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
手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出两个字。
他知道这对顾聿铭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
首先M国跟国内没有办法比,顾聿铭在国内再优秀,到了国外,要调查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再加上M国地广人稀,要是俞树炜把温软带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藏起来,他要找到人,就会变得很不容易。
顾聿铭那颗火热的心好想被人倒了一盆冷水,逐渐冷却了下来。
“没事,先给我定一班最快能够到达M国的飞机,我需要亲自过去一趟。”
“是。”
一个小时之后,顾聿铭坐上了去往M国的飞机。
他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虽然还没有在M国拥有任何的分公司,但在这边也有不少的合作伙伴。
刚下飞机,以前联系很密切的一个合作伙伴威廉早就已经亲自在机场外面等着他了。
“亲爱的顾先生,好久不见。”
威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顾聿铭微微颔首。
“好久不见。”
威廉不知道顾聿铭此次前来是来干什么的,只知道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知道顾先生是不是已经开始考虑把公司开到M国来了?”
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人,聊天的内容也尽量往工作上靠。
顾聿铭摇了摇头,既然要请威廉帮忙,就什么都没有瞒着他,把这一次过来M国的目的跟威廉摊开说明了一下。
“这样啊,那这个抢人妻子的人还真是恶劣,你放心,作为老朋友,我会帮你的。”
威廉是一个很热心的人,他跟顾聿铭已经合作过很多次了,说是老朋友也不为过。
“谢谢。”
顾聿铭很真心的说。
威廉摆摆手,“你可不要跟我说这些,以后要是生意上多给我让点利就好了。”
“那是当然。”
顾聿铭乘坐着威廉派来的车,窗外的场景都是陌生的,威廉的房子没在市中心,而是在比较远的郊区。
顾聿铭看到远处的山林,他的心沉到了海底。
“这边的房子都是这样的吗?”
威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点头道:“是呀,我们这边地广人稀嘛,你交代的我的事情,我已经布置下去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的。”
“嗯,拜托了。”
“今天晚上我们先好好的喝一杯,毕竟这么长时间没见了。”
顾聿铭一双嘴唇紧紧地抿着,他摇了摇头。
“我现在很担心我的夫人,没有心情喝酒,等我找到她了,一定跟你好好的喝一杯。”
威廉有点遗憾,“这样啊,那看来为了早一点跟你开心的畅饮,我也要让他们快一点了。”
顾聿铭晚上在威廉家休息,即使跟温软身处在一个国家,他还是担心的睡不着。
他不知道,他刚从飞机上下来,俞树炜就已经知道了,并且根本就没有把顾聿铭放在眼里。
“他来了就来了,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找到我。”
既然把温软带到这里来了,他就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人找到.
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这里已经完全安全了,再加上温软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对温软也没有在海城的那么戒备了。
此刻温软就趴在书房的门口听着。
他知道顾聿铭就在这里,但是在这个陌生的过度,她语言不通,而且身上也没有钱,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俞树炜提供的,要跟顾聿铭碰上面,很难。
害怕俞树炜会发现她,她赶紧转身准备离开。
可能是因为刚才偷听了别人讲话,她的脚步有点凌乱匆忙,差一点在楼梯的转角撞上一个上来给俞树炜送咖啡的女佣。
她虽然没有撞上去,但是把人家给吓了一跳,温热的咖啡杯从她的手上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俞树炜正在跟人说话,听到了外面这嘈杂的声音,还听到温软小声安慰人的声音,害怕她遇到什么危险,赶紧急匆匆地出来了。
看着女佣低着头,一脸无措的样子,而温软站在一边小声安慰着。
“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了。”
“没关系,我现在就去收拾。”
虽然才刚刚跟着俞树炜搬过来不久,但女佣还是知道俞树炜是一个很严肃的人,除了在温软面前会有笑容,在他们这些人佣人面前,一点都不温柔,严肃的可怕。
“你们在干什么?”
看着温软为了安慰一个女佣,竟然蹲下身子去捡那些碎掉的瓷片,他很生气,冷漠又犀利的声音,划得女佣的耳朵疼。
“先生!”
女佣刚看了一眼俞树炜那张布满了寒霜的脸,就赶紧低下头,身子都有点微微发抖。
“你们在干什么?”
温软听到他的声音,后背也跟着一僵,她不知道自己刚才那样小心的动作与没有被俞树炜发现。
“你怎么来了?”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一个失忆了的天真女人。
俞树炜本来很生气,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的严肃,可一对上温软那双干净纯粹的眼睛,整个人看上去都变得温柔起来。
“软软怎么了?刚才有没有被吓到?”
温软摇了摇头,“没有,是我吓到她了,你不要责怪她好不好?”
明明就是她的错,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别人因为她的错误而受到惩罚。
俞树炜实在是没有办法盯着温软这双温柔的眼睛去训斥人。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还是温软第一次对他说这么多话,他很高兴,看来以后温软跟他的关系可能要越来越好了。
他喜欢看到这样的改变。
女佣唯唯诺诺地抬起头,给了温软一个感激的眼神。
俞树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温软身上。
“还不赶紧把这些东西都收拾了。”
“是。”
女佣下去收拾这一摊残局了。
俞树炜牵着温软的手,“刚才那么危险为什么还要用手去捡那些东西?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
温软不着声色地把自己的手从俞树炜那里抽回来。
“我那个时候没有想那么多。”
“什么叫做没有想那么多?你知不知道那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