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余赫岚盯着一上午不知道看了几次手机的傅淮安摇了摇头,肯定又在惦记那家伙,端着牛奶走了进去。
“淮安,休息一下吧,傅希苑那边来人了,说是要请你吃饭,想得美,一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什么时候?”
傅淮安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问道。
“你不会真要去吧,傅希苑一肚子坏水,简直就是一毒妇。”
“在哪儿”
傅淮安面不改色。
京西酒店,傅希苑一早就到了,身边还坐着一个和她年龄差不多大的女人。
傅淮安很快就到了。
“坐吧。”
傅希苑穿了一身黑色的香云纱旗袍,接过茶艺师递过来的茶水,一改之前的颓色。
旁边的女人,穿着蓝色的套裙,很有气质,倒是不显山不露水,轻抿了一口茶。
傅淮安看了一眼旁边的妇人,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公文包放在一旁,显然是不打算和她纠缠。
“开门见山吧,我要你手里傅家的地契。\
“我就知道,也许你之前还有机会,不过现在你没有机会了。”
傅希苑瞥了一眼旁边的女人,笑的有些晦涩不明。
“我只是来和老朋友喝口茶,你们继续。”
看到傅淮安的一瞬间,旁边的女人的脸色微变,说了一句,旋即放下了茶杯,暗自打量着傅淮安。
苏菱昏昏沉沉的从实验室回到宿舍,一连半个月脑子高强度的运转,很是疲惫,但要是不待在研究室,她也实在不知道要干什么。
脑子里总是想到那张冰冷的脸。
正好,风晓易也下课回来。
“我去,终于回来了,今天又是耳朵起茧子的一天,你说这群老头子整天这么叨叨,身体受得了吗?”
风晓易将书扔到桌上,颓坐在椅子上,灌了两口水。
苏菱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单子,拍在风晓易的桌上。
“车子晨给你的。”
风晓易吓的差点将嘴里的水喷出来。
“给,给我的?“
“你再不去实验室,车子臣怕是转头就跟人跑了。”
“什,什么意思?”
“今天有个很漂亮的alpha来接他,举止很亲昵,而且……:
“而且什么?”
风晓易立马站了起来。
“你先看看我给你的东西再说。\
苏菱已经上床拉好被子盖上了。
自从上次离开傅家之后,苏菱就又住进了宿舍。
风晓易连忙拿起桌上单子,看了一眼就只觉得头晕目眩。
“c?”
“我不就半个月没去吗,这就c了,这这这……”
“你再不去实验室,怕是连c都拿不到了,最近实验室正裁人呢,咱俩本来就特殊,你悠着点,抱紧你家车导师的大腿,不然你风某人怕是要梦断master了……\
苏菱像是累坏了,闭着眼睛说道,说完人都快要睡着了。
“我明天就去找他。\
一听这话,苏菱立马睁开了眼。
“还明天,那女alpha正跟车子臣在兰香院吃饭呢,你再不去,车子臣被人拐走,你哭都没地方。”
苏菱扭身对风晓易说道。
“那,那我该怎么办嘛?”
“你除了会读书还会干什么?”
苏菱简直无语。
\你和傅淮安的事还没解决呢咱俩半斤八两。\
\快说,我到底该咋办?\
“你去兰香院,找到车子臣,就说自己是他的学生,拿上自己的成绩单,是个人都明白啥意思……”
“补这也太丢脸了吧。”
风晓易顿时蔫巴了。
“这能行吗?”
“那你别去了,那女alpha还挺漂亮的,没准人家就成了,没你什么事了。”
“我俩能有什么事……”
风晓易宁宁巴巴。
“车子臣明明知道数据没给对,为什么要招惹你,就你这个蠢货还看不明白。”
苏菱猛地盖上被子,明显不想再和风晓易说了。
“你是说上次他骂我骂的特别惨的那一次?”
“是,傻孩子,有点眼力见吧。”
苏菱闷在被子中,懒得起身。
果然,很快,一声摔门声响起,风晓易走了。
好困,好累,可是睡不着,闭上眼全是傅淮安的样子,好痛苦。
好想他……
三十分钟后,苏菱站在了京西酒店,身边还跟着一个罪魁祸首——苏禀。
别看苏禀长得很有些雌雄莫辩的美感,可惜,美人长了张嘴。
苏菱本来在床上躺的好好的,苏禀一个电话打来,说要带她看场好戏,苏菱根本一点都不感冒,正要让他滚的时候,苏禀说出了一个名字,所以她此刻站在了这里。
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苏菱捏了捏拳头。
“人呢?”
“你还有什么心思担心别人,你看看你,或像从坟里刚爬出来的,吓不吓人,妈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指不定哭成什么样呢。”
苏禀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不死不活的家伙。
“你闭嘴,傅淮安人呢?”
