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事情的诡异之后,各宗派派来的灭仙团建活动带头人连忙派人去打探消息。
数十道影子瞬间散开,在人群中到处穿梭,不久,又全部恢复了平静。
灵盟的大长老问向一位弟子:“神道门的人当真一个都没有来?”
人群当中,突然出现一道黑影,低声道:“回大长老,是!我已经完全探查了一圈,神道门的人,一个都没有来。”
言语中不乏担忧之色。
其他的宗派也一样收到了同样的消息。
本来他们以为神道门的人全数闭关,紧闭山门,只是掩人耳目而已,可是现在……
小丑竟是他们自己。
“灵庆,对此,你想说些什么?”
突然,一道雄厚的男声在人群中响起,四周顿时一片惊诧。
尤其是王八灵庆,哦,不对,是像王八的灵庆。
好像也不太对,那就王八灵庆吧。
顿时晃动着四肢,挣扎着起来,这样一来更像是一只绿王八。
吓得脸色灰白。
灵庆的“灵”和灵辉的“灵”是一个灵,因为他本来就是神主灵辉的弟弟。
甚至原来还是神主的待选人之一,实力也比拟十个天神八个天王的合体。
可是因为他小时候修炼操之过急,引起地火,将脑袋烧坏了,从此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所以神主两个候选人就变成一个,那就是灵辉,当今的神主。
要说这神界最倒霉的人是谁,那指定是非灵庆莫属,因为他被火烧坏的脑子在他的哥哥灵辉成为神主的当天晚上就好了。
甚至他还记起了,当日的事情。
自古成王败寇,灵辉当了神界之主,那他只能俯首称臣,继续装傻。
可是要复仇的种子,就像是一个优良的种子,还遇上了风调雨顺的天气。
于是他买通了神主身边的人,如愿以偿的进入了神界最强者大本营灵冢,当上了副统领。
因为灵冢中都是赳赳武夫,至强者,与他们交流就很简单。
只要有实力,就可以。
而这正是灵庆费尽心机要进入灵冢地原因。
可是,现在,他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了。
如果神主发现了一些什么,带着亲卫赶来了,那他就雪娃娃掉进了冰窟窿,彻底凉凉了。
当即,站直了身子,怯生生地张望着四周。
离他只有几步远的黑衣人却突然走上前去,拉下自己脸上的遮脸巾。
“黄陆!”
看到不是神主来了,灵庆失声大叫。
只要不是神主,他暂时就是安全的,顿时激动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黄陆仍然是一脸戏谑地在看着他。
他意识到了,黄陆来了那不是和神主来了一个结果吗?都能知道自己不老实了。
于是,试探性地说道:“黄统领,能在这里见到你,一时间,过于激动了,所以就喊出了你的尊名,还请你见谅。”可是看着黄陆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他又补了一句:“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不?”
可是黄陆却没有理他,而是从陈黑炭等人群中走出来,高声喊道:“各位掌门,长老,执事,以及神界的各位青年才俊们,这些人无论是不是真心投诚的,他们的去留都得由神主决定,这是神主的事情,还请各大宗门不要过问,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黄某人在此道歉。”
黄陆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宗门们虽然有人不服气,但是感受着四周的神兵,也只得忍了下去。
“现在是我们灵冢处理私事的时候了,还请各位退一步。”
黄陆见有些宗派还正犹豫不决,看着灵庆,依依不舍的样子,好像自己变成了打散鸳鸯的木棒槌。
直接下了逐客令,轰人,做棒槌就是要棒打鸳鸯!
看着各大宗派的人迅速撤离,黄陆觉得当个棒槌,真香!
“现在,人都撤完了,灵大公子可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黄陆盯着灵庆冷酷的道。
双手抱胸,一脸看热闹的望着眼前刚爬起来的四脚王八,我看你怎么解释,你还真以为神主对你所作的事情一无所知。
真是脑子不够用,还不老实,你连个牧久安都玩不转,还想着那至尊之位。
“黄统领客气了,属下不敢。”灵庆立刻作揖打拱,陪笑道。
心里却在想,要是不我现在大事未成,我会在这跟你说话,就你,一个小小的统领,给我提鞋都不配。
就算你来了,你以为你就清楚我这数千年的谋划了?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们就只好去见神主了。”黄陆直接搬出了神主,打算以此打压灵庆。
顺带用眼剜了一眼灵庆。
真是不明白眼前的人到底是在扮猪吃老虎,还是就是单纯的蠢。
竟然还敢公然挑衅自己。
而陈黑炭等人,一看这情况,就站的更远了。
窝里斗这种戏码,他们最喜欢看了。
一个个神情带喜,嘴角挂笑得,就差鼓掌叫好了。
灵庆一听黄陆竟然打算直接将他交给灵辉,顿时慌了,心里七上八下,敲起了小鼓。
莫非是这黄陆又或者我得好哥哥灵辉发现了什么?
眼神飘忽,满脸忐忑,写满了不情愿与恨意。
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只能进,不能退!
虽然;灵辉可能暗算了他,可是如今天,灵辉是神主,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副统领,如果自己所作的事情被发现,那他一定会被打得魂飞魄散,而且以灵辉的秉性,他死后不仅进不了棺材还可能会被打出轮回。
于是,心下一横,眼神顿时变得凌厉,灵庆手掌化鹰爪形状,顿时虚空中出现了五条划破的光芒,凝结万钧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向了黄陆的心脏处。
利爪掏心,是灵庆的绝招,虽然修神者可以不近身打破元神,摧毁七魂六魄,打爆对方的肉身。
可是灵庆却一直都喜欢将敌人的心脏掏出,砰砰跳动的心脏还有血淋淋的惨状会让他精神高涨,激情四射。
可是他不知道,正是他引以为傲的绝招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