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依云说出这样的话,江清浅又想骂娘了,怎么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要带着她啊。
还是她真的是面团捏的,敢让这位所谓的太子侧妃一次又一次找自己的麻烦,自己真的那么好欺负吗?
还有这种级别的白莲花,不觉得她自己的级别有些太低了吗?还是说当其他的人都是傻子。
江清浅低下了头,很无语,很无奈,可是落在杜依云的眼中这便是露出了怯意和退却之意。
如此她更是得乘胜追击,让这个屡次给她难堪的草包一个教训。
“郡主难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吗?若是有不方便的地方直接说就是了,太子和王爷必然不会怪罪的。”
杜依云笑得温柔可人,但是她没有发现,此时除了太子,其余人眼中都露出不屑和厌恶的神色,就连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掩饰不住神色中的不悦。
“太子皇兄,今日设宴主要是为了招待宣王殿下,我们酒未尽兴,不如继续。”
三皇子谢元崇对着太子说道,直接略过了杜依云,显然他是不想和这个如今只是太子侧妃的人说话,当然也不好说什么。
二皇子也附和,笑歌公主看向了杜依云的眼中此时也带了冷意。
这女人太坏了,拉上自己一个不算,如今还要当众让江清浅难堪。
她难道不知道就算江清浅丢脸了,可是如今这里有一个宣王胥云来,这样丢的可就是季渊的脸了,她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三殿下说的更是有道理,酒未尽兴,自然要有助兴之物,就是不知道明惠郡主是不是愿意给大家的助兴了。”
杜依云好像真的傻了一样,在太子还没有说话的时候,便对三皇子反驳。
江清浅听到这句话,心中便有些怒意了,这个杜依云是永远都吃不够教训,刚想开口却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杜依云,你这女人心肠太毒,你不过是一个太子侧妃,浅浅皇伯伯亲封的明惠郡主,我的世子妃,你也不看看自己有什么资格要求浅浅去做事,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谢暮站起身来,指着杜依云,满脸怒火的说,一口一个浅浅,一句一个世子妃,把江清浅护在了他的身后。
其实谢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纵然知道江清浅有能力处理这样的事情,不会让人拿捏,可是看到杜依云如此说江清浅还是忍不住开口怒骂。
江清浅转头看着这个义愤填膺的俊朗男子,嘴角忽然一笑,原来这个纨绔还是有可取之处的,看起来倒是比那个太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其余人听到谢暮的话,脸上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只有胥云来眼中氤氲着阴沉。
他想的是,江清浅一个在京城,无人相护,像这样的事情是不是遇到了很多,是不是经常受到别人的欺负,而他远在周晋却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谢暮这个废物对江清浅相护,他的心中就是一阵嫉妒,本来这样的事情,该是他来做的。
而杜依云听到谢暮的话,脸色一白,难看至极,这个谢暮一直都是这样,从来都不曾给她留过任何的颜面。
同时心中庆幸,幸好和他成亲的人不是自己,不然她下半辈子一定生不如死。
“谢暮,你在说什么,依云是我妃子,岂容你如此无礼。”
太子大怒,但是碍着身边有胥云来,只能沉声说道。
“那又如何,说好听了是侧妃,说不好听就是一个妾而已,敢指使本世子的世子妃,太子觉得她有这个资格吗?”
谢暮仰着头,张扬肆意的声音传遍了这艘游船。
此时的谢暮虽然看着桀骜不逊,可是在江清浅看来,这就是一个真性情,爱恨分明的少年。
“你....”
太子指着谢暮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谢暮说的都是事实。
而杜依云此时则是红着眼睛的,大滴大滴的泪水不断落下,柔嫩的手指几乎要刺穿了掌心。
妾而已,妾而已,这三个字一直回响在她的脑海,同时心中对江清浅更是恨极。
当时要不是江清浅撒泼打滚,要死要活,自己应该是堂堂的太子妃,怎么会是一个侧妃,如今更是被他们拿出来做攻击自己的武器。
此时她对两人的恨意达到了极致,恨不得将谢暮和江清浅挫骨扬灰,千刀万剐,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江清浅此时一定会被她凌迟。
“世子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提议,并没有要求郡主做什么,郡主若是有为难之处,也可以当做我的话没说过,世子不必如此。”
杜依云到底好口才,此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盈盈欲泣的模样端的惹人怜爱。
不过此时可没有人在乎她这个模样,甚至太子都不甚在意,甚至还有些责怪刚才她的多事。
今日是拉拢胥云来的,又不是为难江清浅,那么多事做什么。
“嘴长在你的身上,还不是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谁信啊。”
谢暮的一句谁信啊,更是直接让杜依云脸色苍白,因为她发现,如今这艘船上的人都用一种探究甚至是不屑的目光看向自己。
“我没有。”
这三个字显得多么无力又苍白。
“郡主,我真的没有。”她又将目光看向了江清浅。
“好了好了,哭什么哭,我什么话都还没说呢,搞的好像我欺负你一样,你不是要看我表演吗?那就来好了,真是事多。”
江清浅这个时候忽然站起身来,有些烦躁的和杜依云说了这一句,更是将杜依云踩到了脚底。
“哦,既然如此的话,那本王可就有些期待了。”
胥云来听到江清浅的话,忽然露出了春风拂面一样的笑容,看向了江清浅。
他可从来都不会认为江清浅就是一个无能草包,他认识的小清浅,可是聪明又古灵精怪至极,是个最惹人怜爱的小丫头的。
“也没什么,既然刚才公主和侧妃娘娘都表演过歌舞了,那我就不能重复了,不然压她们一头可就不好了。”
江清浅大言不惭的话,让很多人都露出了笑容,谢暮也笑,不知道这个丫头心中在憋什么坏呢?
“那你准备表演什么?”
谢暮有些好奇,随即想了一下,对江清浅提议。
“要不,就来一个胸口碎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