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不明白的是,怎么陈老三那边就好像无意间帮到郑洋了,他这边越出牌,陆闯越沉默。
没几下陆闯就忍无可忍地在桌下踹了老四一脚:“你踏马不会出牌就别出!”
老四委屈到天上去了,他怎么就妨碍到陆闯了?
这一局大家考虑得都比较谨慎,花的时间也就比较长。
老五坐在老四身边,手掌紧张得直冒汗,他看得出来陆闯这次很吃力,陆闯也撑得很努力,心里默默祈祷幸运之神重回陆闯这边。
然而,事与愿违,最后陆闯还是输了。
由于战局是由陈老三锁定的,表面上看就是陈老三亲手赢了陆闯,所以陈老三自己一开始都有些难以置信,还让老五抽他一巴掌试试疼不疼。
老五准备动手的时候陈老三怒喝着跳开:“你踏马当我真傻由着你抽我?”
两人闹了一会儿,陈老三回过头来,就差抱住郑洋了:“洋哥!真的看不出来!你一个学霸大帅哥!麻将竟然打得这么神?”
郑洋笑:“刚刚是你赢的,又不是我赢的。”
陈老三又高兴疯了:“哈哈,闯爷!怎样?愿赌服输呗!”
还故意侧过耳朵做倾听状地问:“我们刚刚赌了什么来着?举着什么东西在宿舍楼底下跑圈?”
老四老五两人则已经开始装耳聋了:“什么?刚刚赌什么了我们还真不记得了。”
陈老三揪住他们:“哟!跟我搁这儿耍赖皮呢你们!”
那边三个人打打闹闹。
这边陆闯和郑洋两人相对着坐在椅子里,看着对方。
郑洋率先道:“本来就是开玩笑,大家高兴高兴就行了,没有非得真去玩。这个也玩不了,圈还没跑,就得被宿管阿姨给制止了。就这样吧要不?”
最后一句郑洋征询的是陈老三的意思。
陈老三难得有次如此大场面的看陆闯笑话的机会,其实挺舍不得放过的。但想过去,陆闯这人好面子,让他举着裤衩在底下跑一圈的话,陆闯的脸得丢到下水道去,别说这所学校了,可能连地球,陆闯都无法再生存。
所以陈老三折中道:“要不这样吧闯爷,我给你出个新招——”
没等陈老三讲完,陆闯便斜勾起一边嘴角,看着郑洋,开口道:“当然愿赌服输,赌得起,我就输得起。”
陈老三正处于张开状态的嘴顿时合拢不上了,同时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产生幻听。
老四老五也不可思议。
郑洋的诧异在他的掩饰下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
陆闯转向老四老五:“还愣着干什么?把老陈的裤衩扒下来。”
老四老五和陈老三全部费解,三人异口同声发问:“扒他(我)的裤衩干什么?”
陆闯懒洋洋地放出之前他们讨论新筹码时的那段对话的录音。
回顾一遍后,问:“现在知道了?”
郑洋和老四、老五已经都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原话说的是如果陈老三输,陈老三举陈老三自己的裤衩绕圈跑,到陆闯那边只说也加这个筹码可没说举的是陆闯的裤衩,包括老四老五的陪同也一样。
所以,陆闯现在的意思,就是,虽然陆闯和老四老五输了,但他们三要举的仍旧是陈老三的裤衩。
陈老三在被老四老五按在床上扒拉下了裤子,也没想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话说那画面太过不堪入目,陆闯都没眼看。
老四和老五对陈老三一通嫌弃,最终只是做做样子,没有把陈老三现在身上穿的这条,而是去陈老三的行李里挑选。否则也太脏了。
陈老三出了名的爱穿红色大裤衩,说红色吉利,反正他穿在里面除了玩女人的时候也没其他人能看见,而被他玩的女人也肯定不敢出去乱说。
这下老四老五兴奋得很,可以把陈老三的秘密公之于众。
陈老三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也没用,被老四老五捆在了椅子里。
陆闯就看戏一样看着他们,,又往嘴里点燃了一根烟,然后吩咐老四老五去借跟撑衣杆,刚好能架住陈老三的裤衩“游街示众”。
老四老五又特别损地问宿管阿姨借了大喇叭,录下了几句话用来循环播放——
“免费玩,费面看,现在朝大家走来的是陈老三的红色大裤衩!”
乔以笙当时老样子拉着欧鸥陪她在图书馆里。
欧鸥今天也是没约人,才跟着一起来的。
但她的心思终归不在学习上,所以虽然陪着乔以笙坐在了图书馆里,但乔以笙一直在学习,欧鸥一直在玩手机、聊天。
和人聊天的过程中被告知正在发生的闹剧,立马就拉上乔以笙离开图书馆,奔回宿舍区去瞧热闹。
还是迟了一步,欧鸥和乔以笙到的时候,只听到逐渐消失的这最后一次循环。
因为各栋宿舍楼探头探脑看热闹的太多,产生了一些噪音,乔以笙甚至没听清楚完整的话是什么。
欧鸥羡慕刚刚好在楼上的人视角好,后面欧鸥从别人那里找视频,也弄来个三、四楼这种适中高度的视角。
乔以笙没把视频看完,就完整的宣传语搞明白后,就拒绝再看了。只觉得这些大学男生玩的东西怎么如此地恶俗。
欧鸥则津津有味地很。
也因为欧鸥,乔以笙知道了,弄这种恶俗事情的人是哪几个。怪不得宿管和执勤的老师都管不了他们……-
陆闯承认,即便举的是陈老三的裤衩,他也丢不起这个人,否则他也不用钻空子耍赖皮了。所以他没跟老四老五下楼去。
陈老三喋喋不休地骂个不停又十分吵,所以陆闯把宿舍门从外面关上,他到外面的过道上欣赏楼下老四老五的行动。
郑洋要跟他一起,就站在他的旁边。
中途许哲找过来一次,提醒郑洋,快熄灯了,问郑洋要不要回去自己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