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birthdaytoyou……”
在只少了尼古拉斯的所有警署同事献上祝福,生日歌声中,丹尼满脸幸福,感动的闭上眼睛许愿,而后将蜡烛吹灭,听着同事和父亲弗兰克的掌声,欢呼,笑得越加开心,幸福了几分。
“爸爸,我去把留给尼古拉斯的那份蛋糕放进冷藏室,顺便给汤姆送去蛋糕,马上就会回来!”
丹尼端着预留给尼古拉斯的那份蛋糕,和弗兰克招呼了一声,就准备,去证物室和监控室送蛋糕。证物室里的冷藏柜最大用处,就是存储需要冷藏的糕点,饮品。
至于证物?也要先有,才能存藏吧?
见到丹尼准备出去,钟维正也招呼了一声,道
“丹尼,我陪你一起吧!我去证物室,你去把蛋糕送去给汤姆。多瑞丝,我已经给老奥列格打过电话,酒吧要怎么布置,如果你没太好计划的话,可以考虑挂几件你的内衣,我打赌,丹尼一定会很喜欢。”
对于钟维正这种有些过分的下流玩笑,作为警署唯一的女警多瑞丝,立即收敛了笑容,板着脸,道
“嘿!钟,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可笑!注意你的言词!你这个下流的家伙,让我准备的礼物,不再惊喜。该死的,看来,我只能选择更为劲爆的方式,让我准备的礼物变得惊喜了!钟,如果这周接下来的日子,没有美味的黑森林小蛋糕,我会把你送我最喜欢的外国人名单里,将你划掉。”
外国狂野乡村人,对待生活的态度就是不同。多瑞丝虽然是警署内唯一的女警,但根本和矜持这个词,毫不关联,警署内开下流玩笑最多的人,恰恰就是她。
就连当初丹尼也不知道真是不小心,还是故意不小心看到她只穿着内衣换衣服时,多瑞丝都没有任何慌张,从容的换完衣服,然后还调戏式的脱下二饼,挂在了丹尼的头上,说是送他的成人礼物。
当然,这也不排除是基于单身的多瑞丝,对丹尼的青睐,或勾,呸,吸引!
毕竟朝夕相伴的警署同事中,除了三个老得被怀疑,能不能满足多瑞丝某些需要的老头子,两个有能力,但性格古怪的侦缉兄弟,只有丹尼在各方面的条件,还算占优。
良配不良配的,全靠对比,和其他人的衬托而已。
多瑞丝的话,自然再次引起其他的哄笑,而后,丹尼就在多瑞丝刻意咬着嘴唇,眼神滑下某处的调戏下,有点窘迫的拉着钟维正逃出了办公室。
一开始说的分开去送蛋糕,也并没有分开,而是两人在一起给汤姆送完蛋糕后,才又一起去了证物室,储存蛋糕。
不过,在将蛋糕放完冷藏柜后,丹尼就听到身后传来钟维正的低沉的话音
“丹尼,你应该暂时留在伦敦,不应该选择回来!你知道我是为你好!”
丹尼身体一顿,随即转过身,虽然脸上的笑容依旧,但能从中看出僵硬两字,极不自然。语气也显得是故意营造出的轻松感,不过,微微抑制不住的颤音,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态。
“谢谢,但第一天回来,和第十天回来,对我来说,该面对的事情,还是不会有任何改变,同样第一天回来,或者第十天回来,都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钟维正叹了一口气,回道
“至少你不需要面对选择!这也是为数不多,我能为你做到的事情。”
丹尼摇了摇头,语气难得的透着坚定道
“你知道的,我根本没有选择!弗兰克不会和我一起离开桑福德!既然没有选择,索性就像个英雄一样站出来,阻止他们再错下去,使桑福德重新平静下来。我想我在天堂的妈妈,也会希望我这么做。”
钟维正看着眼神中闪动着痛苦的丹尼,问道
“你决定了?”
丹尼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用力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在回答钟维正,又似乎是在说服自己,道
“是的!弗兰克做的那些,并不是我妈妈想要的,我要为妈妈阻止他。我也要为我自己阻止他,因为我是桑福德小镇警署的警员,我的职责就是保护好桑福德。”
钟维正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耳机中传来的消息,便让他将原本准备说的话,重新咽回了肚子里,只拍了拍丹尼的肩膀,蹦出了一句
“好好享受今天的生日吧!丹尼!”
