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徒弟,你是来串门还是来砸门的?”
丁老头气呼呼走了出来,这徒弟每次来都搞点动静,他抬头一看大铁门上,果然又少了两张黄符。
再看看桌子脚下,大黄的狗脸上满是生无可恋的感觉。
“师傅好。”江逍拿出从猛鬼工厂饭堂打包过来的烧鸭烧鸡,往桌子一放,刚还凶神恶煞的丁老头立即开心得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这老头,也着实好哄,一只烧鸡烧鸭就开心得跟个三百斤的小孩一样。
“师傅,吃好喝好,咱继续学符术?”江逍咧嘴笑道。
“臭小子果然没安好心,一顿烧鸡鸭,就想把我这符术全学了?嘿嘿,你可不知道,当年有多少土豪求着我教他们符术,又有多少姑娘,抱着以身相许的请求,只为学我一道符术。”
“那你没答应吗?”
“你师傅我岂是那种龌龊之人?”
“可惜了,你当年要是接受的话,现在你就不是孤独老头一个了,兴许,这个墓园就得是个被你繁衍出来的村落或部落了……”江逍如是道。
丁老头怔住了。
已经到嘴巴的鸡腿忽然觉得都不香了,他喃喃道:“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当年求着学符术的黄花大姑娘,没有上百也有好几十……”
丁老头面露出遗憾的表情,年少不知黄花姑娘好,到老望母牛空流泪。
一老一少,就着粗粮酒和打包的烧鸡鸭酒足饭饱了一顿,江逍并没告知自己在猛鬼工厂如何英武了得的事情,毕竟,老头是见过世面的,猛鬼工厂个那个小副本,肯定不入他的老狗眼,说了也没用。
安静墓园深处埋的,随便一头都能秒杀猛鬼工厂的那一些高手,就是江逍,自己心里都没底气。
夜色如墨。
墓园里,偶有鬼火窸窣自燃,晚风习习带着虫鸣声响彻在夜幕中,格外的悠闲与放松。
“死鬼,你快点,等你半天了,现在才爬上来。”
一处坟墓堆里,一个女聻正不耐烦的吼着自己的男伴。
“夜夜要,晚晚不能停,我就是头牛,也要被你这块地耕坏了。”男聻无奈道。
“哼哼,你要是不给,我就找别的死鬼去,实在不行,我就去找丁老头……”
女聻的声音逐渐微弱,晚风无声,坟墓堆里,却声声不息。
江逍和丁老头就趴一旁的草堆中,在等了女聻好半天后,发现对方一直没有从墓堆里爬出来找自己时,丁老头点燃一根烟,恨恨吐了口烟圈,等了半天,也没见女聻跑出来找自己,骗子,只要是女的,都是骗子。
“师傅,没想到聻类也有这需求哈。”
“很正常,不止聻类,希、夷类都会有,安静墓园里,每个这样的晚上,坟墓里、小树林里、草丛中随便一抓就是一对野鸳鸯。”
江逍摸了摸眉头,可怜的师傅,孤寡一人,看着那满手的老茧,竟是当了五十年的‘手艺人’。
“学符术吧,师傅。”
“行,今晚教你怎么凝聚符意,有符意的符,杀伤力才会更强……咦,大黄呢,学符三要素,大黄不能少。”
“它跑不掉的,我已经把门锁了,师傅,我现在是初级符术师,怎么样才能升到中级?”
“简单,写满999道符,熟练度达到了,自然就能升级成中级符术师了,至于中级符术师升高级,则需要9999道,高级升为大宗师,嘿嘿,那便是99999道了……”
“写符需要消耗精力,我一天也就只能写个八九道啊,那岂不是得猴年马月才能升到大宗师?”
“等你级别上去了,精力值自然就会越来越高,你现在才只是3级驭鬼士,急啥。”
在符术领域,丁老头有着极高的造诣,他只是稍微认真教导了一会,便让江逍如若醍醐灌顶,显然,有个良师在身边,学什么东西都能事半功倍。
长夜漫漫,休憩片刻时,江逍把南宫雪放了出来。
“终于想起我来了?”
南宫雪的眼神有些幽怨,昨晚上江逍打架受伤时,全是她撕掉了自己的裙摆给江逍爆炸伤口,到现在,她的裙摆还破破烂烂的。
江逍摸了摸眉头,“这不白天要打螺丝,晚上还要打挑战,把南宫姐姐给忘了,来,我已经把你用来包扎伤口的裙摆洗干净了,现在就帮你缝上去。”
“你还会缝衣服?”
“缝衣服嘛,谁不会。你坐下,我来帮你缝。”
南宫雪将信将疑的坐下,任凭江逍在夜色下摸索了半天,终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螺丝刀和一串绳子,那是江混子白天在厂里打螺丝拿的。
“条件不允许,只能凑合着用。”江逍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着道。
南宫雪黛眉微蹙了下,倒也没拒绝。
绳子五颜六色的都有,螺丝刀轻而易举就把南宫雪的裙摆刺出了几个口子后,江混子认真的把那一条条花花绿绿的绳子当做针线,把那一块块撕下的裙摆,一点点缝上去。
一刻钟后,已经将近老眼昏花的江逍扶着头让南宫雪站起来看看。
南宫雪起身。
微风拂过,吹动了南宫雪的裙摆,夜色下,五颜六色的绳子连接下的裙摆,十足的古怪和喜庆,好端端的一条翩翩长裙,被江逍给缝成了桌布。
南宫雪顺着风,情不自禁的转起圈,裙摆高高飞起,江逍注目看去,夜幕中的南宫,面如桃花,嘴角浅笑,竟是美得不可方物。
这本是个冰冷美女,身上自有一股高冷的气质,可在江逍面前,她的笑容自有一股拨人心弦的魅力。
南宫雪也注意到了江逍的眼神,美目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她停下动作,故作矜持道:“裙子被你缝得真丑。”
“丑是丑了点,不过你刚才随风飘舞的样子真好看。”
“哪里好看了?”南宫雪脸不红心不跳的问道。
“就你裙子里面的那条打底裤,上边绣着的一朵小红花,真的好看……”
“啊??”
“你来追我呀。”
南宫雪还没回过神来时,江逍已经笑嘻嘻的跑远了,她气呼呼的追上去,但江混子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沓刚画好的黄符,一张张丢来,这狗男人,竟是把娇美的南宫雪当做了他试验符术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