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出少年。”老者那双浑浊的眸光,当即死死地看着敖夜,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前辈过奖了。”敖夜看着守塔人,谦逊道。
眼前的这个老者,看起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但这位身份应该很不简单,至少跟元无殇是一个层面上的人。
老者欣赏地看着敖夜。
像敖夜如此谦虚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在中州这个地方,少年得志不在少数,但凡稍有天赋的人,谁又何曾不是这般模样的?
一个个拽得跟王八似的。
鼻孔朝天、走六亲步伐更是不在少数。
敖夜不同,就算登上第七层,神态和眼神都看不出半丁点的骄傲。
“呵呵,你不必谦逊,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剑道天赋的人了,我相信这一次的君临论剑,必有你的一席之地。”老者微笑道。
“多谢前辈。”敖夜微微前身,当即开口说道。
老者摆了摆手,随即屈指轻弹,一枚储物戒随即悬浮在敖夜的面前。
“按照规定,这是你闯塔的奖励,其中有一套是完整帝级剑技,虽然只是下品,但将之悟透,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多谢前辈。”敖夜伸手将之接下。
老者摆摆手,毫不在意道:“去吧,君临论剑快要开始了,可别耽搁了。”
敖夜点点头,说着才转身离开。
看着敖夜离开的方向,老者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呢喃道:“不知道能走到什么高度,中州已经好多年没有出什么妖孽了。”
眼中是期待。
敖夜,他手掌紧握,取出了一副卷轴。
这是一副冰透如玉的卷轴,最大的不同是,这上面布满了玄异的纹路,每一道古朴的纹路都透露出恐怖的气息,敖夜隔着这些纹路都能够感受到其中带来的锋芒。
敖夜的神魂内剧烈震颤了起来。
这一套剑技,名为剑动山河,下品帝级武技,一共只有七式,但每一剑式都充满了恐怖的威力,而且修行也是十分有困难。
不过这第一式对于敖夜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敖夜的神魂很快就将之领悟透彻。
在场的许多人,此时都纷纷看向了敖夜,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事情到了他这一步,无尽的苍穹与山河,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敖夜眼神内没有太多的波动。
他继续感知。
而同时也朝着龙门众走去。
“夜哥!”韩力看着敖夜,眼中有光。
迎着韩力的目光,敖夜露出淡淡的笑容,微微点头。
李木然见敖夜如此轻松,心中也大概明白了几分,看样子,正如黄烟尘所说的那样,敖夜冲击七层塔,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了。
至少六层是稳稳当当的了!
“门主!”
龙门众,此时纷纷看向敖夜,与有荣焉
敖夜微微点头。
“徐凡乐他们来了?”敖夜问道。
“嗯,凡乐哥之前就来了,他让人在东域神海设下赌局,司马流云前辈在给他兜底,可是押上了全部的身家性命了。”韩力笑道。
敖夜一脸的无语。
徐凡乐这家伙是改不了这个性子了。
当然,敖夜也明白,对方根本是改变不了什么。
“走吧,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黄烟尘走了过来,她开口说道。
“好。”
点头的瞬间,身形便化作虚影,消失在眼前。
看着敖夜消失的身影,在场的人都纷纷露出吃惊的表情,敖夜的身法实在太快了,快到了融入了苍冥之中。
等几个人看清敖夜的取出,人已经在万丈之外的虚空。
在场的几个人纷纷对视了一眼,皆是能够看出彼此眼中的震撼之色。
……
数十万丈之外的虚空。
今日。
将会是君临论剑的最后一日对决。
这一天,九个战台的十八位强者,他们将会按照六人一组,三组对决,选择晋级角逐前三的人选。
这一天,观战人数将会空前盛况,创造历史!
附近的酒楼。
高大的建筑群,都被人占据。
窗口、楼台、轩谢,遥遥观望着战台的情景。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期待着今日的碰撞,究竟会达到何等的绚丽与精彩。
附近的各大宗门势力,此时他们都陆续而来,看着一望无际的人群,参战的剑修者,脸上也露出了骄傲的笑容。
这是他们最期待的时刻!
扬名立万的高光瞬间!
好多人,甚至酒宴都已经备好,就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而这一天,人气可谓是达到了最旺。
拥有条件的大势力,此时都已经开始了州极元镜。
而各大势力的天才,此时他们也注视着这一幕。
神纹阁。
“记住了,今天你们俩的任务很简单,我不要你们角逐多高的名次,我只要你们,不留余力地对付敖夜,为白敬庭铺路。这件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朱青,此时目光看着两人,做最后的吩咐。
两位剑修者点点头。
楚千夜却皱着眉头,因为阁主的闭关,现在朱青这一派系的人,可谓是春风得意,而他什么也做不了。
包括之前朱青把敖夜逐出神纹阁
“朱青,你会后悔的。”楚千夜阴沉着脸说道。
朱青却无所谓的摇摇头道:“不会!”
听到这句话,楚千夜的脸色是一阵铁青。
他重重冷哼一声,随即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同时内心也在为敖夜担心。
先不说剑南天。
就一个白敬庭,都是十分地棘手,敖夜能否胜出呢?
他不得而知
此时,白敬庭目光如水,平静地看着战台上的其他身影,轻轻摇了摇头,最终收回了目光。
能够入他法眼的也就一个剑南天。
这些人,都不过是炮灰而已。
欧阳家所在的方向。
“小青,你说敖夜能够获得第几席位?”欧阳慕青的娘亲随口问道。
欧阳慕青沉吟道:“大概率是前三。”
欧阳轩皱了下眉头,问道:“你就这么看好他?”
前三啊。
君临论剑的前三,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了。
想不到自己的女儿竟然相信那小子。
忽然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自家的这个丫头,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