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文顿了顿,说:“萱萱,我有个很重要的客户要见。”
时书萱听到这儿,心都沉了。
从上次宴会的事后,他们两人之间的联络越发少了,修文哥是介意她在宴会上失了分寸,大闹了一通吗?
“但是为了你,客户不谈也罢。我马上过来。”
时书萱喜出望外,脸上布满了喜悦。
“修文哥,你真好。”
果然,当年她没看错人,费尽心思从时锦手里,把季修文勾引过来。
二十分钟后。
就在时书萱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审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男人西装笔挺,脸上挂着温润的神情,时书萱心头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这个男人在她落魄不堪的时候,宛如天神般突然出现,现在哪怕把自己的命给他,她也愿意。
“修文哥。”时书萱立马站起身,匆忙的扑上去。
在审讯室呆了几乎一个晚上,身上汗淋漓,异味袭来,季修文不舒服的拧眉。
她怎么这个味道?
他微微推开时书萱,与她拉开距离。
时书萱感觉到他的疏离,有些奇怪的看他。
“修文哥,你怎么了?”
以往他最喜欢她抱着他。
还说她身上软绵绵的,跟绸缎似的,让他爱不释手。
“没事。就是这儿公共场所,我们先离开这儿。”
想到季家家教严,他可能不习惯在公共场合亲密,时书萱这才打消疑虑。
“好。”她赶紧挽住季修文的胳膊,往外走,完全没有注意到季修文脸上的不适。
办完手续,刚从警局出来,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两人面前。
车窗降下,看到来人是时天华,时书萱不高兴的发脾气。
“爸,你怎么才来?”害的她在里面待了那么久。
时天华怒瞪她:“你还说。你看你干的什么好事?闯红灯、撞公司大门,是嫌你爸不够丢脸吗?这次因为你的事,股票大跌,股东闹翻天了,要是再摆不平,你爷爷要撤了我的总裁之位。”
提起这件事,时天华就气得不行,这不是给二房上位的机会吗。
“天华,萱萱还小,慢慢教。”白芳荷见他满腔怒火,赶紧出声劝慰他。
“她还小。都二三十的人了还小。我看你就惯着她,才闹出这样子的事。”
时天华气得把白芳荷一起责怪,后者脸色阴郁下来。
时书萱自知理亏,不敢开口说话。
倒是一旁的季修文,看不下去,开口说:“伯父,萱萱也不想这样,她已经知道错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出下毒之人,安抚宾客和股东,这样股价才会平稳上升。”
时天华听了季修文的话,恍然大悟过来。
对啊,现在只要找到下毒的人,所有的事都迎刃而解。
但是……
“我已经查过了,没有任何线索。短期内怕是很难找到下毒的人。”
要是不尽快找到,老爷子那边怕是会对他更加失望了。
季修文想了下说:“那天我跟萱萱碰到那个小男孩,我觉得可以从他下手调查。”
“对对对,那个小男孩明明吃了很多蛋糕,为什么没中毒?这个很可疑!”时书萱急忙补充道。
时天华点头,“嗯,那小孩长什么样子?”
时书萱想了想道:“直发,厚刘海,但长的很好看。我回去画给你。”
“好,这事就先这样。你上车我送你去爷爷那儿。”
听到时天华如此说,时书萱急了。
“爸,怎么还送我去爷爷那儿?我不去。”她不想再被关起来。
时天华脸色沉了下去:“现在事情没有解决,你只能被关着。不然我该如何跟那些中毒的人交代?”
时书萱被时天华的话狠狠的堵住,心底恨死那个下毒让她背锅的人了。
可再次把她关起来,她会受不了的。
时书萱目光求救的看向季修文,希望他帮忙说句话。
季修文接收到时书萱的求助的目光,这才开口帮忙说情:“伯父不如这样,我带萱萱去我家。这样就没人知道萱萱被放出来了。”
见他爱护萱萱,时天华自然是乐见其成。
萱萱嫁进季家,这是他最大的一个夙愿。
可是……
“老爷子那边没办法交代,我看还是算了。萱萱走跟我回老宅。”
时书萱慌忙的抱紧季修文的胳膊,不断的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回去。
“爸,我不想回去。”
“必须回去。”时天华态度强硬的命令。
季修文见父女两人僵持,他拉下时书萱的手,说:“萱萱你听伯父的话,先回去。不要惹老爷子生气,不然,会对你父亲这边会很不利的。”
毕竟到下半年了,年底就是股东大会,到时候哪怕股东投票决出谁是董事长,时老爷子也有一票否决权。
时书萱被他点醒,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好吧。那我先回去。我们电话联系。”时书萱依依不舍的对季修文说完,这才不情不愿的上车离开。
季修文目送车子离开后,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时锦都电话号码,以及住址。”
……
次日。
临近早晨七点,战小战才悠悠转醒。
时锦怕战小战半夜有什么问题,不敢去睡觉,一直守在床边,最后实在是困的遭不住,才趴在床边睡会。
战小战微微睁开眼眸,当看到时锦熟睡的面容,心头动容。
从来没有谁,在他生病的时候,寸步不离的守着。
就连老战也没办法做到。
漂亮小姐姐真的好好哦,他好爱好爱。
听到动静,时锦立马醒过来。
当看到战小战醒来,她欢喜若狂。
“大宝你终于醒了。吓死妈咪了。怎么样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战小战下意识的扬起笑脸,“我没事。”
时锦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整个人都愣住了。
睡一觉起来,大宝怎么这么反常?
是不是触动哪根神经了?
“大宝,你别吓我,怎么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哪根神经出问题了吗?”
时锦慌忙的站起身,大有一副立马冲去叫医生的冲动。
战小战听到时锦的话,心头咯噔了一声。
完了,他是不是哪儿露出马脚了,不然锦姐怎么会认为他变了一个人似的?
“锦姐,我没事。”
“你没事?那你怎么忽然笑了?”
战小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现在自己笑都不行。
“只是看你如此辛苦,表达感谢。”
战小战这番话,让时锦心底暖融融的。
自家小崽子没白生。
“害,原来如此,瞧把你妈吓得。”
时锦捏了捏他的脸颊,语气责怪,眼神却带着宠溺。
这才是一个母亲该有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