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欧鸥一共亲过三个人,梁横、聂季朗和现在的戴非与。
事实证明,和戴非与接吻的时候她才有感觉。
接吻就是得和相互喜欢的人嘛。
她简直要喜极而泣。果然,她就不该怀疑自己年纪轻轻失去了世俗的欲望。
她是不可能当尼姑。这辈子都不可能。
戴非与因为她的热切,回应得也热切。
可她过于热切了,热切得戴非与有些遭不住:「你是想吃了我?」
亲得太久欧鸥气不顺,她又刚刚低血糖头晕过,这会儿被迫和他中断,喘着说:「是啊,想吃了你。」
戴非与按她老老实实躺回床上去:「你说完了,该轮到我说了。」
「你要说什么?」欧鸥调笑,「表达你这三年有多想着我?现在也想吃了我?」
却听戴非与道:「聂先生的妹妹原先不同意带我这么个聂先生的情敌过来。所以她跟我谈了个条件。」
「什么条件?」欧鸥瞬间收敛笑容。
戴非与看着她,平静地说:「要我识趣点,自觉退出,不要和她哥哥抢女人。」
欧鸥一下子从病床里暴起。她不认识聂季朗的这个妹妹,今天第一次见,在此之前只是听乔以笙提过她在聂家还有个小姑姑每年会送她压岁钱。现在通过戴非与的话,看来聂季朗的这个妹妹并非善茬。
想想也对,聂家出来的人,是善茬才有鬼了!有没有搞错,她才和聂季朗一笑泯恩仇了,怎么聂季朗的妹妹还多管闲事掺和进来一脚?
这她不得找聂季朗和他妹妹说理去?
不过在此之前,欧鸥更关注的是:「别告诉我你答应了?」
就算只是权宜之计暂时答应了再事后反悔她也不会认同的。何况既然是聂季朗的妹妹,肯定不会傻傻地自己谈条件还被戴非与给套路了吧?戴非与应该不会有事后反悔的机会。
她心里忐忑得要命。基于对戴非与的了解,她猜测戴非与应该不会答应。可毕竟她和戴非与分开了三年,这三年她还一直在打击戴非与对复合的期待,加上戴非与听说了什么她和聂季朗一起经历了生死,没准戴非与就真的以为他们之间不可能了,所以放手了,同意了聂嘉臻的条件。尤其戴非与现在还以这种极其正儿八经的表情看着她。
戴非与像是顾左右而言他一般问:「你现在头不晕眼不花?」
「不要转移话题。」欧鸥两条眉毛揪起,「我头不晕眼也不花地在等着你回答我的问题。」
戴非与再次将她按回床里躺着,他弯身吻了吻她:「既然头不晕眼也不花,那你看与哥现在对你的行为,像是答应条件了的样子吗?」-
「他没答应吧?」聂季朗断言。
聂嘉臻笑道:「二哥凡事知己知彼,在情场上也一样,对自己的情敌了如指掌。」
「他没答应,但你还是带他来了。」聂季朗的眼神里是询问。
「二哥知道他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吗?」聂嘉臻手里正慢悠悠剥着一颗橘子,「他说,他即便答应了我的条件也没有意义,因为选择权和决定权在欧小姐手里,他退出不退出、放弃不放弃,影响不到欧小姐和二哥你的关系。」
聂季朗对戴非与给出的这番话不意外:「以笙的这个表哥,一直是个明白人。最初是我低看他了。」
「二哥对他的评价倒是高。」话虽如此,但其实聂嘉臻对戴非与的评价也不低,彼时她便觉得戴非与的回答很对她的胃口,也意识到能和自己的二哥争女人的男人确实不会太差,否则不就显得自己的二哥很逊吗?
聂嘉臻掰出一瓣橘子,递给聂季朗。
聂季朗摇摇头。
聂嘉臻便自己吃了,继续说:「以笙不是拜托我带着她表哥一起过来嘛?我怎么也得给以笙点面子。所以就换了个条件,他来是可以来,但看完欧小姐就离开,更不能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以为能让他亲眼看见欧小姐她和二哥你成眷属。」聂嘉臻遗憾。
聂季朗皱眉:「不要给他们平添波折了,阿德你的手机给我。」
「别了。我觉得现在挺好的。」聂嘉臻说,「都到这地步了,他们要是连这点小波澜都扛不住,那也是他们俩之间不够稳固,怪不到我们身上。」
回头聂嘉臻交待阿德:「一会儿你去欧小姐那边看看情况,替我跟以笙她表哥道个歉就行了。主要是别让欧小姐因为我的行为转嫁到我二哥身上去,破坏了我二哥刚刚放手的时候留给欧小姐的形象。」
阿德应承下,但还是递出手机:「二爷,以笙小姐知道你醒了,现在想和你视频通话,看看你的情况。」
聂嘉臻接过:「那来吧,和以笙聊聊天。」-
乔以笙和聂季朗、聂嘉臻,聊了十来分钟,就让聂季朗休息去了。
挂下视频通话没多久,乔以笙就发现有一条来自戴非与的微信消息。
虽然出自戴非与的微信,但一看消息的内容,就知道其实是欧鸥用戴非与的微信发的——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并说:【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新男朋友】
乔以笙的眼睛不争气地又开始流水。
陆闯见状无语到不行了:「乔圈圈,回头眼睛肿了我是不会帮你揉鸡蛋的。」
乔以笙差点破涕为笑。她可没提要他帮她揉,是他自己主动的:「你这么想的话,我得成全你,你现在就可以去煮鸡蛋了。要你亲手煮的,不是舅妈煮的。」
陆闯抓起刚拧过来的热毛巾给她擦脸:「想让我煮鸡蛋你倒是不要再哭了啊乔圈圈!天天只知道气我!」
「小叔叔和鸥鸥都没事了,鸥鸥和我表哥又复合了,我高兴不行啊?还有,我现在是孕妇好不好?」乔以笙心里暗暗发笑,笑得是他表情和语气还是要多凶就有多凶,给他擦脸的动作倒是要多轻柔有多轻柔,「怀孕之后身体里激素不断在发生变化,导致孕妇的情绪比平常更敏感,容易哭是正常的。你早两年备孕时的课都白学了?」
「知道是知道,那又怎样?」陆闯轻嗤,「你就叭叭吧,什么事都推到你的孕妇身份上面去。」
乔以笙哼哼:「就算是这样,你不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