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城脸上满是意外和疑惑,轻轻转头看了江清浅一眼。
没想到江清浅之前竟然还已经隐藏了不少,她的实际武功竟然这么高了,圣旨都能够在袁攸攸手下过招。
“清浅郡主。”
白千城轻声叫着江清浅的名字,竟然没有任何的怒火。
“千城太子,得罪了,我这也是不得已,我不能眼看着我男人死在你们的手中。”
江清浅的嘴上虽然说着抱歉的话,可是语气中的冷硬白千城也是能听得出来的。
她这是因为谢暮的原因,对白牧的所有人都没有好感了。
白千城只是发出一声轻轻的笑声,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江清浅却注意到他的拳头却不由自主的握紧。
不过也能理解,堂堂太子殿下,被自己抓住了,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恼怒的。
而在江清浅挟持住白千城之后,很多人都停了手,不管有丝毫妄动,生怕江清浅一怒之下,杀了他们的太子殿下。
“你敢伤我白牧太子一分,今日你们所有人都走不出这里。”
莫方泽停了手,冷冷的看着江清浅,但是眼中大焦急和担心却是所有人都看的清楚的。
“袁公公,你也停手吧,不然小心你家殿下没了性命,到时候死得就就不仅仅是我们了,估计你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而且女皇殿下可就这一个儿子,要是他死了,白牧可就危矣了。”
谢暮嘴角含笑,语气中带着嘲讽之意,让听到谢暮话的袁攸攸脸上阴沉无比。
袁攸攸和谢暮相对而立,谢暮一步一步往江清浅那边去,胥云来和白离等人同样也往江清浅那边靠拢,很快他们就聚集到了一起。
“放了我家太子,一切都好说。”
莫方泽声音阴沉,袁攸攸也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江清浅和谢暮。
“莫相多虑了,我们又怎么会对千城太子不利呢,只是如今情况有些特殊而已,所以我希望你们都能够理智一些,只要我们平安离开,你们的太子殿下自然会完好无缺,但若是你们想要耍一些手段,那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了。”
江清浅很冷静,很淡定,也很嚣张的说出自己的要求。
同时也警告的看了袁攸攸一眼,这个老东西可千万要仔细防备着才对。
“你们以为真的能平安出我白牧京城吗,我.....”
莫方泽心中很不甘心,明明都已经有了完全的准备了,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疏漏呢。
难道今日真的让杀了他妹妹的凶手平安离开吗?若是那样的话,他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妹妹,对得起已故的父母。
“好,只要你们不伤害太子殿下,一切都好说。”
袁攸攸忽然打断了莫方泽的话,对着江清浅说道,同时身体往边上走了几步,示意江清浅等人可以离开。
“太子殿下得罪了。”
谢暮轻声道歉,眼中深处带着一丝歉疚,这些时日在白牧,可多亏了白千城,不然自己是否能够顺利的恢复功力还是两说呢。
“哎...”
白千城只是长叹一声,什么话都没说,被江清浅和谢暮挟持着前进。
白离早就做好了接应的准备,吹出长长的口哨声,忽然就出现了一辆马车,还有一众马匹。
也不知道白离是用了什么办法,将马车和马匹隐藏的如此之好的。
谢暮和江清浅点头,带着白千城上了马车,胥云来也跟上来了,白离等人则是迅速上马,打马离去。
迅速至极,没有任何拖沓。
“若是追来,我必不留白千城的性命。”
江清浅嚣张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到了莫方泽和袁攸攸的口中。
“现在该怎么办,没杀了谢暮,也没全歼惊血冥的人,还让他们抓走了太子殿下,真是该死。”
莫方泽的眼神中都是愤怒,还有挫败,他都将目光放在了一众来救援的人身上,却一下忘记了白千城,以至于让江清浅钻了空子。
今日是他失职,若是陛下怪罪,他也无话可说。
“我已经派人去禀告陛下了,我们还是要追,就是不能离太近,然后找机会救出太子。”
相对于莫方泽,袁攸攸要镇定的多,冷静的做出了决断,然后当先就往江清浅和谢暮他们离去的方向而去。
莫方泽也随后带着人追上,同时调集人手,再下令关闭城门,总是能拖延一会就是一会的。
而此时已经做到马车中的江清浅一下子就放开了白千城,同时观察着谢暮,上下打量。
“谢暮,多日不见,你胖了。”
江清浅很苦恼的说出这一句话,本来还很担心谢暮在白牧会受到生不如死的对待,如今看来倒是挺好的,精气神很好。
谢暮无语,坐在一边的胥云来倒是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但是脸上的蒙面巾却没摘下来,也没有说话,他现在还不宜暴露出自己的身份,起码明面上不能让天下人知晓。
因为那样不管是对他来说,还是对江清浅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浅浅,浅浅..”
谢暮却当马车中的另外两人都是空气一般,一把将他心爱的浅浅拥抱入怀中,抱得很紧,好像拥抱了全世界一样。
他是何其幸运,他的浅浅会冒着生命危险,不顾所有的来救自己,拼上自己所有的身家。
“好了,好了,都没事了,都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江清浅也抱住了谢暮,真好,这个男人到现在还能稳稳的抱着自己,他没事,他们依旧还在一起。
江清浅觉得再没有什么是比面前这人平安更好的事情了。
"浅浅,谢暮半生已过,从来都没有害怕的事情,可是知道身陷囹圄的时候,我的心中竟然也有了一丝丝的害怕,你知道吗?"
谢暮将下巴靠在了江清浅的肩膀上,轻轻说道,眼睛有些微微的发红。
他不怕死,可是却怕再也看不到他的浅浅了,他们还没有相守一生呢,他们还没有白头到老呢。
可是江清浅这货却误会了谢暮的意思,以为谢暮真是因为差点就被千刀万剐才害怕,眼中也不由多了几丝心疼,但是口中却又不在意的说出了安慰的话。
“哎,谢暮,你要知道,男人吗,年轻人的时候不经历一些事,等到了老了拿什么来吹牛,你这些事都是你老的时候吹牛的资本,所以不要在害怕了啊。”
谢暮本来满是感慨的脸上出现了裂痕,慢慢变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