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很多的问题涌上心头。
路齐决定去隔壁问个清楚。
他跑到门口,刚要出门,发现自己太着急了,脚上还穿着拖鞋。
于是又回去换鞋,这来来回回,神色匆忙的样子,让每天都觉得他是个老古板的林思雨大为不解。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很着急的事情?是医院那边的吗?”
路齐懒得跟她说那么多。
“你别管,我出去一下。”
他背对着林思雨,摆摆手,低着头疾步走出去了。
他到了那栋阁楼的面前,抬起手准备敲一敲门。
直觉不知道,一会儿如果真的看到温软的话,应该说点什么。
温软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安于现状,被人关在这个地方,还一声不吭。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路齐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不管是不是看错了,他都一定要看个清楚,不然的话他这心里面总觉得怪怪的。
于是抬起的手还是敲了下去。
江清还以为那天之后,路齐不会再过来了,看到他出现在门口,还有点惊讶。
他语气冷漠,“请问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我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作为老乡,我们还没有好好的聊过天,要不要邀请我进去坐一会儿?”
虽然是专程过来做客的,但是他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就算了,这自来熟的语气,也很欠打。
江清还没有忘记屋子里面还有一个温软,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放人进来。
“不好意思,我不请不认识的人做客。”
路齐虽然着急,但也知道这个时候贸然进去有点不太礼貌。
他摸了摸挺巧的鼻尖。
“我还想问问你家里有没有其他的人。”
江清粥起了眉头。
他确定这段时间温软没有出去过。
但是他还是对路齐忽然造访感到很不安。
“我还有一个妹妹,现在正在休息,所以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不要打扰到他了。”
人家都已经这样直白的赶人了,路齐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继续待在这里了。
“那好吧,我还是先走了,,看在我们是邻居的份上,我下次还一定过来作客。”
江清闻言,眉间的褶皱更加得深沉了。
他一点都不像让路齐过来做客。
可是看他这个样子好像真的对他口中好的姐姐有了很浓厚的兴趣。
他看着路齐的背影若有所思。
转身去了温软的房间。
他在门口敲门,温软过了一会儿就过来敲门了。
或许是太久没有见到阳光了,温软报喜的脸更加的白了,没有一点血色,吹弹可破的同时,又有点病态。
“你这两天都在干什么?”
“看书。”
温软的态度跟以前一样冷淡。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一模一样。
但江清就是觉得奇怪。
如果路齐要看到温软,那就只有一个渠道。
那就是温软房间里面的窗户。
不顾温软的阻拦,他大步迈进房间,掀开房间里厚重的窗帘,他果然看到了正对着对面阁楼的窗户。
“所以你刚才就在这里让路齐发现了你?”
“路齐?”
温软一脸疑惑,不是装的,她只是单纯的不记得这个名字,也不记得这个人。
江清看到她这个样子,这些日子以来的压抑和对俞树炜生死未卜的着急,一瞬间全部都帮我发出来了。
“你知不知道为了把你弄到这个地方,我们所有人费了多大的劲儿,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好好呆着呢?非要搞这些小动作?”
他揪着温软的衣领,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好像要吃人。
这还是温软遇到江清之后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
她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
她伸手抓住江清的手腕。
“你们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也没有说过我愿意让你们折腾,如果你们为了做到这些,真的花费了很多的心里的话,那也是你们自作自受,如果你们早点放我离开,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江清无言以对,只是攥着温软衣领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衣服领子的极速收缩,让温软的脖子卡的有点难受,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但是她依旧一声不吭,就这样倔强的看着江清。
他就算再生气,也不敢要她的命。
没一会儿,江清就放开了她。
“从明天开机你换一个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来,如果不想我把你绑起来。好久乖乖的听话,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他顿了顿,好像看穿了温软的心思。
“我的确不敢对你下手,但你也别惹怒我,我就是一个打工的,现在老板都生死未卜,我要对你做什么,他也不会知道,世界这么大,我还可以躲,但你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听我的安排。”
温软一句话也没有说,眼睁睁看着江清把她屋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隔壁,那是一间更加狭小的屋子。
江清不知,他的一系列反应更加坚定了温软心中的猜测,隔壁那个男人,跟她的真实身份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要找那个男人,她就可以逃离俞树炜的身边。
只是江清似乎很少出门,隔壁的男人搬来之后就更少了。
每一次出门都会用最短的时间回来。
每一次回来都会带上足够他们生存半个月的物资。
她想出去,但又不能。
她也没有办法跟以前一样靠着窗户跟外界联系,因为江清把所有的窗户都钉死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笼子里面的一只鸟,不,她还不如笼子里面的鸟呢?笼子里面的鸟也能通过笼子的缝隙看看外面的风景。
而她能看到的只有无边的黑暗。
她在绝望的同时,路齐也忽然发现隔壁的邻居更加的奇怪了。
正对着他房间的窗户好像再也没有打开过,他每一次去隔壁敲门也不再有回应。
这一切的改变,都发生在他过去隔壁要求做课开始。
他心里面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难道隔壁的那个女人就是温软。
那个男人就是看住温软的人?
有了这个猜测之后,他不仅没有感觉到兴奋,还觉得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