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崖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布局了这么多。
结果竟被敖夜轻而易举化解了。
任崖眸光阴鸷,随即朝着关书海看了过去。
“哼,饭桶!”
看到这样的结果,任崖当即冷哼了一声。
关家众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闫震心中有些汗颜。
这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不该是关家说了婚约作废,然后敖夜求着关家求着他们?
现在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实在太让他们意外了
夏荷的脸色也不好看。
这关家实在太废了,原本是个王者,结果青铜都不是。
闫震更是脸色难看,他没想到会是如此,主意是他出的,人也是他找的。
这个锅他背定了!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任崖。
此时的任崖面色了冷沉,眼神阴鸷。
显然已经动怒了。
该死的,关家这帮饭桶,也怪他当初太过于信誓旦旦的,没有调查清楚关家,才闹出了眼下这一幕。
“你,很不错!”
任崖重重看了一眼。
他眼睛微微眯起,深邃一笑。
敖夜瞥向任崖。
接着又看向了关家。
又不是什么萌新,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意图了。
跟任崖之间的梁子,先前就已经结下,对方如今想要携关家登门强势退婚,最后当着他的面,与关家联姻
这样一来,既对他进行多维打击,报复先前在西荒拍卖会上失去的面子和尊严,找回场子。
“我当然很好。”敖夜笑道:“多谢任少主的记挂啊!”
任崖嘴角微微一抽。
夸两句还给喘上了?
“月清,我们少主已经给关家送了彩礼,今天过来不是与你商量的,而是正式通知你成亲之日。”
闫震看着关月清说道。
“不错!”关岳来笑着说道:“我们关家已经收了阴阳教的提亲礼,并且达成了一致,清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不是?”
徐凡乐、韩力等人都觉得很恶心。
人要脸、树要皮。
像关家这样不要脸的还真是罕见。
关岳来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软硬并施之下,当有一招是管用的。
关月清一脸冰冷地看着关岳来,“既无瓜葛了,又与我何干?”
关岳来皱了下眉头。
像关月清这般油盐不进的态度,让他实在骑虎难下。
“清儿,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再恨我们,可关家生养你这是不争的事实吧?”关岳来说道。
然而关月清却神色冷淡。
“生养?”关月清冷笑道:“是我娘亲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的,你们关家做了什么?”
关岳来十分不甘心。
毕竟阴阳教这棵大树,攀附不上他也不想得罪,所以他不想得罪。
任崖皱了下眉头。
他最讨厌说话被别人打断了。
这个关岳来太不会来事了。
闫震察言观色,知道任崖对关岳来的废话不悦,当即冷冷瞥了关岳来一眼。
迎上这道眸光,关岳来后背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声色厉茬地看了一眼关月清,说道:“你好之为之!”
只是。
关月清理都不理会他。
任崖这边眉头皱了一下,神色十分不悦。
心中却在思忖着对策。
眼下计划失利,那就只能强着来了。
“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闫震冷声说道:“我们少主看上你,那是给你面子了,你别不识抬举!”
今日办的事情一再失利,他也有些烦躁了。
此时他察言观色,见任崖皱眉头,当即也不管时机合不合适,直接呵斥了一声。
眼神冰冷地看着关月清和敖夜。
“呵呵。”
敖夜淡淡笑了笑。
但这简单的两个字,却让闫震嘴角微微一抽。
这两个字的杀伤力,比直接侮辱他还要难受。
任崖脸色也很难看。
但正如闫震所说的那样。
既然敖夜不知趣,那么他就只能强着来了,反正他的目的也是如此。
来此以前的计划,对他来说是光明正大地踩敖夜,报此前之仇。
但眼下已经行不通了,那就强行硬着来。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择手段达成目的,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所以,你是不认这笔账了是吗?”任崖淡淡瞥了关月清一眼,目光十分平静,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我任崖看上的东西势在必得,从来没人能违背我的意志,尔等也是如此!”
敖夜此时心思如电。
这偌大的龙门是他好不容易创立的基业。
他直接逃离,躲到龙渊洞府,完全能够躲过此劫,但这也意味着他将舍弃这辛苦创立的基业,损失还是挺大的。
他在想着,自己如果能够拖延到景怡和苏长青赶来,至少可以保住这偌大的基业。
在他现身以前,他已经把事情告诉了苏长青和景怡。
对方的意思是尽快赶来,不过在此以前他得帮忙拖延,至少一个时辰
按照他的想法,关家废话一大篇,应该可以帮助拖延不少时间。
又以任崖倨傲的性子,拖延到景怡和苏长青赶来应该没问题。
但眼下任崖已经有些不耐烦,想要强着来,让他还是皱了下眉头。
中州各大势力,此时看阴阳教要强攻,顿时心神一震,忍不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们都想要置敖夜于死地。
尤其是神纹阁、沧澜宗和武极仙峰。
他们结下的梁子太深了,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此时看着任崖要出手,自然喜闻乐见。
敖夜摆了摆手,说道:“任崖,你这么怕我吗?”
任崖眉头微微一挑。
其他人也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为了对付我,你找来这么多人,真的难为你了。”敖夜淡淡说道。
虽然知道敖夜用的是激将法,可他还是忍不住眼睛虚咪了起来。
“那你可太高估你自己了。”任崖摇了摇头说道:“对付你,我身边的这些人就足够了!”
“是嘛?”敖夜摇头说道。
敖夜这句话,当即激怒了任崖身边的几个人,包括闫震在内也是如此。
“小子,怎么,你不相信?跟老夫做过一场?”
一位黄袍中年男子说道。
敖夜嘴角微微上扬,他等的就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