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礼在施针之后,又特意拿出了两枚复体丸,交给琥珀后,便起身告辞离开。那郑汤派来送冯礼离开的人,早已经等在了房间门口。
直到那冯礼离开之后,琥珀这才忍不住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我刚刚瞧着你脸上的笑容,怎么好像憋着坏呢?”
这算是一种直觉,也是因为跟左风相处的久了,对于左风神情上的一些细微变化,他也能隐隐约约的感受到,只是他不明白左风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深深的吸了口气,左风身形一动便已经直接坐了起来,看那麻利的动作,仿佛身上并未受过伤一般。只是在他起身的一刹那,还是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似乎伤势虽然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困扰,但终究还是让其感受到伤势带来的疼痛。
坐直身体后的左风,两手同时举起,食指与中指并拢,快速的朝着自己身前数处大穴之上点去。
每一次点出,都会发出低沉的“砰砰”闷响,与此同时在其点动之后,手指离开穴道的同时,一丝丝灵气也缓缓的散溢出来。
左风动作很快,大概也就是三次眨眼的时间后,他便已经缓缓停手,双手同时合拢在一起,吐气开声发出了一声轻“喝”。在其开口的时候,一股灵气伴随着一缕暗红色的血,自其口中喷溅而出。
看到这一幕,琥珀和逆风直接从椅子中跳了起来,逆风更是怒不可遏的说道:“是刚刚那个冯礼下的手把,我这就去把他给弄死,竟然敢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你。”
那一小口血喷出之后,左风的脸色反而好转了许多,伸手向着逆风招了招,开口说道:“不要说我受伤并不严重,哪怕我就剩下三成的修为和实力,要杀这冯礼也不过一招罢了,我没有动他自然有我的打算。”
刚刚是因为看到左风吐血,知道那冯礼悄悄动了手脚,逆风这才表现的怒不可遏,如今听到左风如此说,他脸上的神情这才略微好转了一些。只不过他却搞不懂,对方明明心怀叵测,左风为什么还要手下留情。
琥珀虽然同样不解,但是他相信左风既然如此做,就必然有其更深一层的考虑,所以他没有急着说什么,而是打算听听左风的想法。
扭动了一下身体,左风尽量换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这才开口说道:“以他医道水平,就算我不做任何抵抗,他也休想真的奈何我。刚刚他在施针的时候,的确悄悄用了些手段,将部分瘀血留在我体内的暗伤之中,久而久之不仅伤势不会好转,而且还会留下无法修复的隐患。”
顿了顿,左风继续说道:“只不过这些手段也只能糊弄其他人,我的医道传自玄武帝国的药家,与其相比这冯礼的手段,简直就跟儿童玩闹一般。
我只是稍微使了些手段,他便以为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我若不将淤血,以及他留在窍穴中用以阻碍疗伤的灵气排除,那些复体丸不仅没有治疗效果,反而还会成为我的催命符。”
听到左风如此说,琥珀和逆风脸上齐齐闪过一丝怒容,他们虽然明知道左风不会有事,可是与对方明明没有仇怨,却以如此歹毒手段对付左风,这是他们发怒的重要原因。
“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我与这冯礼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仅彼此互不相识,甚至在这之前连半点交集都没有,他为什么要以这种手段对付我呢?”
左风一番话说出,琥珀和逆风两人,如同一盆凉水从头浇下,那刚刚几乎要压不住的怒火,此时已经一下子都消失了。
‘对啊,为什么毫不相干的人,要加害左风。那这多宝交易行,明明背景强大,连普通贲霄阁武者都不敢得罪,这冯礼却偏偏敢做出这样的事,的确有些耐人寻味。’
琥珀和逆风怔怔的望着左风出神,而屋外已经有脚步声传来,他们两个人察觉的时候,对方已经来到门口,不过看到左风一脸平静的表情,他们这才反应过来。
脚步声略显有些沉重,却是每一步落下都十分稳健,来人走到门口必须大弯身才能进入房间,正是之前离开去探查周围环境的左宰。
他进入房间后立刻就看到,盘膝坐于床上的左风,以及呆呆望着自己的琥珀和逆风,不禁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们两个人怎么好像傻了一般。”
琥珀立刻将之前,左宰离开之后,统领郑汤带着冯礼来为左风看伤治疗,等一系列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听完了琥珀的讲述后,左宰只想了一小会儿,便望向左风说道:“如此看起来,这冯礼若不是琳鹄派来的人,那就必然是与那个城主江心有关了。”
一旁的琥珀和逆风两人,闻听此言目光齐齐一亮,他们刚刚也是因为见冯礼对左风下毒手,心中焦急愤怒没有仔细思考。如今左宰刚刚从外面回来,听完事情经过后,冷静的分析后便有了结论,而琥珀和逆风随后也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你没有出手的原因,是不想让对方警觉?”琥珀转头望向左风,问道。
点了点头,左风笑着说道:“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若是我估计的没错,这冯礼差不多有七成以上,应该是与琳鹄有关,只不过这些现在还无法正视。不管他背后之人是谁,暂时都不益动他。
这一来若是冯礼出事,对方必然会提高警觉,下一步不知道他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