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澜忍不住勾唇又笑了,她捏了捏君钰的鼻子:“好,好,那母后就不管你的事了。你心里有数就好……反正你和你父皇不同,行事风格自然也不相同。我只求,你别伤了真正爱人的心……”
“母后不喜欢,你为了皇位,真的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母后只希望,你们兄妹三个,每个人都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君钰眼底闪烁的皆是笑意,他趴在了月千澜的膝头,轻声应着。
“母后放心,我们会的……会幸福的。”
只是,每个人希翼的幸福,都是不一样的。
他有他的打算与谋划,亦有他的坚持与信仰。
傍晚的时候,君飞祤便赶回了大越国。
他一路飞马,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京都城里的人,看见骑在马上的男子,他们纷纷惊呼让出路来。
“啊,那是二皇子。”
“二皇子回来了……”
“我们的大将军王回来了。听说他去了北楚,看望长宁公主,也不知道公主现在如何了。”
“公主好像是怀孕了,现在差不多要生了。”
“上天保佑,一定要保佑我们的长宁公主,平平安安生下健康漂亮的孩子。”
君飞祤这一路疾驰,累死了不知道几匹马。
他这几日,没有闭眼一下,满脑子想着的,都是父皇。
父皇的笑,父皇温暖的怀抱,还有父皇教导他武艺时的严肃认真。
一思及过往,君飞祤的眼眸忍不住漫上泪意。
等到他到了皇宫门口,泪水已然跃出了眼眶。
君钰得到消息,早就带着人在宫门口等候。
君飞祤看到君钰,他连忙从马上翻身而下,扑入了君钰的怀里。
“皇兄……”
君钰鼻子酸涩得厉害,一把扶住了君飞祤。
“二弟,你别急,父皇他没什么大事的。他就是和母后当年一样,陷入了昏迷而已。”
君飞祤抬起泪流满面的眼眸,抖着声音,一字一顿问:“是不是有人,父皇下毒了?是赵家人干的吗?我这就杀到赵家去,让他们为父皇偿命……”
君钰用力地按住了君飞祤的手臂:“二弟,你别冲动。父皇昏迷,和赵家无关。没有任何人给他下毒,神医鹤云,早在十年前就预言了,父皇会有这么一劫的。”
“你先入宫去看看父皇,母后也在里面等着你呢。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在这时候,你万万不能冲动行事。”
君飞祤从小就听君钰的话,他红着眼睛点头应了。
月千澜早在宫门口等着。
君飞祤见到她,连忙趋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母后,儿子不孝,儿子回来晚了。”
月千澜淡淡勾唇笑了,她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君飞祤眼圈的乌青痕迹。
“好孩子,你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算晚。这几天,你肯定没休息好,只顾着赶路吧?母后让人备好了热水,你先洗漱更衣一番,收拾好自己,再去看看你父皇。”
君飞祤看着母后眼底的关切,他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去嚎啕大哭起来。
堂堂七尺男儿,大越百姓敬仰的将军王,就这样毫无形象,毫无负担地扑入了月千澜的怀里嚎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