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上台的那位表示不是想让他和安晓蝶成亲吗?
最主要的目的,不就是希望安晓蝶带着十万东城大军,为嫁妆吗?
那他杀了安晓蝶,夺回这十万大军,是不是更能让上方的那位满意呢。
谢暮自己都没发觉,在他明晓他和江清浅此生再无可能的时候,他就已经疯狂了。
除了江清浅,他此生再无顾忌,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让京城再次被鲜血包围吧。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注定是一个鲜血纵横的夜晚。
尤其是安晓蝶所居住的安府。
她本是一心欢喜地迎接着属于她和谢暮的婚礼,虽然明面上说只是一个侧妃。
可是江清浅如今算是的叛贼之后,如何能与她相比。
“谢暮,暮哥哥,你终究还是要属于我的。”
想了那么多年的人,如今终于要和自己成亲了,安晓蝶的心中说不激动那都是假的。
而且皇帝答应她的也都做到了,她一直看不顺眼的安莫如,也悄无声息的死了,自己也成功的接掌东城大军。
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她所希望的发展。
后面要做的事情就更加简单了。
“只要江清浅死了,一切就都圆满了。”
安晓蝶一边给自己梳头,一边自言自语。
“可惜了,浅浅不会死,但是你一定会生不如死。”
只是她的话刚刚落下,就被一个冷漠冰寒的声音打断,随后谢暮一身黑衣,走到了安晓蝶的身边。
“暮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安晓蝶先是戒备,随即就露出了笑容,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看到谢暮,她总是忍不住的心跳加速。
但是出身惊血冥的她,却又在谢暮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忍不住暗暗防备起来。
“我不是说过了吗?自然是来要你,生,不,如,死。”
谢暮神情阴鸷,在安晓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忽然出手。
武功恢复的谢暮,安晓蝶自然不是对手,毕竟谢暮的惊血冥首领的位子,可是凭借自己的真本事打上去的。
安晓蝶猛然后退几步,险之又险躲过了谢暮的一剑,看着谢暮似乎带着一些不可置信。
“暮哥哥,你如此做,就不怕陛下怪罪吗?就不怕江清浅再次因你受累吗?毕竟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宫中出来,保住了一条命。”
安晓蝶也是不明白,谢暮怎么就敢动手了呢,难道他不怕皇帝再拿江清浅开刀吗?
“如今浅浅已经在我的府中,我还能有什么顾及。”
其实倒不是有什么顾及,而是他知道,皇帝的心腹大患,漠北江氏已经除去,那么别的人和事情在皇帝看来就不那么重要了。
所以区区一个安晓蝶只要自己有本事杀,有本事将东城大军,收归旗下,皇帝也就不是那么在乎了。
“你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了你,你如此伤害我的浅浅,我自然是要给她出气过后,才会送你上路的。”
谢暮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便再次而上。
积压了许久的怒气,似乎都在安晓蝶的身上发泄出来,一招一式毫不留情。
别说安晓蝶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武功非常高,此时也不会是谢暮的敌手。
“来人...”
安晓蝶大叫,可是外面却没有传过来任何反应,守卫森严的安府,此时好像没有一个人一样。
“今日只要是你安晓蝶的人,就不会有一个活着。”
谢暮一字一句的说着,这个女人给浅浅的伤害,他要让她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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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浅也是一夜未眠,不能说是今日睡得不好,这些时日来,她每一日睡的都不好。
每每闭上眼睛,母亲大哥大嫂,还有族人死前的样子,总是会在她的梦中出现。
“浅浅,你随我来。”
因为一夜未睡,所以清晨,谢暮一身寒意,带着血腥杀伐来到她房间,要拉着她出去的时候,江清浅还是满脸的疑惑。
但是她也没问,一直到了凌王府以前所在的地牢,看到血肉模糊的一个人影之时,她才明白,谢暮这一夜是去做什么了。
“安晓蝶?”
江清浅淡淡开口,但是看着这个女子眼中的恨意,却是没有任何的掩饰。
就是因为她,桦儿才会身受重伤,而且也会落下病根,堂堂江氏之后,却连习武都做不到。
虽然说江桦现在他们的劝说下,心情已经好了一些,可是日后长大成年,看着那些纵马疾驰,意气风发的少年,会不会心中也有遗憾和羡慕。
这个伤害,是永远都弥补不了的。
他那个自小就说要和父亲一样,在沙场上打出自己一片的天地的小侄子,或许永远都做不到他自小就立下的目标了。
“江清浅。”
安晓蝶竟然还没死,反而抬头看了一眼江清浅,神色之间也终于有了一些惧怕。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也终于明白,谢暮为了给江清浅报仇,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豁得出去。
“浅浅,这个人要怎么样,都随你。”
谢暮沉声开口,他与人厮杀一夜,不顾皇帝对自己责难和为难。
为的就是今日和江清浅说上这一句话。
虽然他也知道这句话,似乎对江清浅并不会起什么弥补的作用。
“好。”
江清浅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并没有拒绝谢暮为自己所做的。
也没有说什么自己的仇自己来报,这个人不是她抓住的,她就不会动手之类的。
她本就不是君子,自然也不会以怨报德。
“花月长空,砍掉她的四肢,但是不要让她死了,最少让她受尽折磨一个月之后,再去死。”
只是虽然吩咐了花月长空,可是随即她却毫不犹豫拔出了谢暮手中握着的长剑。
靠近了瑟瑟发抖,在不停说着我错了的安晓蝶面前。
手起剑落,接连四下,安晓蝶的四肢就这样被她砍断。
“啊啊啊...”
安晓蝶痛苦的大喊出声,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痛骂,江清浅也没犹豫,直接割断了她的舌头。
让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窝在牢房的地上,如同一个蛆虫一般挣扎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