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店的菜是金子做的？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
渣男惊呼出声，一脸愤怒地看向老板。
“你这是在趁火打劫。”
“隔壁那桌也算在你们头上，你有意见？还有我这门，我这桌椅，漆都掉了，你不赔谁赔？”
饭店老板握着手中的擀面杖，淡定出声，看起来威风凛凛。
身后仓鼠小王一副崇拜的目光，觉得这才叫男人。
“凭什么？”
渣男依旧有些不甘。
“你说凭什么？要不我到楼下说说，让大家伙告诉你凭什么？”
老板冷笑，丝毫不在乎渣男脸上的扭曲，大有一言不和就再揍渣男一顿的趋势。
“我，给！”
渣男心疼万分，转头一脸尴尬地看向马有德。
“马哥，你那里有钱吗？先借我八百，我这里不够！”
看着马有德和渣男在乖乖凑钱买了单之后，相互搀扶着走出九重天，老板冲着他们的背影唾了一口，熊样！
这引来一众食客的啧啧称奇，刚刚四个学生模样的人扶着一个美得不像话的女人出去了，现在又走出来两个一看就是被暴打了一顿的男人，发什么什么？
这明显是现场版八点档的节奏！
于是就有好事的食客忍不住开始缠着老板讲讲，刚才楼上出什么事了。
老板实在推不掉，加上老板娘心底的八卦之火也开始汹汹燃烧，一番威逼利诱之下，老板索性半推半就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在一惊一乍地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食客们纷纷唾弃出声。
有几个脾气暴躁的，若非被同伴拉住了，甚至还打算追上去再教训马有德他们一顿。
吓得原本停在饭店外不远处，打算缓口气的马有德他们，闻言连滚带爬地往远处跑去，生怕跑晚了再挨一顿社会的毒打。
“呸，等着，都不是好东西。早晚要收拾了他们。”
一直到确信没有人跟过来之后，马有德才愤恨出声。
他遥遥地冲着远处九重天的招牌唾了一口，结果却不小心带动了脸上的伤口，眼眶抽抽的疼，让他直吸冷气。
“还有袁芷那个小娘们，还有她那几个学生。等着，老子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
“是是，一定要收拾那几个小子，老虎不发威，岂不让人当病猫了。”
渣男在一旁拍着马屁，同时不无唆使的念头在里面。
“他们简直是不把马哥你放在眼里！这怎么能忍？您可是在县城黑白通吃的大顽主，收拾他们易如反掌。”
说来侥幸，渣男因为跟袁芷之间的关系，挨的打反而不多。
现在他的心底十分鄙夷马有德的马后炮，早干嘛去了，刚才怎么不牛？当然面上肯定不会表露出来。
“不过，马哥，看在我跟你一起挨打的份上，您看能不能把我的那张欠条还给我？”
渣男眼中闪过一丝诡异，脸上却依旧陪着笑脸，带着期待。
“什么？你想的美！十万块你挨一顿打就想换回去？你以为你是谁？我还没找你麻烦呢，要不是你没找到机会把袁芷灌醉，我又怎么会挨这顿打！”
马有德暴跳如雷。
“要怪只能怪你没眼光，生意失败了，赔钱了不是太正常不过？老子这叫什么，愿者上钩，对！白纸合同在那呢，就是打官司我都不怕！凭本事赚的钱，为什么要还给你？不可能！”
“当真不给？马哥，做人还是要留一线的。”
渣男原本谄媚的脸色冷了下来，看向马有德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阴沉。
“想都别想！”
马有德一口回绝，吃不到袁芷还挨了顿打就让他感觉亏大发，再凭空少了十万块钱，那不是瞬间损失了好几个亿？
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渣男冷笑，脸色从谄媚变成了嘲讽。
“你什么意思？”
“既然马哥你不识抬举，那就怪不了我了。”
渣男说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的录音笔，点开外放。
别忘了他的本职是什么，记者！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出。
“马哥，看样子再有一两杯就能把她灌醉了，我已经给你在县里最好的酒店定好房间了，到时候嘿嘿嘿。”
“不错，你小子上道。放心，事成之后，你的欠条我一定还你，绝不食言。”
“那能多给我一点好处费吗？”
“没问题！你这家伙倒是够狠，卖自己女朋友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不是觉得您更配得上她嘛！”
……
正是渣男和马有德商量灌醉袁芷的事情，甚至包括后面马有德打算用强的声音以及袁芷的呼救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有德伸手便要去夺录音笔，却被早有准备的渣男躲了过去。
“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马哥把我那欠条还给我。哦对了，最好把我那十万块钱也一起还我。否则，袁芷爱护自己的名声不想报警，但是我可不在乎。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一起坐牢。”
渣男的脸上闪过一抹狰狞。
“只不过，我只是打算帮你灌醉袁芷，顶多是拘留几天，被人唾骂罢了。可没想到你会兽性大发，如此丧心病狂，恐怕一个强奸未遂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好，你很好，我倒是小瞧你了。”
马有德面色极为阴寒，没想到终日打雁，今天反而被雁啄了眼睛。
竟然被这个一向瞧不起的窝囊废给涮了！
眼见没有办法抢回录音笔，马有德死死地盯着渣男看了半晌。
渣男虽然有些心虚，目光躲闪，但是却没有退缩，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马有德伸手从怀里掏出渣男的欠条，递了过去。
渣男一把抢过，确认了一番之后，立刻撕成碎片，想想觉得不保险，索性一口吞了下去。
“现在可以把录音笔给我了吧？”
“不行，还有我那十万本金呢，你得还我！另外我跟你一起挨打了，我要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渣男眼见已经彻底得罪了马有德，索性咬牙道，多捞一笔是一笔。
很明显，他的目的现在已经不是单单索要回自己的欠条了。
“你！很好！”
这是马有德第二次说这话了。
声音一字一顿，仿佛数九寒冬一般，让渣男有种冻僵了的感觉。
“这些费用一万块够不够？再加上你那十万，明天早上，找我拿钱！”
“够了，够了！”
渣男也知道见好就收，万一真的把马有德逼到绝境，那最后自己恐怕也讨不了什么好处。
若非逼不得已，他也不想得罪马有德，毕竟他姐夫虽然管不到自己头上，但好歹也是文化口上的，说不定就能通过影响力威胁到自己。
“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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