然后,就一个人走出了证物室,接着就找了借口,离开了警署。
……
桑福德唯一的一家花店,也是集插花班,园艺班,花圃等为一体的相关店铺,蒂勒小姐之家中,尼古拉斯一边等着蒂勒女士将他买来作为礼物,准备送给丹尼的和平百合包装好,一边看着花店门上,写着清仓处理的字样,好奇的向蒂勒女士问道
“你是要出远门吗?蒂勒女士”
蒂勒女士手上动作没停,抬头礼貌性的看着尼古拉斯,笑着回道
“是的!我要搬走了!”
回完后,蒂勒继续低下头,忙活着手上的工作。但蒂勒女士要搬走的决定,却越加激起尼古拉斯的好奇。
因为蒂勒女士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几十年,花店的生意也一直很好,蒂勒女士在丈夫死后,也一直独身,没有后代。
而且,因为插花的手艺高超,人缘极好,几乎和所有小镇里生活的人,都相处的很好。
生活环境无比熟悉,适应,生意经营良好,没有感情牵挂,人缘好,受人爱戴。
总结以上的种种来说,尼古拉斯真的找不到蒂勒女士要搬走的理由。于是,出于本身的好奇,以及职业的敏感性,尼古拉斯试探性的问道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问问原因吗?”
听到尼古拉斯问起,蒂勒女士迟疑了一下,向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外面的街上没什么人经过后,才回道
“好吧!但是别说出去!”
在尼古拉斯回了一句好后,蒂勒女士便打开了话匣子,可蒂勒女士是一个喜欢提问,互动模式的人,所以原本应该单方面的讲述,就变成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互答模式。
“你应该知道那个被炸死的家伙吧?”
“乔治·麦钱特”
“对,乔治·麦钱特,愿逝者安息!他本来想买下这块地,所以让他的律师马丁·布洛尔,愿逝者安息,来找我谈。我想不如卖给他们好了!我在这里也没什么家人,除了我那个娘娘腔的表弟。所以,我打算让他们把价格抬上去,然后搬到布福德修道院去。需要写在贺卡吗?”
“不,抱歉,你刚刚说出价?”
“其实马丁·布洛尔,愿逝者安息,知道这里要修建新路,因为他和市政府的伊芙·德拉佩有一腿,愿逝者安息。而那个记者蒂姆,愿上帝保佑他,早点醒来。发现了路径图,告诉我,我的这块地非常值钱。
比乔治·麦钱特和马丁·布洛尔给我的价,要高上十倍。愿逝者安息。既然他们现在已经去世了,我打算自己去卖给乔治,马丁和伊芙,愿逝者安息,在城里联系的一些买家。
很显然,他们打算修建一个大型商场,还是什么的。当然,我的娘娘腔表弟对此并不满意,但我并不在乎他的想法,让我那个娘娘腔表弟,去特么的吧!”
一大段话,蒂勒女士一口气全部说完,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全程表情平静,淡定,只有在最后说起对她表弟斯金纳的吐槽,还有脏话时,才露出了笑容。
可见表姐弟之间的关系之亲密,相处之和谐!
