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和常阔七里的叫声,即便是在场的其他人都觉得心里面有些不是滋味。
这二人到底是遭受了怎样的痛苦,才能发出如此非人的声音……
苏秦挥了挥手,一脸不在意的开口,“看来你们两个也不是什么硬骨头,我只是轻微转动了一下你们的脑仁,你们就疼得受不了了?”
听到苏秦这么说,站在。
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惹这位苏长老生气。
相比于王九,常阔尤为凄惨。
王九还能在空中捂着自己的脑袋,可地上的常阔却只能僵直的躺在那里,强行忍受这般痛苦。
此刻的常阔脸色已经白得像一张纸,完全看不到任何血色和精神。
要不是他还在继续呼吸,旁人看来他完全已经是一个死人模样了。
王九依旧在那里像个被吊起来的虫子一样不停的在空中扭动着,眼泪鼻涕更是流了一大把。
苏秦面无表情的收手,天空中的乌云瞬间散去,又变回了天朗气清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众人看错了。
云清抚摸了一下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抖动了一下身子,打了个冷战。
还没有等苏秦说什么,地上常阔发现自己能动后直接弓起了身子不停的磕头。
“上仙!上仙我错了!我不该到这里来!我不该出现!我造成的一切损失我都会赔偿!我打伤的所有人都会负责疗伤,您需要多少我都给。”
“呵!你当我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吗?还是当我是街边要饭的乞丐?!”
常阔愣了一下,接着磕头,“上仙误会了!我断然不敢有此意!只是我脑子愚钝,用词不当,求上仙原谅!”
“这是我所有的家当,请上仙笑纳!”常阔已经麻利地摘下了自己的储物戒,双手捧着举过头顶。
苏秦根本就没有搭理他,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我要的东西不是这些。”
常阔闻言浑身抖了一下,以为苏秦的意思是要他的命。
可是现在他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苏秦心念一动,瞬间从储物戒拿出了一些火元晶的残渣。
“抬起头来看看,你有没有这个东西?”
常阔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抬起头,抬起眼皮使劲瞧了瞧,“火元晶?!”
“哦,既然认识那便是有了!”苏秦收了起来。
常阔重新匍匐到地上,眼珠开始转动,心思流转之间瞬间已然有了计策。
此人手段超凡,凭借自己已经断然不能敌,只能请宗门里的大人物了。
“上仙见谅,此物我并未带在身上,倒是我宗门之中恰巧有一块,只是路途遥远,不如我去为上仙取来。”
“若上仙担心我会逃跑,不如跟我同回宗门,我一定上禀宗门,以最高之礼仪迎接上仙。”常阔说完再次磕头。
苏秦闻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刚才这个常阔在思考的时候,苏秦就已经看出了他心怀不轨。
所以刚才常阔一开口,苏秦就已经知道了他想干嘛。
想了想,苏秦看破不说破,反正看起来自己怎么着也得走这一趟。
毕竟有伤在身,哪怕是有一点希望也不能错过。
苏秦自认为就算去了霸山门,打不赢里面的人物,全身而退还是没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苏秦坚定了一下信心,索性就按照他的话来,来一招将计就计。
“好,既然如此,那便带路吧!”
常阔跪在地上愣了一下,随即心中狂喜,上仙的意思是答应跟我回宗门了?”
“那不如你死在这里?”苏秦皱了一下眉头。
常阔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不不不!是我多嘴了,我现在就带路!”
他说完话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看样子在等苏秦的命令。
苏秦撇了撇嘴,“你起来吧!”
“是!”常阔这才缓缓起身,但依旧紧紧的弓着身体,头也不敢抬,就这样像一个奴才一般缓缓的退到边上。
随后伸出胳膊向山下指了一下,“上仙请随我来。”
常阔表面上毕恭毕敬,甚至有些诚惶诚恐,但实际上心中已经喜不自胜,心中感叹强者虽然强大,但却总是容易自负。
苏秦站在空中向下凝视着他,这老家伙心性倒是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演得这么逼真,我还真有点佩服你了……
苏秦心中想着,心念一动,瞬间凭借着天地道韵缓缓地落到地面。
一旁被禁锢在空中的王九,也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依旧在抱着脑袋抽动。
此时在常阔的心里,眼前的苏秦虽然生龙活虎,但其实他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不论苏秦多么强大,到时候到了自己的宗门里,那便是到了自己的地盘,自己召集全宗之力,难道还轰杀不成?
想来自己霸山门之中的内太上长老以及宗主,至少已经有半步化虚境,甚至是真正的化虚境强者。
到时候一个不行两个一起上。
说到底,在常阔的心里,依旧认为灵水宗不可能有真正的化虚境强者。
眼前这位白衣青年肯定是一个老怪物,但修为顶多只有半步化虚境,应该是借了什么阵法之类的古怪东西,才能把自己压制的这么惨。
只要苏秦到了自己的宗门,常阔自觉有信心让苏秦有去无回,必死无疑。
云清从刚才苏秦和常阔对话开始脸色就开始变得很焦急。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看出,这明显是常阔这个老贼设下的圈套。
只是不明白苏秦为什么会直接答应……
思虑再三,云清还是忍不住,想要走过去提醒一下苏秦,让他不要跟着常阔去霸山门,这可是一场真正的鸿门宴啊。
打定了主意,云清刚迈出一步,突然就发现苏秦正在看着他。
云清挑了一下眉毛,脸上全是疑问的神色。
苏秦使了个眼色,微微的摇了摇头,让云清不要开口说话。
云清虽然不知道苏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既然苏秦这么做,看样子竟然有自己的道理,于是云清也不再多嘴,缓缓的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