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老爹看到她的房间里吊着一个男人……
咳咳!
不知道老爹会不会被吓到啊?
心思转动间云千若已经一把关上门,瞬间飘开了三丈远。
恰此时,云天的身影也已经飞掠至近前,满脸焦急的看着她,“若儿你没事吧?方才怎么了?”
云千若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刚才我正想事情,忽然从草丛里窜出一只野猫,所以……让爹爹担心了!真是惭愧!”
房间里,莫名其妙沦为野猫的某男人:“……”
闻言,云天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四周,“许是外面的野猫偷入人家觅食,明日我就让人把这些花草全拔了!”
云千若眼角一抽,悄然滑落一滴冷汗,伸手扯了扯云天的衣袖,“爹爹,这些花儿挺好看的,拔了多可惜?况且,我方才是不小心才被吓到的,再让我见到那只猫,我一定剪了他的尾巴再拔了他的毛!”
此刻,正在房间里吊着的某男人:“……”
居然还想剪了他的尾巴?
咳!
他没有尾巴……可是,她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某人顿时嘴角狂抽,邪美如妖的俊脸一瞬间黑如锅底,且微微扭曲着。
门外,云千若这才注意到云天光着的脚,表情微微一呆,有些错愣的眨了眨眼睛,“老爹……你……”
云天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下意识的往衣服底下挪了挪,一脸干笑,“呃呵呵呵……若儿呀,既然你没事了那爹就回去了啊!你早点睡,明早爹给你做桂花玉露杏仁酥哈!”
话音还未落地,云天的身影已经化作一道疾风消失在云千若眼前。
云千若:“……”
一滴冷汗滑落眼角,她伸手摸了摸鼻子,忍不住轻笑出声,心中满满的都是亲情的温暖。
下一瞬,她转身朝房门走去,唇边明媚清浅的笑容瞬间染上几许阴凉的味道。
这个死狐狸精竟敢大半夜的跑到她房里来吓人!
看来他是太闲了!
在云千若推开门的时候,那人已经坐在了紫檀木桌前,一手执着琉璃杯,慵懒独酌,说不出的惬意潇洒。
见到云千若进来,他瞬间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唇角轻勾一抹邪魅众生的笑,“晚上好啊!草儿。”
“好你妹!”
云千若嘴角一抽,滑落满头黑线,下一瞬,她手一扬,一枚半尺长的银针飞出,带着呖呖风声直指美男邪魅横生的凤目!
公子御眼角一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身影如飞鸿朝后掠去,与此同时,反手一抓,用两根手指夹住了那枚长的不像话的银针,面容抽搐的看着云千若,“草儿!你太狠心了!居然想用这么长的针戳瞎人家的眼睛!”
云千若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眸中有莫测星光一闪而过,“要怪就怪你大半夜的还飘出来装鬼吓人。”
那人捏着银针笑得花枝招展,“本公子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么?”
云千若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你的惊喜本姑娘收到了,你可以去投胎了!”
公子御捏着银针的手抖了抖,随即,一手捧着胸口,一副受了惊吓的表情看着她,“草儿,这月黑风高的你可别乱说话,本公子比较娇弱,不经吓的!”
“噗——”
云千若很不幸的被茶水呛到,一阵轻咳。
娇弱……
这个死不要脸的!
“你正常点会死么?”
公子御眨了眨狭长如狐的凤目,邪美如妖的俊脸上尽是无辜,“本公子很正常啊!难道,草儿你不觉得人家很娇弱吗?”
云千若直接一巴掌拍过去,“你可以去死了!”
那人瞬间弹开三步远,满脸受伤的看着她,“草儿!你深深的伤害了我脆弱的小心灵!”
云千若:“……”
为何她这么倒霉?遇到的人不是变态就是不要脸的?
可惜,某人看不到云千若的满头黑线,依旧手捧着心口,一脸的悲痛欲绝,“之前在皇宫你非但踹了我一脚,还把我踹进了狼窝虎穴之中,人家九死一生好不容易逃出来,结果,你居然还想戳瞎人家的双眼!太狠心了!幸好人家命大,躲过了一劫,可是,你居然还想……哈欠——哈欠——哈——哈——哈欠——”
那幽怨的仿佛可以飘出倩女幽魂来的控诉声飘荡在整个房间里,听得人一阵头皮发麻。
在云千若快要受不了的时候,那幽幽的控诉终于化作一阵惊天动地的喷嚏声。
云千若吹了吹刘海,伸手抹去眼角的一滴冷汗,药效终于发作了!
不过,比她预料中的要晚了许多,早知道她应该加重点剂量,也不会害自己被魔音荼毒了半天!
“哈欠哈欠——我……哈欠——我这是怎么……哈欠——”
不过数十秒的时间里,公子御已经接连打了近百个喷嚏,打的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云千若姿态闲适在坐在软椅中,娥眉轻挑,悠然惬意的欣赏着某人的惨状,只觉得心情甚好。
“草儿……你……哈……哈欠……肯定是你干的……哈欠……”
只是,她是什么时候下手的?他竟毫无所觉!
难道,是那枚银针?
思及此,公子御一个激灵,瞬间将银针扔出了几丈远。
他果然还是低估了这颗草阴险狡诈无耻的程度!
怎么就相信她只是单纯的拿银针跟他开开玩笑的呢……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草儿……你太哈……哈欠……狠心了……”
云千若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你该庆幸本姑娘是个温柔似水纯洁善良的好姑娘,只是让你打三个时辰的喷嚏而已!”
云千若说的轻描淡写,却把公子御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
“什么?!三……哈欠……三个时辰?这……哈……哈欠……这会死……哈欠……人的呀!”
实在受不了那断断续续诡异至极的嗓音,云千若直接伸手指了指门口,“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消失,否则……”
话音未落,她的指尖蓦然多出三枚颜色不一的药丸,公子御一个激灵瞬间飘开了十米远。
这颗草实在是太危险!更加阴险!
但是,想想还要饱受三个时辰的痛苦折磨,他就浑身酸软,四肢无力……
不行!好歹他要拿到解药才走!
本想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把解药拐过来,奈何一开口全部变成了喷嚏!而且一声紧过一声,根本说不出话来!
公子御心中那个泪流满面啊!
他要拔草!拔草!
云千若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眉头微皱,直接抡起脚边的板凳朝他扔了过去,与此同时风中飘落一道如秋水般清凉的嗓音。
“你知道楚小渣为何不能人道么?”
那一瞬间,公子御似乎听到了他神经断裂的声音。
心中有一个声音在狂呼:因为板凳!
然后,他看着那个阴风阵阵飞来的凳子邪魅无双的俊脸一片僵硬,抽搐,扭曲。
这棵草是想把他也砸成不能人道么?
心灵扭曲的同时,某人身形疾闪,避开了‘致命的’一击,然后双手一探一抓,抱住了那只飞来的凳子,露出一张写满了幽怨的脸,“草儿!你如此凶残暴力真的很难嫁的出去!”
许是伤心过度,这一句话说出他居然没打喷嚏!
公子御默默地抱紧了怀里的凳子,表示惊奇,可惜,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又是一连窜的喷嚏打出,打得他两眼泪汪汪!
云千若懒洋洋的看着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放下凳子你可以去死了!”
闻言,公子御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情看着她,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泪眼汪汪的说着,“哈欠……你居然……哈欠……让我去死……我的心……哈欠……碎了……”
云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