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像他,现实就摆在眼前。
催债的不留余地的想要逼死她,抢掠她每一寸的呼吸机会。
而她能做的,只有想尽办法赚钱,为自己争取一席生存之地。
但就如贺婷所说,她这样的情况,没有人愿意要她,更避她如蛇蝎。
温软抬起头,迎上人事王琦略鄙夷的眼神,“不好意思,温小姐,你这情况,我们要不了。”
温软扯了嘴角道好,拿着简介往外走,身后是凉薄的讽刺声。
“赶紧找人买点消毒水来洒洒,这特么太晦气了。”
“就是,什么人啊,都没点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吗?就来应聘!”
温软脚步一顿,低哂一声,推开了玻璃门。
门外齐刘海的女人诧然低呼,“温软?”
温软抬目,看着女人有点熟悉的面孔,“你是”
女人粲齿,一如那些人的神色,鄙夷又嘲讽,“那天你把我们同学聚会搞得一团乱,你贵人多忘事,我却还记得清清楚楚!”
一字一句地迸出来,温软这才反应过来,“你是那个陈”
“陈燃。”
陈燃双目喷火,嘴勾起冷然的弧度,冲着一旁的同伴,笑说:“这就是那个勾引别人老公的小三,她爸爸还是个诈骗犯,把顾家的钱全裹起跑了,不过,还好老天爷开眼,让那个温中赟被车撞死”
清脆的巴掌声,伴随着陈燃的痛呼,“你干什么!你疯了?”
陈燃捂着脸,神色惊愕地抬眸,正正直直迎上温软那双红眸,内心一颤,忍不住胆寒。
“你说我可以,不许说我爸爸!”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一如初见是温和的模样。
但无端的,让陈燃觉得骇怕,“我说得有错?你爸爸不就是诈骗犯?”
温软攥紧拳,“我爸爸是诈骗犯,但他骗了你?”
陈燃一愣,长年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她缺乏和人对峙经验,让她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答。
温软却步步逼近,素来娇柔的面孔此刻盛满了肃意。
“他没有,甚至没有给你造成半点损失,至于我,更没有给你造成半点损失,但你却站道德的制高点来数落我,贬低我,来彰显自己的正义,善良,去掩饰你内心的嫉妒和龌龊,去发泄你无处安放的压力,让你觉得自己特立独行,在为法律填补漏洞!说起来不过是自私又不负责!”
“你!”
陈燃扬起手。
温软挺起胸膛,毫不畏惧地迎面对上。
大门被人推开,王琦不耐烦地看着她们,“麻烦两位,要吵去菜市场,别在这里,我们还要上班。”
陈燃憋红了脸,又忍不住弯下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过来面试的”
王琦轻轻扯了嘴角,将陈燃上下一扫,“我们这里不收泼妇。”
说完,脚尖一转,踅身进去,留下铁青着脸的陈燃。
温软置若未见陈燃喷火的双目,捋了捋散乱的发,语气如复从前的柔软,“所以先管好自己,再管别人吧。”
她说着要走。
陈燃气不过,转头冲着她的背影吼:“温软,你就不愧疚?你插足别人的婚姻,也害得林晚晚和顾先生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