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想到这种可能,太子的脸色就是一阵发黑,他堂堂季渊太子竟然是被江清浅嫌弃的存在。
他们才是被江清浅算计的人吧,不然明明是安排一个侍卫到江清浅的房间中去的。
为何后来变成了他和杜依云共处一室,这很明显就是江清浅搞的鬼。
好一个江清浅,好一个谢暮。
“齐王殿下说笑了,江清浅一直都是江清浅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还有,我们并不是无仇无怨,你害死我腹中孩儿,害死数百名的侍卫,而且你还做出对季渊不利的事情,这种事情只要是一个季渊之人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江清浅这话说得毫不客气,更是将皇帝也带了进来,若是情况属实的话,若是皇帝还偏心,那就是愧对季渊百姓。
“好了,皇弟,清浅,你们都先坐下,等盛枰被带来再说。”
皇帝冷声开口,这件事情很显然说明了他的心情很不好。
江清浅却不管这些,直接就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反正今日她是一定要让谢元崇付出代价。
容贵妃和雨妃这两个平素都很温柔的人,此时看着江清浅,眼中竟然隐隐都带着恨意。
至于是为了什么江清浅很清楚,一个是为了儿子,这很正常。
另一个,那不就是为了情郎吗?
只是我们的皇帝陛下,似乎还不知道,他的头上早就是绿油油的一片了,更重要的是,这可他的亲生儿子。
世间万物可真是有趣的很,皇室,这种至高无上的存在,果然才是最令人感觉到恶心的地方。
当然她的老公谢暮不在此列。
没过多久,白离和禁卫军就带着盛枰走了进来。
盛枰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脸色只是有些微微的苍白。
刚被带到这里,一个禁卫军,就在他的膝盖处重重一踢,盛枰当即就跪在了地上。
“盛枰,此时在陛下的面前,你可以将你昨日所说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容许走到了盛枰的身边,淡淡开口。
“渊王妃,这个人一看就是受了重伤,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能信吗?”
容贵妃开口,容贵妃虽然姓容,但是却不是容许的亲戚,而早死去的贤妃,也就是二皇子的母妃,才是容许家的亲戚。
“贵妃娘娘不用着急,这人身上的伤,只是在擒住他的时候伤的,至于之后,我可没有伤他一分,而且盛枰可是什么话都没说呢,贵妃娘娘不妨再等等。”
江清浅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对着容贵妃说了一句。
随后盛枰深深的看了江清浅一眼,又想想今日芊儿哭着对自己说的话,他终究还是开口了。
将昨日和江清浅交代的事情,再说了一遍。
“是我先找上齐王的,但是我们的目标却只是江清浅和谢暮,其余的并没有什么,齐王并没有做对不起季渊的事情。”
盛枰此人倒是有话直说,当真是谢元崇和他做了什么就直说什么。
“那京城暗桩的事情。”
皇帝沉声问了一句。
“这是我白牧的事情,三皇子只是在近日内才和我合作的。”
如此不是全面的指控才最能让人相信。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知道你是白牧之人了,我只是觉得你是一个清明正直的人,才和你走得近一些,聊了几句而已,怎么就是你口中的勾结呢。”
反正谢元崇,现在就是不管江清浅这一方的人如何指控,他只要不承认就可以了。
而且主要还是要看父皇的态度。
“陛下,这是三皇子和盛枰通的书信。”
书信上面自然是没有印玺之类的东西,但是信纸却有三皇子府独有松香味。
这是齐王妃王若然最喜爱的香味,而且是独家配方,只有齐王府才有,这信应该是在书房中写的,所以才会沾染上味道。
“太子殿下,楚王殿下,你们去过齐王府,应该能闻出这样的味道吧。”
江清浅竟然将太子和二皇子拉下了水。
“这些都可以伪造。”
谢元崇狡辩,反正都没有一击即中的证据,他不承认,江清浅又能耐他何。
皇帝没说话,有些犹豫了。
好像此时江清浅这边有证据,但是证据却不足以证实谢元崇的罪名。
说起来,定罪好不定罪其实就在他的一句话,皇帝乾纲独断但是谁上双方都不是一般人。
江清浅的背后可是有谢暮和漠北,而谢元崇又是自己的儿子。
看着谢元崇一副我清白的样子,江清浅心中的恨意就增加了一分,原来看着正派的人,其实才应该是最狠毒的人。
当初自己为何的要多手,救了他和雨妃,让这两人早早被皇后除去,说不定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出事。
反正江清浅已经决定了,不管如何,都要让谢元崇付出代价,她等不及以后了。
猛然站起身来,走到了谢元崇的身边,嘴角含着一丝冷酷又嘲讽的笑容。
慢慢靠近了谢元崇。
“谢元崇,你以为我真的就没有办法对付你了吗?”
说着往雨妃的身上看了几眼,这个动作却让谢元崇一惊,江清浅不会是知道了些什么吧。
“你是什么意思?”
两人就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说话。
感觉到谢元崇的目光紧了紧,江清浅轻轻笑了。
“你说,你和雨妃娘娘的事情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陛下知道自己的儿子给自己带了一顶绿帽子吗?你说我要是说出来,是你死的快一些,还是那位单纯美丽的雨妃娘娘死的快一些呢。”
“你敢。”
谢元崇当即就喊了出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谢元崇这是怎么了。
“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江清浅转身就看向了皇帝。
“陛下,清浅有一件大事要禀告陛下.....”
“江清浅,你怎么敢?”
谢元崇眼看着江清浅就要开口,立时上前一步,拉住了江清浅的手臂,语气中满含威胁,他准备用谢暮来威胁江清浅。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威胁的话,就忽然感觉到自己攥着江清浅的手臂一疼,随后不由自主松开了手。
“谢元崇,你敢动江清浅,我就要你死。”
伴随着一道冷酷阴鸷的声音,谢暮一身黑衣,满身血腥走了近来,带着杀意的目光死死盯着的谢元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