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战爷饶命,战爷饶命!”
陈诚吃痛,嗷嗷大叫,不断的求饶。
战陌寒打累了,才收手。
他站直身子,理了理身上的西装。
脸色恢复冰冷的样子。
他说:“好好看着。”
话落,他转身出了小屋。
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站在门口位置,看傻了的时聪,他伸出手扭转他的头,带着他出了小屋。
等走了一段距离,战陌寒才开口对时聪说:“害怕不?”
时聪猛地回过神来。
“爸爸,你打人的样子,有点让我害怕!”
战陌寒嘴角掠出冷冷的弧度。
“如果你们妈咪有事,我怕是会比刚刚还要疯!”
他深吸口气,为了不吓着孩子,他敛了敛身上的冷意。
“你是我儿子,以后肯定会经历这些类似的事情。所以,刚刚我收拾那人的时候,没有避开你。
你是要保护你母亲的人,必须做到有良好的身手之外,还必须要狠。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刚刚我很想一枪杀了他,只是你母亲还没找到,万一他还知道什么线索呢,我就留着他。
以后,你自己做事,千万不要留什么余地。”
这番话在未来很长时间,造就了时聪狠厉的性子。
对待敌人,他从不手软。
一出手,必是你死我亡的局面。
回到主宅,战陌寒就让他上楼去睡觉。
他自己一个人去了书房。
常安从楼下倒了一杯水咖啡上来。
“战爷,您这大晚上要喝咖啡,还睡得着吗?”
战爷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了,今天又不睡,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战陌寒摇头道:“不喝也睡不着。”
他喝点咖啡,只是想要让自己更清醒点。
常安知道现在他不管怎么劝说,他都不会听,也就乖乖闭嘴。
战陌寒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这才开口:“让你封锁各大出入口,现在有线索了吗?”
常安摇头:“还没有。或许二少爷早就出了帝都。”
这也是战陌寒最顾虑的地方。
如果战寂沉带着小锦出了帝都,再出了国,那茫茫人海要如何寻找。
“或许,来个引蛇出洞!”战陌寒目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桌子,开口道。
常安疑惑不已:“怎么个引蛇出洞法?”
战陌寒嘴角勾起冷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而我最不缺的就是钱。我就不相信战寂沉的人会对金钱无动于衷!”
常安弄懂自家也要如何,眼眸一亮。
战爷这个办法好。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有时大小姐的消息了。
这边岛上。
时锦拿着锅铲,从厨房里走出来。
疤痕男看她气冲冲的走出来,语气无奈:“你又怎么了?”
时锦把锅铲扔在他面前,说道:“我是不是给你说过,这个锅不行,粘锅了。我刚刚炖的排骨都烧焦了!”
疤痕男看了眼锅底,还真是黑乎乎的一片。
“我哪儿知道做饭,锅还有讲究。这个锅能用就行了啊。就你要求多!”
时锦白了他一眼,说:“能用就行了?你看看粘锅了,排骨烧焦了,还叫能用。是我要求多,那你不要吃好了!”
这几天自己每次烧饭,他都要过来凑过来,蹭吃。
自己要求换个锅,他还不愿意。
那就不让他吃自己做的饭了!
吃过时锦做的饭菜,他是打死也不想吃泡面了。
听她说不给自己做饭了,疤痕男赶紧求饶。
“我的姑奶奶,我错了行吧。明天就给你换一口锅。你就用还能用的锅,赶紧做饭吧,我都快要饿死了。”
时锦瞪了他一眼,“进来给我帮忙,不然没你的份!”
扔下这句话,她拿起还能用的铲子进了厨房。
疤痕男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时大小姐,需要我做什么?”
时锦指了指洗手池里的一对菜,说:“洗干净,然后把案板上的鸡给我宰了。”
洗菜还可以。
只是宰鸡,就让他犯难了。
他宰人还可以,宰鸡要如何下手?
时锦瞥见他面对着那只鸡犯难,嘴角勾起笑意。
别以为整治不了你!
最终疤痕男还是拿起刀,开始宰鸡。
因为没有宰过,下第一刀不知道力度,整只鸡都飞出去了。
鸡肉在地上滚了一圈,终于停下来。
时锦看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天啊,你一个大男人宰一只鸡都不会,说出去笑死人了。”
疤痕男不服气,说:“谁不会了,你给我等着瞧!”
他气冲冲的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鸡肉,放在水池冲洗了下。
放回案板上,拿起刀,手起刀落,跟杀人似的。
狂宰!
叮叮叮。
手机忽然响了,疤痕男烦躁的蹙眉。
他一只手拿起刀宰鸡,另一只手掏出电话。
“喂。”
电话那端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人怎么样了?”
疤痕男一下子激动了:“爷,在呢。好得很!”
没错,打电话过来的人就是战寂沉。
听到他这边有刀切的声音,战寂沉疑惑的蹙眉:“什么声音?你在干什么?”
疤痕男毫不犹豫道:“宰鸡!”
战寂沉听到他的回答,脸色一沉:“让你看着人,你宰鸡做什么?”
疤痕男想也没想的回答:“做饭啊!”
战寂沉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战寂沉问道。
“哪儿是我做啊。是时大小姐做。爷,你过来,尝尝她的手艺,真的很不错!”
“嗯,过来的路上!”
听到这番话,疤痕男一下子激动起来。
“爷你要过来了吗?”
一旁做饭的时锦,在他接起电话的时候,她已经竖起耳朵倾听。
在听到他说电话那端的人要过来,时锦满心疑惑。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谁?
会是二爷吗?
挂断电话,疤痕男就对上时锦的目光。
“怎么了?”疤痕男问道。
时锦上前来,拿过他手里的刀,然后把他挤开,手起刀落,一整只鸡在她手里,被宰成大小一致的鸡块。
疤痕男见状,缩了缩脖子。
他怎么觉得她宰杀的不是鸡,而是他呢。
“姑奶奶,你到底怎么了?”
时锦把刀重重的砍在菜板上,刀稳稳的竖立起来,看得疤痕男汗毛都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