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问的当然是战果怎么样了,自己在天上观察了好一阵,虽然看不太清楚,不过……
看看
当然,对方运动到树丛里这火炬当然会熄灭,旗号也会收起来。
毕竟很明显的一点,对方是打算趁着唐军还没贴脸,尽可能的找机会伏击——这个思路其实还是没错的。
不过既然现在有了新的侦查手段,那么这种简单的伏兵诡计也就只有那么回事了。
更重要的是……
对方收起火炬旌旗那又如何?向隐蔽阵地移动的过程,已经被看的一清二楚。
那么位置自然也就清清楚楚。
那么,到了地方再熄灭旌旗灯火……这又有什么用呢?
换句话说……
自此以后,有飞空艇相助。
大唐的禁军,从此在侦查上……
“已经击溃,不过……唉!”
柴绍尽管今夜赢的轻松,心中兴奋无比。
有了李盛这条飞舟,往后怕是只要大唐禁军见仗,每次都能获得完美的侦查情报优势……
不过对于李盛的询问,柴绍却是有些内疚自责道,“这路军我等两路夹击围攻,本以为能料理停当全歼其部,谁料……”
“这终究是夜间,一群鼠辈见势不妙,竟然分兵两路跑了,一路往内陆去,一路往海上走。我等见到了往内陆去的一路,却不想错过的海上那一群!唉!”
柴绍一声叹息,这也太气人了……
不,而且还丢人。
自己好歹也是老将宿将,说起来也是凌烟阁在列的国公,和李靖他们那几个都是一辈的。
结果这次有这么大的优势,自己居然能叫人跑了……
这说出去,晚节不保了简直是。
不过李盛倒没有在意这些,而是直接笑道,“那看这意思……反伏击很成功了?”
“呃……这倒是!”
终究还是打了胜仗,而且几乎兵不血刃,柴绍自然也是十分欢喜,“虽说跑了一个,不过也生擒了一个!往内陆去的这一路军,没走多远便被我等赶上,总算也好生厮杀了一番!哈哈哈哈哈!”
柴绍这天也算是打仗打出了快感,整个人都完全嗨了起来,这天总算也是一场大捷,大家会了面,接着清点人马队列,启程返回,庆功大宴不表。
……
这一日夜里,庆功宴到了后半段。
却说李盛和柴绍等人一通乱喝,虽说向来是有特别的酒量,不过人终于是有些醉了。
这时候李盛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柴将军,你说生擒了对家一名将校,这人是什么来路,叫什么名字?”
李盛感觉这事还是要留意一下的,万一又是历史上的明星人物,那肯定是要保存一波……
这要放到经营类游戏里,那就是抽到了ssr……当然,或许只有sr,也可能不是什么名人那就连r都不算。
不过没关系,问一问又不要钱。
此时柴绍也是酒意正酣,被李盛这么一问,一下子还真没想起来……不过便在此时,一边几乎喝翻到桌子底下的马周忽然一怔。
“等等,柴将军,老师,我似乎想起来了……”
“……叫,叫什么,黑齿……是个怪名字,黑齿……什么来的?”
李盛一听这两个字,酒意顿时清醒了一下。
黑齿?
自己好像听说过……是了,这不是那谁吗……
“黑齿常之?”
“不错!正是!”
马周终于反应了过来,李盛说的这四个字,正是那鲜卑将领的名字!
此番大胜还活捉了不少人,对方的来路自然也很快就审讯了出来。
不过李盛怎么知道对方的名字……
马周一瞬间觉得有点奇怪,不过李盛当即拍手大笑起来,
“此人我有所耳闻,是个可用的干才!”
“我想想……”
李盛不由有些兴奋起来,因为这个黑齿常之他还真的听过。
和来势汹汹,去时无踪,万钧之势一夜之间变成“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突厥不同,
高句丽的政治经济军事综合国力,明显要比突厥深厚的多,历史上在漠北和大唐漫长的对峙了许多岁月。
而能挡住盛唐铁骑,也可看出其国中绝对也不乏良臣勇将。这黑齿常之,正是其历史上有名的大将。
当然,目前这个阶段这黑齿常之还名声不显,但若是和上一世一样假以时日,这个黑齿常之……
这么说吧,如果将渊盖苏文比作另一个李二,那么黑齿常之在高句丽的地位,就和李靖一个级别。
可想而知此人军事才能、天赋,有多高。
这么好用的人才,李盛怎么可能放过,那当然要想办法化而为己用了。
被他这么一说,一边的柴绍、长孙无忌顿时也清醒了一点,不过就是有些诧异——
“圣侯,你要用这鲜卑人?他可是……”
“唉唉,只要是人才,有什么不可用的?”
李盛哈哈一笑,“诸位若是不放心,大不了咱们不用他掌握一线作战部队就是了。大不了让他带船队去东南岈干活,这不也人尽其用嘛!”
李盛这番话说来其实有些牵强,既然确实有不放心的地方,那你还用他带船队去经略东南岈……
这不是多少有点扯淡?
不过仔细想想,既然李盛肯用,那说明这人可能的确是有些独到之处……
此时长孙无忌思索一下,忍不住道,“圣侯怎知这人……”
这话听起来有些抬杠,不过长孙无忌总觉得李盛这个提议太突兀了些,不杠这一下,自己这文臣的俸禄有点白拿了啊。
不过接着李盛就笑着道,
“长孙大人莫非是忘了?在下之前,可是一直居住在幽州一带……整天打交道的不是突厥人就是鲜卑人,此人还真是有些了解。”
李盛心里暗暗吐槽,这也算是幸好自己当初在幽州,不然这会人家要是细想一番,自己还真不好解释……
不过李盛都这么说了,长孙无忌也就明白了,看来李盛这方面的见识也不少。
既然了解对方,那李盛说可用,当然自己也就从善如流了。
“那……便给他想个官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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