蒂勒女士的这一大段话里,包含了太多的信息,多到尼古拉斯的直觉告诉他,他现在必须马上将刚刚听到的每一个单词,都记下来,里面一定包含了重要线索,帮他破获麦钱特,布洛尔,德拉佩等人死亡,记者蒂姆被人为破坏的教堂屋顶石块砸伤,昏迷,一系列的案子。
在所有单词还在大脑中不断回荡的时候,尼古拉斯不得不显得有些不礼貌的打断蒂勒女士,还准备继续说下去的话。
说了一句“请稍等一下,我出去一会,马上回来”后,便直接转身,跑出了花店,来到外面的车旁,探身拿起放在驾驶台上的记事本和笔,准备先把脑中记下的东西,写在记事本上。
之后,再找蒂勒女士,比对一下,查找缺漏。
只是他不知道,他在探身进车窗,拿记事本的时候,花店内,一个穿着如死神般,全身黑袍,黑色兜帽披风,脸上也被黑布包裹,看不出本来模样的人,正举起蒂勒女士修剪花枝,树枝的大剪刀,猛然向刚刚抬头的蒂勒女士喉咙插去。
蒂勒女士被吓得愣立在原地,口中的惊叫,显得无法阻止这个神秘人痛下杀手。恐惧的本能,让她闭上了双眼,不忍正视自己最后要对面的厄运。
一秒,两秒,三秒,预想中破开皮肉的疼痛,没有到来,呼吸还是顺畅的,还能感受到心脏跳动,双脚发软,脑袋有些眩晕,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说明她还活着。
呯嗙,咔嚓,哐当,哗啦,一阵阵杂声,接连不断的传入蒂勒女士的耳中,不敢睁开眼睛的她,依稀的分辨出一部分造成这些声音的原因,以及物品。
撞击,花盆,花架,花圃工具,以及玻璃碎裂。
随着玻璃碎裂,传来尼古拉斯的怒喝,蒂勒女士才有了勇气睁开了双眼。第一个映入她眼帘的,并不是熟悉的尼古拉斯,而是一个陌生健壮东方人的背影。
直到对方转过头来,蒂勒女士这才想起来,这个健壮东方人是来花圃买花的,因为不怎么会英语,只会简单的说着花卉的名字,以及要几盆,要的盆数不多,沟通困难,而且还十分挑剔,加上一些她对东方人的轻视。
所以,蒂勒女士便不耐烦的将这个健壮的东方人丢在了花圃,让他自己去选。
等尼古拉斯到来后,又和尼古拉斯聊得太专注,也就忘了这个东方人的存在。现在看到对方挡在自己面前,手中拿着本该在那个神秘人手中的大剪刀,怎么会不明白,就是这个自己看轻,不耐烦招待的东方人救了自己。
蒂勒女士脱力的软倒,跌坐在了地上,口中还不忘,反复的感谢上帝,感谢着救了她的那个东方人。
等尼古拉斯回来后,只看到刚刚及时出现,救了蒂勒女士的健壮东方人,此时一只手扶着瘫坐在沙发上的蒂勒女士,让她不至于滑到在地,另外一只手,拿着电话,不断的重复着help。
尼古拉斯上前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询问对方的身份,可是好像对方听不懂他说的英文,而他也听不懂对方说的话。
还好,他听过钟维正说过粤语,现在这个人说的话,也和钟维正当初说的粤语发音很像。于是,尼古拉斯便打电话给钟维正,让其帮忙翻译。
经过钟维正的翻译,尼古拉斯也搞清楚了对方的身份。对方有个像是绰号的英文名,blackbear黑熊,是钟维正的朋友,从香江来桑福德看望钟维正。
今天是特意跑来这里买花卉,作为送给钟维正的礼物。挑选完后回来,正巧看到神秘人要行凶,杀死蒂勒女士,于是出手救了对方。
虽然,有钟维正帮忙作证,也是亲眼目睹黑熊的确是在救人,但尼古拉斯还是准备按照程序,将黑熊和蒂勒女士一起带回警署,做笔录。
只不过,蒂勒女士受到这么大的惊吓,此时状态不是很好,加上黑熊手掌,抓住剪刀时,被划伤,需要处理一下伤口。
尼古拉斯,也就只能选择先带他们去邻镇的医院处理,检查一下后,再带回警署录口供。
……
邻镇的医院中,经过一系列检查,医生确定蒂勒女士,只是受到了惊吓,心率有些快,血压升高了一些,并没有其它严重的症状。但也需要住院观察两天,才可以真正放心。
而黑熊的手掌,问题就更不大了,只是划伤了手掌的皮肤,伤口并不深,也不长,根本不必缝针,打了一针破伤风,简单的包扎一下,就搞定了。
再次联系了钟维正,确定对方还要一会才能到后,尼古拉斯才推着蒂勒女士,带着黑熊一起按照指引,走向了三楼走廊最里间的病房。
可是,等尼古拉斯刚刚推开病房的门,就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定在门口,满眼的惊骇,不可思议,而蒂勒女士更是惊叫了一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