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就在宫门口,她穿着一身白衣,脸上带着白纱布。单是看身形,长得很是倾城绝色。而且,她手中还拿了沧国女帝的令牌,奴婢觉得,这人应该是没说谎。”那个宫人如实回道。
月千澜轻轻眯眸,而后她勾唇,淡淡笑了。
“我想,我知道了来人是谁。你立即让她进来,带到凤仪宫的正殿去……记住了,不得无礼唐突了贵客。”
宫人连忙低声应了,快速地退下。
月千澜站在宫檐之下,凝着那湛蓝无云的天际。
她眼底闪烁的,是翻涌流动的暗潮。
多年不见这位老友了。
没想到,君墨渊的病情一经传出,她便按捺不住不惜翻山越岭,以身涉险回了大越。
她还真是痴情啊,这么多年,居然还没忘了君墨渊。
即使,沧海桑田,时光荏苒,她依旧不改初心。
这份痴情,和她比起来,倒是丝毫不逊色啊。
月千澜渐渐地都有些佩服她了。
阔别将近二十年,月千澜再次见到了明烟雨。
明烟雨还是和从前一样,穿着一身白衣,整个人气质出尘的,像是仙女下凡。
她脸上虽然挂着一个白纱,月千澜只看一眼,还是认出了明烟雨。
她低着头,没敢看月千澜,恭恭敬敬的上前,给她行了一个叩拜大礼。
月千澜坐在那里,抿着唇角并没有开口说话。
明烟雨低着头,额头紧紧地贴在冰凉的地板上,也没有抬头。
两个人似乎都在无声地对峙。
谁也没有打破这平静。
月千澜突然想起,阿墨曾经和她说过,当年她陷入昏迷,是明烟雨自告奋勇,前往北楚寻找神医鹤云的。
为了找到鹤云,她可以说是吃了不少苦头。
后来,暗影独自带着鹤云归国,明烟雨却并没有回来。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突然就那么消失了。
如今看来,当年明烟雨是去了北楚附近的一个附属小国沧国栖身。
这些年,月千澜再没听过,关于明烟雨的任何消息。
直到阿墨昏迷,她才隐隐知晓了明烟雨的行踪。
底下的人,偷偷地背着她,去请了明烟雨回来。
所有人都说,沧国的明大夫,是继鹤云之后的第二个神医。
她的医术,甚至比绵绵的还要好。
绵绵输在年纪与阅历,明烟雨的医术早就达到精湛的地步了,后来又遇上鹤云,讨教了一番。
所以,明烟雨的医术,应该只会更好,甚至隐隐有与鹤云比肩的架势。
月千澜缓缓的起身走到了明烟雨的面前。
“明大夫,时隔快二十年,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曾经,要不是你远赴北楚,替我寻找鹤云,恐怕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呢。”
她亲自搀扶起了明烟雨。
明烟雨抬起头来,一双美眸已经泛红起来。
月千澜挑眉,明烟雨居然哭了?
她这是在担心阿墨的身体吗?竟然紧张到了这种地步?
明烟雨勾唇一笑,她沙哑着声音回了句:“当年的事,我并没有出什么力,不过是沾着娘娘的光,才得以有机会接触到神医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