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爷果然没骗它,最毒美人心!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有一颗草菅鼠命的黑心!
居然还想把它红烧了……
云千若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斜睨着它,满脸鄙视,“你又不是狗,摇什么尾巴?”
某耗子摇尾巴的动作一顿,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眼神那叫一个凄惨,“吱吱吱吱——”
云千若伸手揪着它的耳朵,“说,为什么偷袭本姑娘?”
耳朵被拧,某耗子立刻蹬了蹬腿,可惜,却换来更加凶残的蹂躏!
于是,它脑袋一耷拉,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吱吱吱吱——”鼠大爷错了……
云千若打量着手中的小东西,她可以肯定它听得懂她说话。
但,她并不觉得诧异。
云门,不仅武学,医毒,蛊术天下冠绝,还有一项不为世人所知的秘术——御兽!
身为云门少主,她从小就接触各种动物,不管是凶残的豺狼虎豹,还是温驯的飞鸟虫鱼。
万物皆有灵性,它们也有自己的意识,也可以与人类沟通。
眼前这只白老鼠,倒是与古卷中记载的某种灵鼠极为相似……
“如果把你卖了……应该能卖不少钱……”
云千若眯眼看着它,语气凉幽幽的,听得某耗子一个激灵,顿时抖了抖。
这个阴险的人类!不就是要钱么?它鼠大爷多的是,何至于要它卖身?
“吱吱吱吱——”要钱好商量嘛!要多少有多少!
听懂它叫声中表达的意思,云千若嘴角轻抽,“如果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可以考虑既往不咎!”
某耗子眼珠子一转,这岂不表示它可以逃之夭……
如意算盘还没打完,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痛,某耗子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吱——”
一抬头,就看到云千若手里捏着一根银针,笑得温柔似水,却看得它白毛倒竖!
“这针上可是淬了剧毒哦!若是你敢中途逃跑的话,哎……就等着七个时辰之后,浑身抽搐,肠穿肚烂,肝肠寸断,七窍流血而死吧!”
某耗子歪着脑袋瞪圆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云千若,表情呆滞。
心中再一次感叹:爷爷果然没有骗它,越漂亮的女人心越黑!
如果,她知道之前那棵树也是被它啃断的话……会不会……
思及此,某耗子顿时打了个寒战,它发誓,这件事打死它它都不会说出来!
“吱吱吱吱——”
你要本大爷干什么?
云千若屈指在它脑门上弹了弹,“别以为本姑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从今以后,你就叫小胖!”
“吱——”小……胖?!
它……哪儿胖?
“胖的只剩脸了!”
某耗子:“……”
云千若花了几天的时间不仅确认了那是五行阴阳阵,更找到了五方阵门所在,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五行阴阳阵,破阵的关键就是,必须在天地间阴阳转换之时进行,若是错过了时辰,则,破阵无门。
阴阳转换,两仪相生,阳气盛极而阴生,阴气盛极而阳生,故而,破阵的时机只能是子时或者午时!
为了便于逃跑,云千若决定选在月黑风高的子时!
这一日午后,云千若正趴在桌上画画,忽然,一个小圆球窜到了她的桌子上,怀中抱着一个比它身体还要大几倍的油纸包。
“吱吱吱吱——”
这叫声,满满的都是邀功请赏的味道……
云千若抬头看了它一眼,伸手一指角落里的一堆椅子腿,“吃吧!赏你的!”
某耗子眼珠子一转,瞄向她的画,可惜,还没等它看清楚那上面画了什么东西,就被某人一巴掌拍飞了……
“吱吱吱吱——”
虽然长的漂亮,可是,太凶残!太粗鲁!太阴险!太无耻(此处省略十万字!)将来肯定嫁不出去!
怀着无比抑郁的心情,某耗子抱起一根椅子腿,‘嘎嘣嘎嘣’的啃了起来。
我啃我啃我啃啃啃——
云千若看它一眼,嘴角抽搐了下,打开油纸包,里面都是她让它找的东西,但是……
“还差几样呢?”
某耗子啃木头的动作一顿,“吱——”
没找到——
“是不是偷懒去找鼠妹妹了?”
“啪嗒——”
某耗子爪子里的木头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它迅速将它捡了起来,头一低,啃了一口,“吱吱——”
那东西别苑里没有……外面它也出不去呀……
云千若小脸一垮,叹了口气,好吧!那些都是一些花花草草的东西,这阴森森的别苑里的确不怎么可能会……
但是,她所配的药中少了那些东西还不行……
云千若皱着眉头想了半晌,忽而双眼一亮,对着门外大喊一声,“我要沐浴!”
门外传来一道一板一眼的声音,“每日申时沐浴,还未到。”
“本姑娘要洗花瓣浴,你们不用提前准备花瓣吗?”
门外沉默了一会,那个声音又响起,“院中没有花,此事要请示主人。”
云千若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那还不快去!没有花瓣浴,本姑娘就一把火烧了这里!”
“……姑娘,稍安勿躁!”
门外之人离去,不一会儿,北冥风的身影便出现在房中。
彼时,云千若正半死不活的趴在桌子上,一副时日无多的模样……
看到他,只是抬了抬眼皮,气若游丝,“花儿呢?”
北冥风蹙眉,“病了?”
“哎——天天困在房中,眼看着本姑娘日渐消瘦,精神不振,食欲不佳,心情抑郁……假以时日,本姑娘定然会香消玉殒,一缕香魂归去来兮……”
隐约之间,他微抿的唇角抽搐了下,冷声问:“要哪些花?”
每日吃五顿饭的人也能说食欲不佳么?
听到他的话,云千若顿时满血复活,‘嗖’的一下坐直了身体,“百叶草,金银花,星灵子,云中香……”
一口气报了几十种花草名,顿都没顿一下。
男子微微蹙眉,眸光深若幽澜,“花瓣浴,为何有草药?”
云千若小心脏颤了颤,这变态居然还懂药理?知道哪些是草药?
下一瞬,她再次蔫回了桌上,一副随时都会断气的模样,“哎……眼看着本姑娘日渐沧桑,形容憔悴,本想着花瓣加上药浴,看能否起死回生,没想到,你居然不愿意……哎……也许过不了几天本姑娘就要一缕香魂飘向离恨天……魂兮魂兮归去来兮……来去归兮……不得安息……”
“别兮了!去找。”
一道僵硬的嗓音打断某人的念经,下一瞬,男子的身影消失在殿中。
云千若‘嗖’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一阵风似的卷到窗边,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笑得那叫一个奸诈。
“想想今晚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本姑娘……喂!死胖胖,不准偷看本姑娘的画!”
“吱吱吱吱——”这画的啥东西?一座鸟山吗?山上怎么还长了这么多杂草?这个又是什么东西?
某耗子边跑边研究着画……
云千若杀气腾腾的追,“那是本姑娘送给变态的纪念礼!拿来——”
“吱——”杀鼠大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