“我靠,苏菱,你来不会是为了那个傅淮安吧,你不要跟我说你转性了,你以前那些男朋友哪个没有傅淮安好看,你……”
苏菱默默的站头看着一旁逼逼叨叨的苏禀,两个黑眼圈虽然很丧气,眼神却十分犀利。
“闭嘴。”
顶楼,大片的落地窗,附身就能看到整个江城市的风景,水岸风光,灯火通明。
此时,傅淮安身子重,没有盘腿坐在地上,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平静的看着傅希苑。
“三千万。”
傅淮安说出了价格。
傅希苑却明显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傅淮安。
三千万,正好是她急需的一笔钱。
傅希苑不由得攥紧了杯子。
“你……”
“姑姑看着办,我等得起。”
说罢,转身就要走。
“傅淮安!你这个人尽可夫的破鞋,凭什么!”
傅希苑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
歇斯底里的声音伴随着杯子被猛地砸在地上,跪坐在一旁的茶师也被吓了一跳,瓷杯堪堪避过傅淮安砸在身后的墙上,应声碎裂,飞起的瓷片溅起,傅淮安看着脚下的瓷片,眼眸微微眯了眯。
“姑姑好自为之。”
傅希苑气的牙痒痒。
“希苑!”
坐在一旁的女人终于出声了,缓缓的站起来,拿起一旁的包,微皱着眉头出了门。
“我送送你吧。”
两人一同走出了门。
“明珠……”
傅希苑看着离开的明珠,想要赶上去,可惜人家连看也没看一眼。
电梯打开的一瞬间,三个人四目相对。
“谁让你见他的?”
“苏菱,你怎么跟妈说话呢?”
站在身后的苏禀立马上前,拉了拉苏菱的袖子。
“阿菱,你怎么来了?”
明珠好几天没见自己的女儿,这才刚见到,就被这样冷言冷语的对待,心里自是很不好过,再看她丝毫比之前更瘦更憔悴,更心疼了。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苏菱眉目凛冽,完全像换了个人一样。
那一瞬间,明珠终于感觉自己的女儿回来了,还是她那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
“阿菱,你听我解释……”
此时,傅淮安也反应过来了。
“苏菱。”
话音刚落,苏菱已经将傅淮安拉到自己身边了。
\你这个兔崽子,现在翅膀硬了,就这么对你老妈?“
风韵犹存的妇人,气的手发抖。
“谁都不能动傅淮安。\
苏菱将人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明珠。
傅淮安看着大半个月没见的人,原本就小的脸更加尖俏了,只是,两个深重的黑眼圈却看着却格外疲惫,两只眼睛盯着明珠和苏禀却格外的锐利,像一把出鞘的刃。
此时,苏菱死死地攥着他的手,坚定的力量顿时传递到他身上。
“我没事。”
看着两人几分相似的面孔,大概就能猜出来俩人的关系,难怪他觉得那个妇人有些熟悉。
只是,这第一次见面就这般针锋相对,傅淮安拉了拉苏菱的胳膊。
“你就是傅淮安?这肚子都这么大了?苏菱,你不是脑子有问题吧,喜当妈呀你。“
苏菱真是恨不得撕了苏禀的嘴。
片刻后,苏菱跟着傅淮安回了傅家,两人留在了酒店。
与此同时,姚家也得到了消息。
卧室,傅淮安就将人堵在了门前。
悠悠的光线,勉强看得清眼前人的神色。
“怎,怎么了?”
苏菱有点恍惚,不知所以。
“对不起。”
傅淮安垂头看着她,看着那憔悴的面容,到底是有些不忍心。
“那天我不应该那么说,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
“害怕?”
“害怕连你也会离开我。”
傅淮安抱着苏菱,声音微颤,细碎的发贴着她的面颊,栀子花的香气扑面而来,苏菱怔了怔,伸手环腰,回抱住了傅淮安。
大半个月不见,肚子又大了不少,也不知道她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照顾他,有没有人给他揉腿,一整天坐办公室,腿最容易浮肿了。
“我很想你,也很担心你……”
苏菱将人抱的更紧了。
片刻后,两人洗过澡,苏菱看着那肿胀到几乎看不到的脚踝,微微皱了皱眉头,仔细的捏了捏。
浮肿的腿上很快就出现了深浅不一的指痕,暄软的像是发了的馒头。
“舒服点了吗?”
苏菱跪坐着,抬头,乌黑的发散在身后,露出一张巴掌大的俏脸,此时正直直的看着他,漆黑的瞳仁中满是求夸奖的期待。
“嗯。”
傅淮安难得的没有处理工作,只靠在床上,意味不明的看着苏菱,矜贵的面容似乎也染上了微醺的红,微合的眸子多了几分慵懒。
“不用捏了,过来。”
傅淮安拍了拍身边的枕头。
只有一盏夜灯的卧室,昏黄的灯光温柔充满暖意。
“干嘛……”
苏菱看着那修长的手拍着枕头,一阵脸热,
“过来。”
傅淮安略微喑哑的声音,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情愫,心脏隐秘的角落猛地骚动起来,刚跪直身子,挪了几步就被傅淮安拉了过去,等她反应过来,唯一亮着的灯也顿时熄灭了。
原本暗香扑鼻的花香,此时却大股的涌入鼻腔。
“傅淮安……”
苏菱的话还没有说完,温凉的唇便堵了上来,
卧槽!
傅淮安这么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