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爽朗的笑,一位鹤髯的老者开了门,唐咲也顺着斜坡把霙推进了门。
“就躺这里吧。”老者指着里屋的一个空床铺说。
唐咲把霙推到旁边,刚想把霙抱到床上,放到她后背上的手却被霙推开了。
“你干嘛呀?”唐咲疑惑地问。
“你这么突然把我抱起来...多不合体统。”霙压着嗓子说。
“没事的,文大夫不是外人。”唐咲说。
霙心想这不是你外人但是和我有什么干系,我是第一次见啊,况且咱俩才认识几天,你动作这么熟练别人怎么想?我面子往哪里搁?
“哈哈哈..”老文看着眼前纠结的二人不禁笑了出来,“老夫是不介意的,你是霙姑娘吧,咱们还是看病要紧,这些事就迁就一下吧。”
霙只得作罢。
“这腿伤...”老文琢磨了一会儿,食指和中指摁在一处淤紫上。“这里,疼吗?”
“嘶~额...有点...”
老文抬头看霙:“霙姑娘,这腿上应该不只是受了冻馁吧,内侧大片淤血应该都是磕碰的。”
“是...当时风雪又大,免不了的嘛...”霙担心的问:“文大夫,你说,这伤大概多久能好,好了之后会有隐患吗?”
“半个月左右应该就能好,这你放心,文生医馆在苍蓝城的名号可不是一朝一夕吹出来的,况且啊...”老文扭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门口。
“曾经也有一个人有一样的腿伤,最后也是痊愈了。”
霙轻抒一口气,一旁架着胳膊看的唐咲又问:“那药还需要添些别的吗?”
他还没说完,霙就抬手拽住他的衣襟,朝他皱了皱眉。“本大小姐可不想再尝一次了,万一加了别的药变了味儿”她心想,毕竟儿时中药的梦魇依旧挥之不散。
“药自然要多两味,不过...”老文笑吟吟地看着霙“霙姑娘放心,不会苦的。”
听文大夫这么说,唐咲也把目光聚焦到了霙身上。
“看什么看呀?”霙鼓着腮邦。“本大小姐就是怕苦怎么了?很稀奇吗?哼。”
“诶你...”唐咲感觉莫名其妙的被怼了两句。
老文朝他摆摆手“唐咲,她这个伤想根治,还得让你帮个忙。”说着,老文凑近他耳朵又嘟囔了两句。
“嗯...嗯...我知道了...”唐咲连连点头。
“怎么?”霙歪着头看着两这个“交头接耳”的男人。“有天机不可泄露?”
“没什么”老文说“霙姑娘好好疗伤就行。”说着,他递了一杯茶给霙。
霙饮了一口,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文大夫,你了解钟家村那边的事嘛,或者,你最近有没有遇上姓钟的人来就医?”
“嗐...老夫每天就看看医术,看看病,顶多去看望一下我故友,连买个药都是能托别人就不自己动身。唉,这人老了呀,身子骨不行了,也就清心寡欲了,外面的事,老夫是一概不知呀。”
霙听了这话才明白为啥唐咲能和这个老头交好,敢情这俩人一个处事风格。
老文把药包好后递给唐咲,唐咲拎着药看着床上的霙,霙也靠在床头看着唐咲。
“你要赖在这儿不走了吗?”唐咲问。
“本大小姐这不等着呢嘛。”
“怎么?这次让我抱了?”
“才没有!”霙正说着,就被有力的大手托住,稳稳地放回了轮椅上。
“行了。”唐咲回过头对老文说“文大夫,我们就先回了,别送了。”
“诶,好,慢走。”老文拄着拐到门前目送。
唐咲推着霙的身影渐远,好像还在争执着什么。
“咳咳...这俩年轻人啊,可真有趣,有这样不沾亲带故的人相伴,可一定要珍惜呀。”他抬头望向天空,夕阳和蔚蓝的交际处勾勒着一抹紫色。
“造化就是这么弄人呀,是吧,苏生兄。”老文的眼眶泛着泪花,他仰得更高些,喉头传来阵阵润湿。“或许,这世间的缘是互通的,我们的断了,也就有了他们吧。”
夜色包围着木屋的微光,屋里传出沉重的呼吸声。
“啊...啊...唐...唐咲...你轻点...疼...”霙双手死死抓着枕头的两角,断断续续地说。
“已经...受不了了吗...”唐咲刻意放缓律动的节奏。
“毕...毕竟...第一次...”霙的脸有些泛红,刻意回避着唐咲迫切的目光。
“好...好点了吗?”唐咲试着换了个姿势。
“嗯...嗯...啊...舒服...舒服多了...你技巧真好。”霙有些恍惚,刚刚的痛觉被一种别样的感觉吞噬了。
“嗯,你保持住这个趴着的姿势,放松,放松,就让它慢慢向前好了。”唐咲顺着霙的方向用力一压。
“啊啊~爽...真...真舒服...”霙感觉下面有什么缓缓流动了。
唐咲站起身,拿来毛巾拭去霙头上的汗,又自己擦了擦。喘了两口气后,为霙整理好下面的衣服。
“感觉如何?”
“谢...谢谢你...”霙往上挪了挪身体,好让自己能靠在床头。“在家的时候,父母管的很严...弟弟也不肯和我...”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他来呢,就算他同意了你父母也会严令禁止吧。”
霙点点头,她头发因汗水粘在脸颊上,她有些累,但又不是疲倦的累...反而和滑雪的感觉一样,总想着...再来一次?
但是唐咲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了...再要求一次...会伤腰吧。
“以后...”霙低着头,脸上仍泛着潮红。“每天晚上都要吗?”
“那当然咯!”唐咲起身穿上外衣打算去上个厕所。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对回味余温的霙说。
“文大夫说了,给你腿按摩可以辅助活血化瘀,他说手法好的话可比一般膏药管用,虽然累了点,但是大家都希望你能早点好嘛。”说完他就出去了。
霙透过窗纸思忖着窗外的月光,是否一如既往,还是更加明亮。不知不觉,她嘴角又添了几分笑意。这个男人,这个仅认识几天的唐咲,竟给她可以依靠,难以割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