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心里沉了沉,原来这个人还是陈瀚海手底下的忠臣。
想必是早年受了陈瀚海的恩惠,此后就一直跟着他在桦城混。
也算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只可惜跟错了人。
“你……”
温软话音刚起,便感觉眼前一阵模糊,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夫人!”
在意识清醒的最后,温软听到张琛惊慌失措的大喊。
温软突然晕倒,丁勤也没有想到,不过这与他并无干系,丁勤依然是冷漠地说:“让你们顾总来。”
张琛沉着声音,手中紧紧地捏着刀子,“我劝你尽快放开我们夫人。”
丁勤冷哼一声:“张琛是吧,你我都一样,咱们都是跟着人干活的,只不过主子不一样。我把话给你撂这,今天我必须要见到顾聿铭。”
张琛说:“我们这有这么多人,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撂倒你一个不是轻轻松松?”
“是啊,撂倒我一个是轻轻松松。但你就不管你们夫人的死活了吗?我死可以,但我不能白白死了呀,总要拉一个垫背的。”
丁勤的表情越说越狰狞,眼神也更加凶狠。
张琛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再说了,张琛,你觉得这里就我一个人吗?”
张琛心里一惊,刚刚他没观察这里,只当这里是个拆迁的旧小区。
现在才反应过来,那会丁勤介绍说这里是陈瀚海买下来的地。
也就是说这附近可能还有很多陈瀚海的人。
丁勤吹了个口哨,四周很多方向都传来了口哨的回应声。
“怎么样?张琛,我的人,可比你的人多多了。再说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在我桦城的地界,我可比你们顾总好使多了。”
张琛眸光暗了暗。
他刚刚第一时间已经派人通知了顾总,但是现在看来情况不容乐观,他还需要再去单独跟顾总商量一下。
“好,我现在就去跟我们顾总说,你不要伤害我们夫人。”
丁勤无所谓地笑笑,“你放心,你夫人这么好看的小美人,我还不乐意给她划两刀呢。”
张琛压下心头的愤怒,示意保镖们盯紧丁勤的行动。
从楼里走出来,拨通了顾聿铭的电话。
他感觉自己很对不起顾总,说好了他会保护好温软,却还是被这帮人劫持了她。
他实在是太掉以轻心了,完全没有想到陈瀚海他们会布局引温软进入。
“顾总……”
顾聿铭焦急得颤抖的声音传来,“怎么样了。”
“对不起顾总……那人拿刀劫持了夫人,夫人现在晕过去了。”
顾聿铭听到只觉得天旋地转。
刚刚他在开会,接到保镖的电话的时候他只感觉一股血瞬间冲上了头顶,脑子轰地一声炸开。
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那句“夫人被劫持了。”
他留下还在开会的众人,快步跑出了会议室。
在场的高层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从未见过如此慌乱的顾总。
他找了人和他一起前往桦城,因为嫌司机开的太慢,他亲自开着车在前面。
只是想到了他的软软被劫持,他一刻也不敢怠慢。
顾聿铭问:“软软晕过去了?”
那帮人敢伤害他的软软,他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对,应该是夫人发病晕过去了,我没有发现他们有对夫人使用什么药物。”
顾聿铭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张琛的声音沉郁,“他们想见您。”
顾聿铭冷冷地哼了一声,冷到远在电话另一头的张琛都觉得打了个寒颤。
这帮胡作非为的歹徒,惹了他们顾总,怕是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
“让他们等着,不要轻举妄动,我马上到。”
“好。”
张琛回去,看到丁勤坐在楼梯的台阶上,一手掳着温软,一手拿着匕首横在温软颈间。
“和顾聿铭说了吗?”
“说了,顾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丁勤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你可要给顾聿铭说,这娘们晕倒了是她自己晕的,可不是我给她打晕的。”
张琛皱了皱眉,“好。”
丁勤嘴里骂骂咧咧的,“他妈的,这娘们怎么还自己晕了,沉死了。”
张琛紧紧地握着拳头,没有说话。
那边顾聿铭刚进桦城地界不久,正在路上飞驰着。
他的车速很快,路上的车只能看到一辆飞驰而过的黑车,以及他的尾灯。
在一个十字路口处,顾聿铭余光看到有一辆黑色的皮卡正从另一侧的路上向他飞快地过来。
顾聿铭心中一惊,猛踩刹车打方向。
但那辆车是铁了心要撞他,司机猛踩着油门就向他撞过来,顾聿铭打着方向向旁边一躲。
“嘭”地一声,那辆车撞上了顾聿铭的车前盖。
顾聿铭被撞得狠狠向前扑去,被安全带带回座椅。
安全气囊弹开,顾聿铭感觉额头上有温热的液体留下。
后面几辆车跟上来制服了那辆皮卡上的人。
“顾总。”
顾聿铭的特助小徐打开车门就看到顾聿铭额头上鲜红的血液,而顾聿铭正迷茫的看着前面。
“顾总,您受伤了,我们去医院。”
顾聿铭却连忙摆手,他解开安全带挣扎着下车,把现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顾总。”
顾聿铭冷冷地看着那个皮卡的司机,“告诉陈瀚海,来桦城的第一份大礼我收到了。”
皮卡司机想要抬起头来,就被人狠狠地摁住,“不许动。”
“送他去警察局。”
“是。”
两个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押着他上了一辆车。
“小徐,先去找软软。”
“可是……”徐特助看着顾聿铭额头上的鲜血,欲言又止。
顾总都伤成这样了,实在是应该先去医院做个检查。
“快走!”顾聿铭脚步有些虚浮踉跄,颤颤巍巍地走向后面一辆车,“先去找软软!”
“是!”
徐特助狠下心答应,开上车去往张琛发的位置。
“顾总,您真的没事吗?”
顾聿铭觉得有些头晕,强撑着身体,拿起一张面巾纸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