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走在前面,敲了敲废弃的修理厂的门。
立马有人来开门,染着黄毛的男人看到战陌寒一行人,脸上立马堆上殷切的笑。
只是注意到战陌寒手里还抱了个小女孩,愣了下。
战爷什么时候有个女儿?
他敛了敛神色,立马恭敬的打招呼。
“战爷您来了,赶紧请进。”
战陌寒微微点头,抱着小花妹妹进了修理厂。
废弃的修理厂里,有很多废弃的车辆,杂乱脏。
进去后,战陌寒只是站在门口,示意常安开始。
常安微微点头,对黄毛说:“去把货车司机带出来。”
“好嘞。”黄毛应了一声,立马去一旁的小屋,把关押起来的货车司机给带出来。
没两分钟,黄毛连拖到拽的拉着被五花大绑的货车司机,走了出来。
司机脸上鼻青脸肿,身上衣服更是肮脏,破碎。
一看,就是被人狠狠的打过。
时锦看着司机这般模样,没有丝毫的怜惜。
都要开车撞死她的人,不值得同情。
“跪下。”
黄毛推了下货车司机,司机身体失去平衡,一个没有注意到,双膝着地,不得不跪下。
受到这份屈辱,司机愤愤不平,瞪了眼黄毛。
黄毛见他还敢瞪自己,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老实点!”
货车司机吃痛,不得不乖顺下来。
时锦上前一步,对司机说:“还认识我吗?”
早在刚刚看到时锦的时候,司机就大吃一惊。
今早上忽然有人来警局,把他带走。
带到了这个废弃修理厂,紧接着是对他一顿暴打。
不管他如何求饶,动手的黄毛没有丝毫停下来,仿佛在替他自己的主人泄愤似的。
时锦看司机眼底闪过惊讶,知道他可能认识自己。
“不说话,我也知道你认识我。毕竟就在昨天,你还想开车撞死我呢。”
要不是她的车特地改装过,把车子的安全性能提高,再加上她很好的车技,这会儿她怕是在鬼门关了。
司机脸色僵住,低下头,没有说话。
时锦看他闷不做声,眼底闪过讥讽的情愫。
“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撞我,我就放过你!”
司机一听她的话,眸色一亮。
只要他说实话,她真的愿意放过他吗?
他正想要招认,忽然想到那个人告诉他,要是他把那个人供认出来,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家人。
司机不得不咽下到嘴边的话,慌忙的说:“我是无意撞到这位小姐。都是我的错,没有提前检修车子,要是知道刹车坏了,我一定不会开车,请你们放过我。”
司机惶恐不安的解释,脸上满是歉疚和请求,要是换作一般人,看着他这样,肯定心软下来,原谅她。
时锦刚开始也有点心软,但听到他说刹车坏了,那车子在平路上,没道理速度越来越快,只会在之前的速度下匀速前行。
可见,不是刹车坏了这么简单,搞不好在刹车坏了的基础上,还踩了油门。
时锦毫不留情的拆穿他:“只是刹车坏了吗?你确定没有踩过油门?”
司机闻言,愣怔住,脸上的神色不太自然。
他还真的踩过油门,还是狠狠的踩到底。
只是这话不能说。
“没有,我没有踩油门。我哪儿敢踩油门,就怕会造成更大的伤害。”司机极力的辩解。
时锦目光逐渐冷了下去。
还说没踩油门,怕是没把油门踩穿吧。
“战爷抱着小花妹妹转过去。”时锦忽然开口说道。
众人皆是一惊,不解的看向时锦。
她这是要干什么?
战陌寒只是看了她一眼,完全尊重她,抱着小花妹妹转过身。
战陌寒把手机拿出来,给小花妹妹放了小猪佩奇。
“自己看动画片。”
战陌寒对小花妹妹说完,给她戴上耳机。
小丫头捧着手机,看得津津有味,耳朵满是动画片的声音,完全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声音。
战陌寒侧头看过去,就看到时锦抬脚,踹在司机的腹部。
那力道堪比一个成年男人。
战陌寒盯着她看的双眸,深了几分。
没想到她的力气倒是很大。
司机被踹翻在地上,疼得他额头冒汗。
时锦走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
“你最好招认,要是让我动手严刑逼供,怕是比抽筋剥皮还要残忍百倍!”
时锦脸上带着狠厉,眼底的冰冷,吓得司机心惊胆颤。
他畏惧的往后缩,可时锦的脚用力的踩住他,让他不能动弹。
“说,谁让你这样子做的?”时锦冷声道。
司机整个人害怕又慌乱,不停的摇头。
“没有谁,是我自己,是我自己。”
见司机还在辩解,时锦觉得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既然,不承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时锦的话吓得司机浑身都在颤抖。
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应该不会有什么残忍点手段吧?
时锦看他没有怕到极致,对常安道:“给我一把刀。”
常安虽然不解,但立马照做,他踢了一脚黄毛。
“还愣着,赶紧去给时大小姐找一把刀来。”
“哦哦,好好。”黄毛摸了摸屁股,赶紧跑走。
没一会儿,从自己睡的窝里,拿出来一把刀。
“时大小姐,您要的刀。”
时锦握住刀柄,举起来,快速的朝着司机扎去。
大家都被她的举动吓一跳,一个个屏住呼吸。
司机更是吓得瞪大双眸,完全忘记了反应。
意识过来,只能做到闭上眼睛,失声尖叫。
“啊啊啊!!!”
等了好久,料想的疼痛没有传来,却感觉到一个冰凉的金属贴着自己的脸颊,宛如一个狮子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哈气。
意识到什么,司机立马睁开眼,当看到时锦手中的刀并没有扎在他身上任何地方,而是用锋利的刀尖贴着他的脸颊。
她稍微一动,必定皮开肉绽。
司机警惕的盯着脸颊上的刀,狠狠的咽了下口水,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如雨一般滴落。
“时,时小姐。”司机的声音颤的如筛子。
时锦冷冷的勾了勾红唇,说:“不害怕是吗?那要是我从头开始,一点一点把你的皮剥下来,应该会很好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