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调查的东西,足够让他清楚,清若曾经做了怎样罪孽深重的事。
这些年她为了辅佐龙郸,替他创造财富,不知道残害了多少良家妇女,逼良为娼。
难道说,她如今爱上了他,想要改好,就能抹煞她曾经所做的一切恶事吗?
若没有她的爱上,她又怎会迷途知返,良心发现?
若不是,他事先窥破她的动机,发现她的心怀不轨,那绵绵和她的孩子是不是早就命丧黄泉了?
君飞祤神情依旧清冷无比,他将自己的衣袍,从她手中拽了出来。
“清若,我眼里素来容不下一粒沙子……我们亦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从未对你动过心,之前的一切,都是故意做戏。有些人配让人爱上,比如我妹妹君云绵。而有些人,坏事做尽后,凭什么能得到他人的爱?比如你和龙郸……”
“你和他一样,都是不配被别人爱的人……”
清若的心,一寸寸地撕裂。
她低下头,无声地哭泣起来。
君飞祤的话,犹如一把刀子,狠狠地刺在了她的心脏。
她疼,疼得无比窒息。
原来,她是不配被人爱上的。
他从来都没爱过她——之前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她太过天真了,天真地以为,只要她放下屠刀,回头是岸,便能得到她渴求了半生的真情。
可她忘了,一个人即使放下屠刀,回头是岸,但那人身上所犯的罪孽,无论如何都不会清洗干净。
那些被她毁掉的人,因她而丧命的人,终究会永远跟随着她,永远都无法祛除洗净。
那满身的罪孽,即使下了黄泉地狱,也没法洗净。
清若满眼都是绝望。
她第一次体会到了,真正爱而不得的痛楚。
君飞祤再不看清若一眼,他可以留她一条活路,可仅限是不死。
至于她的后半生,必须得去牢狱里,赎自己此生犯下的罪孽。
他挥了挥手,吩咐那些侍卫。
“将龙郸与清若押走,押入天牢……”
那些侍卫当即便应了,他们走向龙郸,欲要钳制住他的手脚时。
谁知龙郸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药粉,洒向那几个侍卫。
侍卫暗叫一声不好,却根本来不及躲避。
他们吸入那些药粉,当即便七窍流血而死。
君飞祤的脸色一变,他当即便从怀里掏出飞镖,欲要射向龙郸。
龙郸握着袖笼中的东西,冲着君飞祤轻蔑一笑。
“我们两个可以比比,谁的飞镖最快……”
他说着,便将飞镖甩出去。
君飞祤在下一刻甩出飞镖,他欲要侧身避开龙郸射来的飞镖,谁知道清若挪动了身体,想也不想的替君飞祤挡住了那飞镖。
她双腿一软,跌跪在地。
嗖的一声,君飞祤甩出的那个飞镖,射入了龙郸的腹部。
龙郸难以置信的扶着肚子那里,怒不可遏地朝着清若嘶吼:“蠢货,愚蠢至极……你居然连我最后一丝生的希望,都不给我。我当初怎么就救了你……”
“这飞镖上我抹了毒,原本我是要用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招,为自己寻得一线生机的……居然全都被你毁了,毁了……哈哈哈……要死,我们一起死吧,黄泉路上也算有个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