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铭皱眉,“从前,我可没见得你们这么好过。”
温软哂了一声,“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语音匝地,惹得男人面沉如炭,他走上前,俯下身。
伴着淡淡的烟草,微酸的橙子味席卷温软全身,正如那双漆黑的眼盯得她无法动弹,更绷紧了神经。
“温软,原来你也知道,今非昔比。”
心脏像是被细线牵住,扯出酸酸麻麻的痛。
温软看着顾聿铭,嘴角挑起一点的弧度,“所以,我才不想让林晚晚担心。”
沾着湿气的风吹进来,拍得帘子呼哧呼哧的响,澄澄的天光因而破碎起来,耀在顾聿铭的面目,斑斓又深沉。
“温软,谁会担心你?”
“顾,顾先生”
带着忐忑的声音微弱地响起。
两人一怔,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端着输液盘的护士哽了哽,小心翼翼地说:“顾先生,温小姐该打针了。”
顾聿铭不禁去看温软,见她神色没有变化,这才松了口气,“进来吧。”
针刺进皮肤的那瞬间,温软抬眸看了一眼他。
浅浅的眼皮褶子,深邃的眼眶,弧度流畅的下颚线条,因微扬而略略突出的喉结,随着滚动有着勾人心魄的性感。
还是记忆中的那个模样,清俊帅气,只一眼就能牵动她的心肠。
可是他们回不去了。
就如他的心思落在了林晚晚身上。
想到这里,只觉呼吸不过来,温软不由攥紧手,惹得护士惊呼,“温小姐,你手别用力,会痛的。”
顾聿铭看着针尖那头溢出的血,声音沉冷,“你就那么喜欢自虐?”
她的沉默,引起他的不满,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双手插进兜里,走了出去。
护士看到顾聿铭离开,一边挂起吊瓶一边看向温软,吁了口气似的笑,“还好温小姐不像昨天那样,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昨天?
温软翣了翣眼,眸子里尽显疑惑。
护士笑了下,手指对着滴壶弹了弹,调了下输液的速度,这才说道:“昨天,温小姐死活都不肯打针,还咬了顾先生。”
她咬了他?
温软诧异地看向护士,“我,都不记得了。”
护士了然一笑,“温小姐不记得是正常的,上一次温小姐也是这样的,还是顾先生抱着你,温小姐才平静下来的。”
胸腔像是进了沸水,滚烫得喉咙发紧。
温软张了张口,“他”
护士看过来,眨着双眼询问。
温软不由得撇开目,指尖轻轻捏紧,“我咬得重不重?”
护士‘昂’了一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感觉挺重的,但是顾先生好像没觉得痛似的,也不放开你,就是抱着你,还哄着叫温小姐别怕”
就像是从前。
她嫌药苦,他也抱着她,哄着她。
护士看到她沉默,以为说错了话,马上拜托,“温小姐,顾先生说了叫我们不要告诉你这事,但是我刚刚在外面听到你和顾先生的对话,我觉得温小姐应该误会顾先生了”
“没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