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人生而自由

第二日，火之国木叶村的大型对战场内，依旧是热闹异常，人声鼎沸。

对战场中，剑照例喊道：“经过昨天的八强赛之后，已经决出了晋级的四强队伍，这四支队伍分别是木叶村水门小队，雾隐村镜月小队，雾隐村矢仓小队，木叶村绿野小队。

今天将会进行四强赛，决出晋级决赛的两只队伍，现在请第一场对战的两只队伍木叶村绿野小队与雾隐村矢仓小队成员入场！”

观众席上某处偏僻的地方，水门和日足并肩而立，玖辛奈和和日差分列于两人身边。

“水门，听说美足那发射查克拉千本的攻击方式是你教的？”

“谈不上，只是提供一个思路而已，你这算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美足在遇到你之后好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止是在忍术上。

连在性格上都变得坚定和自信了许多，昨天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种话来。”日足摇头苦笑道。

水门闻言嘴角一抽：“这个可不怪我，那丫头大抵是疯了，根本没考虑后果。”

日差接道：“昨天如果不是日足对族老说已经处罚过美足，只怕美足免不了要被族老一顿惩戒。”

日足摇头道：“我感觉她已经彻底放飞自我，对什么笼中鸟之印与分家的命运根本不管不顾，只想一心变强证明自己，至于结局什么的，她不考虑也不在乎。”

“唉，总之就是太中二了，还是太年轻，犯了少年人常犯的通病，回头我一定要教教她，争取让她像我一样成熟稳重不中二。”

水门摇头批判道，还没批判完玖辛奈就斜眼看了过来，眼神里充满了鄙视。

日足和日差闻言皆是露出怪异的神色，心道整个木叶村好像只有你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吧。

上次笔试之后，村里同龄人都传言你是木叶第一中二少年，美足之所以变得那么张扬，多半还有被你中二传染的缘故。

“说正事，你这个日向一族的未来族长对宗家与分家制度究竟是如何看待的，听你的话语好像并不怎么在乎美足的举动？”

水门试探的问道，日足回道：“这个制度流传这么多年自然有它的利处，我日向一族屹立于忍界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笼中鸟之印的保护下，我日向一族的白眼从未流传出木叶，那些分家的子弟甚至还因此避免了很多觊觎，甚至可以说笼中鸟咒印对他们是一种保护。”

“保护?呵呵…笼中鸟之印减少了外村人的觊觎是不假，但那些分家之人何曾因此获得过半分安全感?

恐怕没有吧，美足之所以如此放飞自我，就是她被压抑到极致后反弹的结果，这也是分家之人的可哀之处，头上永远都有一把随时会插下的剑。

若是没有笼中鸟之印，他们顶多在战场上担心受怕，回到村内后依然能获得心安。

但有了笼中鸟之印，他们即便躺在家中只怕也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哪一天……”

“够了，我宗家之人还没那么不堪！”日足愤怒的喝住了水门的话语。

水门摇摇头：“现在或许还能保持部分纯粹，将来呢?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宗家之人在拥有完全操控他人生死的能力后，能够做到丝毫不滥用的地步。

我也不知道什么的分家之人在生死被他人操控后，能够做到心灵不扭曲不奴化的地步。

你和你弟弟的关系真的没有收到宗家与分家制度的影响吗?”

“但宗家分家制度和笼中鸟之印终究还是有利处的！！”日足面露痛苦的表情，拳头紧握道。

“有再多的利处也改变不了它的本质是一个奴隶制制度的事实，日向一族与宗家的繁荣始终都建立在对分家的压迫与剥削之上！”

日足默然无语，水门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头，他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偏偏他生来就是这个制度的受益者，每次在看向弟弟日差时心中总会有异样的感觉。

日差接道：“大哥有他的难处。”

“这所谓的难处指的就是日向一族宗家族老们的压力吧，既然你觉得一个人难以承担的话，所以考虑过寻求外力来帮你分担吗？”水门看向日足继续说道。

日足平复心情后，质问起了水门：“说到底这些好像都是我们日向一族的族内之事吧，你为何那么操心?”

水门看了一眼对战场地中的美足，而后抬头望向天空：“因为我的目标是成为四代目火影！”

“什么！！”

“所以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助我成为火影，我成为火影后帮你改革日向宗家与分家制度。你们可以采取办法保护白眼，但宗家对分家的生死操控必须消失！”

日足闻言眯起了眼睛：眼前这个人的身份是三忍之中自来也大人的弟子；三代火影大人的徒孙；

木叶白牙十分珍爱的部下；同期之中毫无争议的第一；中忍考试中赢得各族子弟好感的小太阳。

只要他不夭折的话，成为火影恐怕不是没有可能。

水门没有再理会日足日差两兄弟，而是继续望着天空说道：“不管你愿意或是不愿意，又或者相信或是不相信。

总之将来在我的治理下，笼中鸟这种可憎的东西必将会被彻底消灭，因为人生而自由，木叶的未来，不允许有奴隶制度般的存在！”

微风忽起，树叶飘舞，阳光下，发光的水门，憧憬的玖辛奈，震撼的日足，惊呆的日差，四人宛若壁画般定格于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