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那么危险,我只是不想让她那么害怕,她还是个孩子。”
刚才那个女佣看上去年纪不大,要是没有什么迫不得已,她应该还在学校上学,而不是在有钱人家做女佣。
俞树炜不像温软那么的有同情心,但是为了不让这个失忆的温软对他失望,还是放软了声音说:“我只是有点太担心你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当然不会把她怎么样,你放心就好。”
温软放心地点了点头。
“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了,你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吗?我就不打扰你了。”
她作势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
俞树炜并没有怀疑什么,只当她是之前脑袋受了伤,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好。
“那你赶紧回去休息,我晚上去看你。”
“好。”
温软现在虽然比在海城的时候自由很多,但是周围依旧有不少的人看着她,防止她去更远的地方。
而且这栋房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也不能贸然离开,首先要找到一个可以出去帮她打探消息的人。
她心中默默地制定着计划,准备在这个庄园里找一个比较好的人。
就在她在一群人之中难以抉择的时候,今天早上这个女佣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天温软正在院子里面数着栅栏上盛开的蔷薇,忽然头上落下了一片阴影,她一抬头就对上了女佣充满了感激的眼神。
她动嘴说了一句什么,温软并不是很懂这边的语言,所以也不是很明白她说了什么。
看她表情很迷茫,女佣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她看上去有点着急,因为她害怕温软不明白她的意思。
温软抓住她的手,她觉得很高兴,一来是因为她可能找到了一个可以帮她忙的人,二来是因为她终于在这个冷冰冰的陌生地方,找到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她尝试着用英语跟她交流,毕竟这是世界通用语言,说不定可行呢?
女佣瞪了瞪眼睛,好像听懂了。
这个方法可行,温软也感到很高兴。
于是她继续说:“你不用感谢我,昨天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在后来的聊天中,温软知道了女佣的名字,她叫普拉,家里面有很多弟弟妹妹,为了爸爸妈妈能够过得轻松一点,她才没上大学,来这里做女佣。
她说她昨天真的很害怕,还以为俞树炜要吃人。
“你不用担心,他……其实只是脾气不好,但绝对没有什么坏心思。”
就算俞树炜做过很多错事,温软还是觉得他只是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所以才会一直用坏人的面具来遮掩自己的本性。
普拉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她今天刚好没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就蹲在温软的身边,开始跟她聊天。
同时她心里还有一个疑惑了很久的问题,想要跟温软问清楚。
“你跟先生是夫妻关系吗?”
这个房子里面所有人恐怕都觉得温软跟俞树炜是夫妻关系吧,因为有的人直接喊她太太。
她很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是他的太太呢?”
“因为你们两个的眼睛里面没有情感。”
她看着温软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温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是吗?”
“嗯,你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没有爱,不像我妈妈看着我爸爸的眼睛那样柔情似水。”
温软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自己看着别人的眼神有什么差别。
她很想找普拉帮忙,但又害怕自己的决定回害了人家。
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她现在跟普拉并不算很熟悉,只不过是说过几句话而已,就这样贸然地上去让人家帮忙,就显得有点太唐突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普拉都会经常来找温软聊天。
俞树炜刚开始过来的一段时间很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温软在这里已经悄悄的有朋友了。
直到后来他发现温软好像过的很高兴,有的时候还唱着歌在院子里面浇花。
看上去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于是他找来管家询问温软在这里跟谁走得比较近一点。
“好像是一个叫普拉的小女佣,可能是因为年纪小,比较讨喜吧。”
俞树炜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也没说这好还是不好。
管家知道俞树炜的脾气有点古怪,站在一边一句话都不敢说,静静地等着俞树炜的吩咐。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俞树炜脑袋终于从普拉的个人简历中抬起来了。
“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女佣出现在这栋房子里面,明天你就去辞退她。”
管家没有问为什么,伸手将简历拿起来,点头道:“是,明天我就将她辞退。”
管家拿着普拉的简历出去了,看样子应该是去和普拉说这件事了。
他刚走到门口,俞树炜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他。
“等等。”
“先生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多给她一点补偿,她离开之前别让她去见温软,就说是她自己要走的。”
他觉得自己应该跟温软期望的一样,做一个善良的人,只有这样才能更温软站在一起。
管家虽然有点惊讶,但还是下去做了。
温软跟普拉的关系越来越好,正等着这几天跟她说明情况,可是今天她在跟普拉约定好的老地方,却没有等到人。
她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专门去佣人房里去找她。
却被告知她已经离职了,而且还是主动离职的。
温软一点也不相信,昨天还跟她说明天见的人,今天就不在这里工作了,就算真的要走,也应该跟她道个别吧。
“夫人你去哪里?”
温软来这里之后,知道顾聿铭过来找她了,心态已经逐渐放平,但是现在又知道俞树炜把她看好的人给辞退了,她所有的好心情都被打破了。
“扣扣扣。”
她一点也不客气地敲响俞树炜书房的门。
这急促的声音让里面的人不爽地皱起了眉头。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