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地问了句:“这几日,你在宫中住得还习惯吗?”
刘念卿勾唇,温暖一笑。
她缓缓点头:“皇后很是照顾臣女,臣女一切都好。劳烦殿下挂念了。公主和娘娘都在里面等殿下呢,臣女就不耽搁殿下的时间了,臣女先告退了。”
她说罢,勾唇笑着又福了福身,特别从容优雅地绕过君钰,带着绿屏朝着尚衣局的方向而去。
君钰扭头,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眼眸晦暗,周身都弥漫着冷冽的气息。
君飞祤出来,看见他在院里发呆,他才出声喊了句。
“大哥,你怎么站在那里发呆啊?”
君钰回过神来,冲着君飞祤一笑。
“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政务。”
“大哥快点进来吧,那小丫头都想你想疯了……刚才还一直都念叨着大哥呢。”
“大哥我和你说,绵绵生的那个孩子,可真是可爱聪颖极了,你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君飞祤招呼着君钰进去,嘴巴一直叭叭个不停。
君钰也没嫌烦,颇有耐心的,听他说着。
两个人进了内殿,便听见了孩子的啼哭声。
那哭声响亮得不得了,君云绵正亲自给孩子换尿布,擦拭屁屁。
君钰走过去,便看见一个粉嫩团子,在君云绵手里翻来覆去的。
他眼眸闪过几分亮光,轻笑一声道。
“这孩子身上的肉真多。”
小家伙一双眼睛大大的,很是明亮,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他还扭着脖子朝君钰这边望过来。
君云绵一听是君钰的时候,她惊叫一声,有些激动地丢开孩子,站起身来便扑入君钰的怀里。
“大哥,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绵绵好想你啊……”
君钰眼底满是宠溺,含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也想绵绵了,从北楚过来,一路上还顺利吗?”
提及此事,君云绵的脸色沉了沉。
她松开君钰,低声回了句:“倒是有些不爽,这一路上都遭遇江湖势力的追杀。”
君钰蹙眉,他扭头看向君飞祤。
“怎么回事?”
君飞祤眼底染上几分戾气:“这几日,我都让人在暗中查着呢,估计要不了多久,幕后之人就该浮出水面了。”
龙瀛接过君云绵没做完的活,动作麻利将襁褓包裹好。
月千澜在一旁帮忙,都不需要她怎么提醒,他便包裹好了孩子。
她瞥了眼龙瀛一眼,越看越满意。
这份仔细体贴的模样,倒是像极了阿墨。
绵绵能有这么一个体贴入微的夫君,她是打心里觉得高兴。
龙瀛包裹好孩子后,便将孩子交给了奶娘。
他用湿毛巾擦了擦手,目光沉沉地看向君钰。
“大哥,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谈谈……”
君钰眼底掠过几分意外:“怎么?”
“那些刺杀云云的势力,我摸到了一些眉目。”龙瀛直截了当地回道。
君钰当即便带了龙瀛与君飞祤,离开这里,去了隔壁书房谈话。
君云绵想跟去,却把月千澜拉住了胳膊。
她强硬着态度,让她去床上躺着,老老实实地坐月子。
“男人们的事,你跟着瞎掺和什么?这些事,都交给他们处理就是。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好好坐月子……”
“女人生了孩子,身体会很虚弱的,这段时间,无论如何你也得好好的养一养。”
她说着,便让人端来了滋补的汤,让君云绵喝下。
君云绵无奈,又无法拒绝自己的母后。
她只得认命似的上了床榻,喝起了补汤。
补汤喝下去,她不自觉地有了几分困意。
她打了个哈欠,月千澜抱着孩子,将睡熟的孩子放在了君云绵的旁边。
“既然困了,那便陪着孩子睡一觉吧。”
君云绵轻轻点头,缓缓地闭上眼睛。
之后的几天,君云绵都是被迫躺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
不但要老老实实躺着,还得一日三餐喝补汤。
这些补汤,都是请了太医,专门为君云绵调制的药膳。
不间断地喝一个多月,便能把生产损失的亏空,给慢慢地补回来。
不过几日,君云绵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颊,便渐渐地变得红润。
龙瀛看了,心里觉得高兴。
他将她拽入怀里,吻了吻她的唇瓣。
君云绵被他吻得气息紊乱,软倒在他怀里,喘着粗气。
“看你这架势,倒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龙瀛眼底掠过几分火光,他薄唇贴近她耳畔,低声呢喃:“你自己算算,我才碰过你几次?除了第一次尽了兴之外,我还有机会近过你的身吗?”
“这以前不开荤还好,不知道男女之情是什么滋味,也就没有想望。可一旦开了荤,食髓知味,那种隐忍的痛苦,才是最折磨人的。”
君云绵被他说得,满脸羞涩地低声笑了。
两个人紧紧地搂在一起,倒也是难得有这么亲密的一刻。
龙瀛的薄唇,轻轻地吻了吻君云绵的耳垂。
“你这段时间欠我的,总有一天,我统统都要补回来。”
他的眼睛因为隐忍,几乎都有些发红了。
君云绵瞧着,眼底满是心疼。
“你别靠近我了,要不然更难受了……”
她试着推了推龙瀛,龙瀛却紧紧地抱着她,一点也不舍得松手。
“我现在是,痛并快乐着。呵……”龙瀛勾唇笑着,又亲了君云绵几口。
君云绵彻底软倒在他怀里。
两个人正闹着呢,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咳嗽声。
君云绵的脸颊通红,连忙推开了龙瀛。
龙瀛站起身来,放下帷幔,走到了外面。
君飞祤正抱着孩子,一脸兴味地看着龙瀛。
“我刚刚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啦?”
龙瀛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咳嗽了一声。
“没有,我正要出来呢。”
君飞祤垫着脚尖,瞥了眼室内放下的帷幔。
“这大白天的,为啥要把帷幔放下来啊?难道绵绵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吗?”
君云绵听到君飞祤这句调侃的话,她恼怒地抓了一个枕头,从帷幔里面扔了出来。
“就你思想最是龌龊了……”
“你这都当舅舅的人了,天天来得那么勤,怎么不说送给孩子一个见面礼物呢?母后和大哥都送了,偏偏你没动静。君飞祤,你要是再不送送东西,我就不让你抱我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