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时锦一大早就来了裕华庄园,门口的保全似乎刚起来,一直不停的打哈欠。
听到车子声音,立马站直,等时锦开近,他把车子拦了下来。
保全根本不认识时锦,走上前问道:“小姐,请问你找谁?”
时锦开口道:“我给战爷送东西过来。”
她指了指副驾驶座上的画轴。
保全扫了一眼,对她说稍等,随后他去保全室给战管家打了个电话。
没一分钟,裕华庄园的大门打开,时锦开车进去。
把车开进停车场后,有佣人上前来,引领时锦进来主宅。
一路走来,宛如城堡般华丽奢侈的装修,让时锦叹为观止。
富丽堂皇却不俗气,每一件家具摆件都是精心设计,可以说每一处装修风格都很符合时锦的品味。
如果以后她能生活在这种地方,应该会很开心。
可是想到这是战陌寒的地方,她就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跟狗逼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她怕自己会随时被气死。
被佣人引领到客厅坐下,战管家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电话,似乎刚打完电话。
“时大小姐,战爷说让你带着画轴,直接上去。”
时锦没有多想,在战管家的指引下,她独自一人上楼去。
她并没有去过战陌寒的房间,但时管家说了,在走廊尽头的第二间房。
找到房间,她抬手敲了敲门。
好一阵子都没有回应。
难道战陌寒没有听见?
她再一次敲了敲门。
“战爷,是我时锦。”她出声说了句。
只是等了半分多钟,还是没有听到回应。
时锦觉得奇怪了。
战管家明明说了战陌寒在房间里。
不回应她,也不给她开门,是什么意思?
难道故意刁难她?
想到这儿,时锦就顾不上敲门了,拧了下门。
心想着如果门反锁,她转身走人。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房门并没有锁上,她这么轻轻一扭,房门就被打开了。
“战爷?”
时锦把脑袋探进去,往里面看了看。
黑白色的装修风格,给人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感觉。
这一看就完全是战陌寒的品味。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时锦好奇的走进去。
四处看了看,发现还真是没人的。
战管家口口声声的说,战陌寒在自己的卧室。
可她来了他的卧室,他人呢?
心底那个‘战陌寒耍她’的想法,越发浓烈。
她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到一阵水声传来。
她寻着水声,看向卫生间。
昏黄的灯光从屋内偷出来,水声哗啦啦的响起。
战陌寒在里面?
时锦觉得没道理,明知道她来,他还去洗澡,绝对不可能。
大概是,水没有关掉。
她本着节约的原则,想着去把水龙头关掉,把画放在屋内的柜子上,这才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
卫生间的门一拧就开。
这更加坐实了,战陌寒肯定不是在里面洗澡。
不然哪儿有人洗澡不反锁门的。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昏黄的灯光下,烟雾缭绕。
她抬手挥了挥,让眼前更加清晰。
寻找到水源的声音,看到是从淋浴隔间里传来的水声,她想着应该是战陌寒洗完澡,没关紧花洒。
她推开淋浴隔间的玻璃门,眼前香艳的画面,差点让她爆血管!!!
高大挺拔的男人全身赤果,古铜色的肌肤纹理如凿,结实的胸膛,肌腱精壮,恰到好处,水珠顺着他八块腹肌流下,在浴室灯光的笼罩下,流淌出一种迷情旖旎之感。
真特么性感啊!
时锦唰的一下子脸红了,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得一愣一愣的。
战陌寒正在洗澡,更是没想到有人会推开玻璃门。
跟时锦双眸对上的时候,男人面无表情的面容,罕见的闪过一抹慌乱。
他迅速扯过浴巾遮住下半身。
脸色黑得如同墨汁,声音更是冷漠。
“出去,闭眼!”
男人冷厉的声音响起,时锦浑身一个激灵,猛然回过神很来。
只是自己又不是故意的,狗逼男人吼她干什么?
时锦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太便宜他了。
“战爷,是先出去?还是闭眼?可是闭眼我没办法出去啊。”
他丫的,让他洗澡不反锁门,不就不小心看他一眼,他凶什么凶。
见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自己看,男人眼眸一眯,周围的空气都骤然降温。
“转身,滚出去!”
冷冰冰的五个字,气势骇人。
时锦这人一项是吃软不吃硬,战陌寒越是吼她,她越要跟他对着干。
可触及到他眼底的寒光,时锦很没骨气的有些怂。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战陌寒一怒之下,叫他的人把她围攻起来,那她就得不偿失了。
“好好好,我出去!”
时锦灰溜溜的转身出了卫生间。
关上卫生间的门,时锦觉得自己就这样出来,也太怂了,这样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忽然想到什么,时锦嘴角勾起坏坏的弧度。
战陌寒收拾好自己,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差点就撞上守在门口的时锦。
“时、锦!!!你守在门口干什么?”
相比较战陌寒的暴怒,时锦倒是很平静。
“偷看美人出浴!”
战陌寒觉得这辈子的火气,全在今晚爆发了。
“谁让你看的?”
时锦压着嘴角的笑意,说:“我自己想看来着!”
跟她斗,小样儿!
战陌寒怒火中烧,盯着她看的双眸,宛如要喷出火来。
时锦怕自己再激怒他,会把她大卸八块。
她立马转移了话题:“我给你送桃源来,要是战爷觉得没问题,寿宴上的事就一笔勾销。”
说完,时锦走到柜子前,拿起画轴,递给战陌寒。
男人神色意味不明的看她一眼,拿过画,展开来。
之前,安瑟大师办画展,他陪着母亲看过一眼桃源。
初看,这幅画完全就是桃源。
只是当他的视线无意间,看到左下角有一滩类似于口水的印子,再加上这画卷崭新的墨迹,他立马觉得这幅画是假画。
“时大小姐,如果用假画来忽悠战某,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立马报警抓宴会上的那个小孩。”
时锦闻言,心头咯噔一声。
狗逼男人火眼晶晶啊,竟然一眼就认出来这幅画并不是原版的画,而是她新作的画。
不过,她可不能承认,不然他又要找是理由刁难她。
“战爷说笑了,这幅画真的是安瑟大师的真迹。”
她可没说错,她就是安瑟大师,这幅画出自她的手,不就是真迹吗?
要不是自己有幸见过真的桃源,他怕是真的被这幅画给蒙混过去。
战陌寒眸色深沉的看着时锦,说道:“这幅画怕是时大小姐找人现临摹的吧?这纸张,墨迹,都很新。根本不是真的桃源!”
战陌寒这句话直接堵截她还要狡辩的话。
时锦泄气了:“好吧。确实不是真的桃源。谁让你让我今天就把画给你,短时间内我上哪儿去找安瑟大师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