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之前这么优秀啊。”
杨舒凡之前一直觉得温软应该是一个家境很好一直生活在温室里的大小姐。
但是现在他才发现温软柔弱的外表下有着非常勇敢坚强的内心。
温软谦虚地回答:“我只是做了一名记者应该做的罢了。”
杨舒凡转头对妈妈说:“妈,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我之前想的也是发到网上去,让大家关注我们,现在有温软姐在,那就不需要我们发了。”
“可是人家关注了真的有用吗?他们在海城对付我们可太容易了。”
杨舒凡的父母一辈子老实巴交,每天就是勤勤恳恳地劳动,也不太关注网络,自然不太清楚其中的缘由。
“妈,网上有了关注度,公安局就不敢再偏袒他们了,这问题就能解决了。”
杨舒凡的眼睛亮闪闪的,与温软相视而笑。
一直在门口抽着旱烟的杨舒凡父亲发话了,他的嗓音带了些沙哑,“我看,就照这姑娘和舒凡说得做吧。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杨舒凡的母亲见他父亲发话了,便也同意了,“姑娘,那你来安排吧,看看我们需要做点什么。”
温软见杨舒凡父母同意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条理清晰地介绍着自己的设想,“我初步设想的是写一篇报道,配上视频发布到网上去。你们觉得可以吗?”
杨舒凡的母亲说:“我们也不太了解这个,姑娘你和舒凡商量就行了。”#@$
杨舒凡点点头说:“我觉得可以!”
温软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暮色四合,太阳已经完全落山。
她出来了很长时间了,现在应该回去了,不然她担心等会身体会出什么问题。
温软站起身来,温柔地说:“那我回去再想一下具体的方法,然后尽快写一下采访稿。”
杨舒凡的母亲见温软要走,连忙说:“姑娘,你在家吃个饭吧,我这就去做饭。”%(
温软仍然保持着温柔的笑容,随意扯了个理由拒绝,“阿姨,我得先回去了,一会我还有个网络会议要开呢。”
杨舒凡的母亲也不知道温软口中的网络会议是什么,但还是不好意思地笑着,“你看你帮了我们这么大忙,也不留下来吃个饭,下次有时间来家里吃饭。”
杨舒凡走到温软身边,“妈,外面天黑了,我送温软姐回去。”
“对,你送人家姑娘回去。”
温软说了再见之后便向门外走去,杨舒凡的父母也很热情,一直送他们到大门口,又在门口站了很久。
杨舒凡悻悻开口,“姐姐,你帮我们曝光这件事情,我怕会对你有不好的影响……”
他虽然很想温软能帮他们曝光这件事情,让事情得以解决。
但是温软毕竟只是一个独居在海城的外地人,万一那帮人知道了是温软做的,很有可能会去找她的麻烦,他并不想看到温软受到伤害。
温软笑了笑,眼神坚定。
“身为一个记者,应当是为正义发声,怎么能因为担心这些事情而畏首畏尾呢?”
借着昏黄的路灯和落日余晖,杨舒凡此刻觉得温软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
她的话语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头。
杨舒凡深吸了口气,“姐姐说得对。姐姐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温软笑了笑,声音消散在暮色中,“你知道陈瀚海吗?”
杨舒凡搔搔头,搜寻着脑海里关于这个名字的片段,“是桦城的那个大老板吗?我知道他,好像做生意也很厉害,不过多少也是靠混社会发家的,所以我还是更欣赏林城的顾总。”
温软佯装惊讶,心里暗喜,顾聿铭的名声还是比陈瀚海好了许多的。
“你还了解的挺清楚,那你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吗?”
杨舒凡挑挑眉,“听说是进去了。”
温软十分平静地说:“他能进去我也贡献了一份力量。”
她一直觉得她的贡献确实只是一份力量,大部分是依靠顾聿铭的。
但杨舒凡却震惊了,他瞪大了双眸看着眼前的温软,觉得温软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看着他的模样,温软扑哧笑了,“我只是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罢了,比如把他做过的一些事情曝光一下,引起社会舆论的关注。”
杨舒凡听完给温软竖了一个大拇指,“姐姐太优秀了。”
温软说:“我给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知道,我能保护好自己的。不论是人贩子还是陈瀚海和他的手下,我都对付过,他们比你们当地的这些恶霸要难对付多了。”
杨舒凡的眼里对温软已经满是敬佩之情。
温软突然有些后悔说得太多,导致杨舒凡现在就差认她做大哥了。
“我相信姐姐。姐姐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记者了。但是你的人身安全,我还是要保障的。”
杨舒凡拍着胸脯地保证。
不知不觉到了温软家门口,温软警觉地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然后转身对杨舒凡说:“你也快回家,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打电话。”
“嗯。”杨舒凡乖巧地点点头,让温软莫名联想到了一只金毛的形象。
温软问:“明天你有时间吗?我打算尽快写一下采访稿发出去,需要你来配合一下。”
“当然有,我随叫随到的。”
对面二楼上的顾聿铭将窗户打开了一条小缝,靠在窗边抽烟。
他一直默默看着温软和杨舒凡的互动,心里嫉妒得发狂,要不是他派去的人给他汇报了今下午发生的事情,他怕是已经下去和杨舒凡打架了。
温软和杨舒凡告别,回到屋里,暖黄色的灯光亮起,很有温馨的感觉。
顾聿铭的烟抽完,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
张琛上来汇报调查的情况,“顾总,我查到了。今天和杨舒凡发生冲突的人叫陈泽,早年是混社会的,跟当地的公安局长有些关系,后来自己做了点生意。”
顾聿铭思索着张琛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笑,说:“这人也姓陈?这发家的故事有点像我们在桦城的那位老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