澜一人。
沈氏知道这件事,当即便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半身不遂,成了一个活死人。
月晟丰现在,看都不看那沈氏一眼,沈氏整日在她的屋内,以泪洗面。
死,死不了,唯有一日日的活着受罪。
若非沈氏如此,恐怕君冷颜,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沈氏——一旦思及此事,月樱便心底打鼓。
这下一个君冷颜要对付的人,不会就是她吧?
月樱吓得要命,她连忙磕头请罪。
“陛下,臣妾当初是被月千澜给威胁的,臣妾真的不想那么残忍的对先皇后啊……臣妾都是身不由己,才那么多的啊。
陛下息怒啊……”君冷颜冷冷的看着月樱,他眸光流转,也没想着,要这时候处置了月樱。
毕竟,月晟丰如今手上握着的权柄,还不小。
很多事情,他必须得榨干月晟丰的最后一丝价值,才能彻底除掉月家。
君冷颜放下手中的书本,冲着月樱摆摆手。
“罢了,那件事过去就过去了。
只要你以后,是个好的,朕就不好太过苛责你了。
只要你安分守己,不再兴风作浪,朕的后宫,还是能给你一席之地的……”月樱吓得一身冷汗,她以为,自己的末日将要来临了呢。
谁能想到,君冷颜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她心底,欣喜若狂。
连忙磕头谢恩,而后她眸光闪烁,殷切的起身,亲自给君冷颜泡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递到君冷颜的面前。
殊不知,她早就趁着君冷颜不注意,将一颗白色的药丸,放在了茶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