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间里,北冥风正低头看着自己微微扬起的衣袖,寒眉轻蹙。
那是何物?
凝视了一瞬,北冥风看出那是一只荷包,一只模样有些奇怪的荷包。
心中划过一丝疑惑,他身上怎会带着这种东西?
北冥风思索了许久却都未曾找到答案,记忆中没有半点关于这只荷包的印象,他想不起这只荷包的来历。
北冥风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手伸入袖中握住荷包,这才发现那只荷包竟是缝在了他的衣服上的!
掌心握着那只荷包,清晰地感觉到荷包中的硬物,北冥风寒眉轻拧,幽若寒潭的眼底眸色幽魅而深邃。
将荷包缝在他的衣袖上,这是何人所为?竟想出如此的……
北冥风抿了抿唇,瞥一眼袖面上那歪歪扭扭的针线,握着荷包指尖蓦然用力,针线瞬间而断,荷包被取了下来。
随手一扬,本能的就要将它丢掉,却在荷包脱手而出的那一瞬忽然将它紧握在掌心。
北冥风看着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微微蹙眉,方才那一瞬间脑海中仿佛有一道声音在制止他那样做,何故?
今日醒来时,似乎有很多事情都变得怪异,却又不知根结何在。
终是收回手,垂眸看着掌心那一只小小的荷包,细致而认真。
上等的布料与丝线,针法却是……独特无双的,而且上面绣的图案,也看不出来是何种动物,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最后,北冥风的视线落在那三个歪歪扭扭的字迹上,久久不曾移开。
风……美人……
为何默念出这几个字时,心中竟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异样之感?恍惚之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曾于何时在何处听过这样的字句?
再想下去时便觉脑中一阵隐隐作痛,就连心底都涌出了一丝涩涩的疼痛。
北冥风伸手揉了揉眉心,将荷包打开,取出荷包中的那只木雕小企鹅,看到那只木雕时,北冥风几乎是在一瞬间便断定了此木雕与那只荷包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尽管,那只荷包绣工奇差,上面绣的字亦是歪歪扭扭,而这只木雕却雕刻的栩栩如生,精美非凡,上面的字更是刻的潇洒肆意如行云流水。
二者之间明明相差甚远,却冥冥之中笃信那就是一人所为,北冥风自己都有一些不解,这潜意识里的笃定从何而来?
“风……美人……”
看着荷包与木雕上那截然不同的两种字迹印刻的同样的‘名字’北冥风不由自主的轻念出声,而那一瞬间仿佛有一道声音跨越亘古在脑海深处响起,余音袅袅,绕之不去。
北冥风下意识的想要捕捉那一道声音,想要听清楚那是谁的声音,可是,它却仿佛一片雪花轻盈落在指尖,还未来得及触碰便化作了一抹湿意,风化在指尖。
北冥风闭上眼睛,又轻念了一声,那一瞬间,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却仿佛来自遥远的天外,真切却又缥缈,仿佛近在咫尺却又让人抓不住。
如此反复了许久,直到一阵剧烈的头疼袭来,北冥风才睁开眼,却缓缓伸手捂住了心口的位置,不解,那一种强烈的空洞的感觉是什么?
心,仿佛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空荡荡的,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