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新闻发布会的第二天,江河在发布会上的话,在媒体的努力下很快传遍小半个华夏。
圈里对江河点名打脸陈凯哥的名场面,更是成为许多圈内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横掂,秦王宫。
自打这个秦王宫建设以来,接待的第一个剧组就是陈诗人的《荆轲刺秦王》。
很正常,横掂秦王宫的落成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陈诗人的原因。
秦王宫里面他也有投资,多少江河不清楚,但一定是有的。
别说没有优秀作品就赚不到钱。
他跟徐枫合作的《风月》可是让他赚了不少的。
…………
“今儿什么意思,又休息?”
拍摄现场,巩利一身古装打扮,看向同一剧组的演员。
《荆轲刺秦王》里面大牌云集。
巩利饰演的赵姬。
张峰毅的荆轲。
李雪建的秦王政。
这三个在九十年代那是绝对的大牌。
张峰毅后来成就确实差了一些,但九十年代,尤其是《霸王别姬》之后,他可是文艺片导演眼中的香饽饽。
除了这些主角,配角阵容同样震撼。
王志闻的嫪毒,赵本尖的高渐离,武松的秦舞阳
呸!
丁海风的秦舞阳。
听到这么多人的名字,是不是觉得大牌云集都是小瞧这部电影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部电影,让人骂的狗屁不是。
李雪建看了看四周,没见到陈诗人的影子。
“应该是...”
“还应该啥啊,肯定是不拍了呗。话说这也怪江导,他说话属实太狠了一点。”张峰毅心直口快的接口。
其他人各个默不作声,整个剧组大牌一点的演员,除了巩利没跟江河有过合作。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合作过。
王志闻也不例外,他虽然没拍过江河的戏,但他的经纪约一直都是在星火下属经纪公司的。
“峰毅,话不能乱说。”李雪建提醒一句。
“本来么!内地这些导演啊,张毅谋算是能跟江导比一比的,其他人...”
李雪建一阵咳嗽。
巩利刚跟张毅谋分手,你说这些干嘛呀。
张峰毅说话直是直,但他也不傻,经过提醒也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应该说。
不过这当面不说,跟别人窃窃私语还真就是谁都挡不住了。
“老赵,咱们这些人就你跟江导没啥联系吧?”
“啥话!我还真有。94年那会吧,我们有个小品,他给提出过意见。”
张峰毅乐了:“嗨,这还真巧了,咱们这帮人还真是大多跟江导熟悉啊...”
没等他询问详情呢,副导演张近战走过来。
“今天休息一天,大家回去好好看看剧本,我们明天继续拍摄。”
“老张,江导可是你们北影厂人。”
“……”
张近战一阵无语,觉得陈凯哥也是贱,你惹谁不好,惹江河干什么玩意。
甭说你一个导演了,北影厂的领导除了韩山平,其他人江导给过谁面子?
可这话也就心里想想,他还真不好说出来。
陈诗人再落魄,他爹那方面也得考虑一下啊。
剧组酒店。
陈诗人房间破破烂烂,此刻他正在房间喝着闷酒。
他跟江河的梁子不是一天两天了,89年到现在差不多十年时间了。
起初他一直是占据优势的,可是从江河获得金棕榈奖之后,到他父亲的去世,他就慢慢落了下风。
这些年他也算谨遵已故老父亲的嘱托,从不敢轻易去搞事情。
但踏马现在他就非常想不通,明明一副必死之局,他咋就能在北美市场完成翻盘的。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离谱!
!
现在倒好,压力从《卧虎藏龙》完全给到《荆轲刺秦王》身上了。
对自己的电影,他肯定信心十足。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发慌。
剧本都已经重新审查好几次了,也没发现什么毛病啊。
还是再核查几遍吧!
哎……
什刹海四合院。
江河扶着大着肚子的梁小青回到家。
他们这是刚从小冯的婚宴上回来。
不单单他们俩人回来的,小冯的母亲也被拉了回来。
家里本来只有一个张姨,现在又来一个冯姨。
江河对此无所谓,或者说持支持态度。
小冯现在耳听面命的,以后担保不了。
他仅存的老娘在这边,做事之前恐怕还真得想一想再说了。
过度信任其实是一种天赋,江家上下除了江爱国两口子,其他人还真就不具备这样的天赋。
“冯姨,今后你就在张姨旁边这屋子住吧。缺什么少什么直接跟张姨说,家里情况跟您也说过了,现在是不太忙的,等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可能要忙碌一些。”
“少夫人放心...”
这称呼,瞬间回到地主老财的年代了。
“冯姨,你收拾着吧,别客气,我们先回中院了。”
没法多待,这称呼总觉得怪怪的。
比张姨叫梁小青江夫人还怪。
夜幕降临。
小六百端着洗脚水走进他们卧室。
“大哥,钱!”
“先欠着...”
“可是你都欠我七百多了...”
江河眼睛一横:“你不信我,那我不还了。”
小丫头叹了口气:“也就你是我大哥,我哥欠我五块钱我都要回来了。”
这话给江河乐的不行,在这丫头片子脑袋上揉了揉,然后把她赶了出去。
“你说你总逗小雪干嘛呀。”
“关键我也没钱。”
梁小青不说话了,自己家男人说的还真是实话,上次从他手中见到钱好像还是92年的事情呢。
其他时候就没见他有带钱的习惯。
俩口子说话的功夫,江河熟稔的把梁小青鞋子和袜子脱掉,伸手试了试水温。
然后才抓着她的脚放在盆里。
“你也放进来,一起洗,然后...然后咱们看看书。”
信号瞬间收到,这看书肯定要关着灯。
不然没内个氛围。
话又说回来了,也就这几个月而已,怀孕后期就不能瞎扯澹了。
夜半时分,两口子躺在床上,回忆着以前的事情。
转眼间就到了1999年了,整整十年的时间,他们一起从微末走向如今的地位。
回忆起来,还真是有点忆苦思甜的意思。
上一年说97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现在说这话不合适。
因为九八年我们经历了太多太多,这是国内历经磨难的一年,也是江河手里的资本正式走向台面的一年。
他不怀念1998,但他会用电影来纪念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