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城的条件太优握了!
因为最近需要执法官们一直留在大桥这边对祖安进行封堵,所以议会竟然在附近建造了一座临时的物资仓库。
当蔚和范德尔来到了仓库,他们看到了满仓库的补给品!
食物、衣物、生活用品、还有武器弹药,各种物资将接近五百平米的仓库填满了大半!
范德尔**了……
有电流从脚底而发、并直升他的头皮!
“快……快!”
他痴痴着向身后的人手们吩咐:“快去召集更多的人过来搬东西!”
“范德尔!”
蔚在回过神之后立即开始了计较:“你可不能把物资都贪了!我们青鸟帮必须得分一半!”
“好好!没问题!”
范德尔激动得身躯颤抖,他的脸上充满了喜悦的笑容,并点着头解释:“其实战利品都给你们也是应该,不过大桥在这些天被封堵了,一直没有物资能够流入祖安。”
向仓库中的物质一指,范德尔畅声说道:“我只拿食物,先送回祖安让大家填填肚子,现在大桥已经被咱们夺下了,之后自然会有物资流入祖安。”
闻言的蔚满意点头:“行,那把食物也给我们青鸟帮的孩子们留下一点。”
“应该的!应该的……”
范德尔连连点头,并立即转身向众多仍旧没能回神的祖安人催促了起来。
……
就在蔚和范德尔讨论分赃的同时,科文正站在桥头那根几十米高的金属立柱上观望着。
他将视线打量过了战场,将伤亡的情况了然于心。
虽然有着迦娜的保护,但迦娜也仅能保护战斗双方不受子弹击杀罢了。
伤亡出现在了其后的近身战斗当中。
许多执法官都被祖安人手中的简陋武器所杀死,而一些祖安人也阵亡在了执法官的警棍之下。
当然,执法官一方的死亡数字更多,同样上千数量的执法官当中,死亡数字超过了三百。
其余那六百多人倒是得以保住了性命,又以被金克斯使用凝胶子弹击中的那些人最为安全。
他们除了惊吓不小之外,竟然困在凝胶当中毫发无损。
类似这种情况的人数大概有两百过一点,可见金克斯的效率有多高!
至于剩下的那四百多人,他们的伤势便或轻或重了。
轻伤者只是受到了皮肉之苦,中伤者昏迷,重伤者频死。
而反观祖安人一方,他们的伤亡数字却很小。
死亡的数字还不到五十,都是亢奋过头而冲得太勐的那些。
他们竟敢在脱离了蔚的带领而冲入了执法官人群,所以自然将小命陷了进去。
其余人便比较完好了。
希尔科召集的那五百来人全程划水。
他们本就没有什么战斗本领,当近战开启了之后,他们基本都茫然着不知道该做什么,就连兜里的‘微光药剂’都忘了喝。
所以那些人始终失措在了人群后方,没有任何人受伤。
而范德尔组织的那五百来人当中,除了死亡的四十多人之外,其他人的受伤情况却并不严重。
这些人比较有理智,或是跟在蔚的身后捡人头,或是团结在范德尔周围进行联合行动。
所以这些人当中受到重伤的很少,只有四个人因为运气不好而受到了偷袭,其他人都只是轻伤和擦伤罢了。
总之双方的伤亡情况就是这些,似乎根本称不上是一场正规的战争,在科文看来只能算是冲突。
不过该诞生的仇恨还是会诞生。
今天过后,皮城不知有多少家庭要开始深恨祖安人了。
科文微微摇头,随即抬起目光向远处的城墙顶端看去。
他看到了那道落寞而又悲伤的小小身影。
科文知道,黑默丁格此时一定是在自则无比。
自责其过往对祖安的不闻不问,也自责这一次没有坚定发声,没能将战争的苗头从一开始便镇压消除。
科文并不担心黑默丁格会一蹶不振。
对方怎么说也是个长生种,而且还亲眼见证过了历史中的符文战争。
战争和死亡见识多了,今天这场械斗当中死掉的也才不到四百人,黑默丁格应该很快就能调整好心态。
科文忍不住又生出了一种‘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的心思。
他想着,要不要之后给那些阵亡执法官的家人们找一条财路呢?
那样的话,黑默丁格应该会因为感激而更加对祖安尽心尽力。
不过这种想法又很快被科文抛弃掉了。
还是算了,欺负了一个杰斯·塔利斯就够了,别在黑默丁格这个可爱的毛团子身上玩弄心计了。
哑然轻笑一声,科文向学院的方向看去。
也不知道维克多那家伙将设计图弄到什么程度了。
思忖之间,刚要收回视线的科文却又动作出现了停顿。
他微微眯眼,仔细望向了贵族庄园所在的地区。
那边的景象令他戏谑地嗤笑了一声,随后他快速沿着桥梁的吊杆滑上了大桥。
此时,范德尔已经回到桥头开始了忙碌。
他一边指挥人手搬运物资,同时也在关注着救助伤员的工作。
又下达了一项命令之后,他突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想了想,他迈步走了过去。
一处坍塌的沙袋掩体当前,马可斯满脸血污而又失神落魄着瘫坐在地。
周围像他这样的执法官还有不少,所有执法官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没有祖安人去管他们,而且祖安人也不怕这些战败的执法官们再敢反抗。
因为祖安人有迦娜保护!
所以很多轻伤的执法官们便被打扫战场的祖安人丢着不管了。
马可斯便是其中之一。
他像一堆死肉般瘫靠在半塌的掩体沙袋上,四肢和脑袋无力着垂落,双眼发直不知在想着什么。
脚步崩飞石子的声音响起,范德尔那高大的身影来到了马可斯身前。
低头注视了对方片刻,范德尔蹲下了身子。
“年轻人……后悔了吗?”
他的语气当中并没有嘲讽的意思,而是有种苦口婆心的教诲之意。
马可斯缓慢抬起了头,他用空洞的眼神向范德尔看了看。
而范德尔则轻叹了一声。
他抬手按住了马可斯的肩膀:“年轻人,你看到了,战争就是这样,疯狂的过后便是无数的惨痛。”
“活着就好。”范德尔低声安慰:“活着,就能记住这个教训,我和格雷森都身历过上次的战争,所以我们才会变成你眼中的那种不堪和懦弱。”
拍了拍马可斯的肩膀,范德尔站起了身子:“好好想一想吧年轻人,和平,才是世间最为珍贵的。”
话落,范德尔在马可斯的无尽懊悔当中转身离去。
走了不远,他正好撞见了刚刚走下大桥的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