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啥,正当大乘佛满心悲戚,觉得是冥冥中的命运在玩弄自己的时候。突然福灵心至,一种类似武侠中天魔解体**的玩意儿,猛地灌输脑海中。
于是,祂毫不犹豫选择发动,哪怕是元气大伤,亦是不在意。直接裹挟湖灵、附身诡两个忠心耿耿的手下,以势不可挡的姿态,逃之天天。
至于到底是谁帮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来,没有落到铁棒喇嘛的手里,更没有被交到仁波切的手上。
「等着,都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都得死。」
当金色的流星消失天际线后,一声满是愤恨的狠话撂下,传入众人耳中。
贺曌抬头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啥脑子里,浮现出一头堪称宇宙级发明家,却偏偏抓不到任何一头羊的狼。
此时,场中仅剩下三个人类,以及传说中高原先祖猕猴圆寂时,分化出的善恶二念。
白色的夜帝看向黑毛的野人,眼色逐渐变得不善,蠢蠢欲动。
但凡后者能打得过前者,决计不会一直在背后偷偷摸摸搞破坏,早选择正面硬刚喽。
下一秒,不等野人逃跑,夜帝欺身而上,扑到死对头,骑在对方的身上,举起硕大的拳头,如雨点一般砸向恶念。
「砰!」「砰!」「砰!」
每一拳,俱是倾尽全力,侥是脚下的大地,都被它砸的轰隆作响,不时传来剧烈的震感。
两位喇嘛见二者争斗,没有出手上前阻止,或是帮助任何一方。
反而是轻轻把铁棒***地里,伸手撩起僧袍的裙摆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响头。显然,二人知晓猕猴的传说,且打心底里认同,要不然怎么可能两不相帮。
「施主,要不要跟我们返回寺庙,好好检查一下伤势?」对于喇嘛的询问,狠人曌翻了一个白眼。
大哥,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暂时先把大铁棒子放下。我怀疑你威胁我,要是说不,是不是就该遭受当头棒喝?
「好的。」
铁棒喇嘛的询问,正合他意。
不辞辛苦的跑到三百年前,为的是啥?
只是单纯报复大乘佛么。
没错,他的报复心的确强,心眼儿贼小,但尚且没有强到、小到如此地步。
真正的目的,其实是盯上布法寺。
打着想办法混进去的主意,学到一些真东西。或者说,学到一些,五年进修学员,学不到的玩意儿。
不会有人认为,布法寺会对各大家传分支,一点不藏私吧?
开玩笑,同门之间地位有高有低,学到的本事且天差地别。
何况,区区一个跑过来进修、打秋风的臭外地来的!
他,商阳市王姓家传分支,对人家来说就是个臭外地讨饭的。毕竟,按照张岳所说,五年归来起码是法师,期间有机会得到所谓的传承物级别的诡,跟寺庙内部的人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而一旦成为布法寺内部的人,再显露出一点点天赋的话,人家还不得可劲儿的培养。骤时,想学什么手印学什么手印,乃至得到更高、更强、更凶残的诡,亦不是不可以。
「走吧。」两位喇嘛将铁棒扛在肩膀上,拍着他的肩膀道。准备上路,尽快返回布法寺,向寺庙的仁波切汇报,有关于魔女之子的事情。
然后么,估计整个高原的僧兵、喇嘛们会行动起来,进行一场史无前例地大围剿。反正,大乘佛没有完全恢复前,老鼠是当定了。
「不管它们两个?」
贺曌指着正单方面施暴,与单方面挨打的善恶二念问道。
「无事,二念争斗数千年,它
们双方谁都杀不死谁。要不然,它们的传说怎么可能流传几千年不衰。」
好家伙,合着夜帝、野人是杀不死的存在。
「以前不是没有莽撞的喇嘛打杀过,只是过上一段时间它们又会重新出现。再加上,乃是我们的祖先善恶念头,索性不管。」
狠人曌又翻了一次白眼,这话纯粹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们是不想管么,明明是管不了,嘴是真硬啊。
两位喇嘛没有理会他的眼神儿,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
不是,二位不是会飞嘛,咋要腿着去布法寺。
似乎是早有所料,其中一位喇嘛头也不回地开口道。
「我们的僧袍是法器,能够帮助人短暂飞行,但需要缓冲的时间。频繁使用下,会令僧袍的寿命大大缩短。
而且,每一件僧袍用料极其昂贵。除非迫不得已,才肯动用。否则巡视高原时,一般情况下,全靠着双腿步行。
最重要的是,万一损毁的话。我们只能等下一年,从长老哪里领取新的僧袍法器。其余时间....」
余下的话没往下说,可用脚趾头想都明白,接下来的话是啥。
其余时间,只能站一旁看其他喇嘛装逼呗!
哦,不对。
应该称呼为——人前显圣。
见到别人显圣,那跟见到别人赚钱,是一样的痛苦,能不尽量节省着用吗?
「....」
所以说,漫天佛光,以及耳边响起的诵经声,全是僧袍自带的吗?
牛哇,但凡有人前显圣的机会,你们是真的不放过啊。
出场自带特效、BGM,又能飞的僧袍法器,造价要是太便宜,怕不是天天开着特效和BGM到处飞。
光是支出,就是老大一项难题。
布法寺把造价搞得那么高,并且限制喇嘛每年一件的套路,属实是把人拿捏的死死地。
「小子,做好吃苦头的准备吧。按照此时的位置,以我们两个的脚力,起码要走上三天的时间。可千万别坚持不下去,中途喊累。」
「?」
著名狠人看着他们健硕的身躯,步行的速度。不敢说一天走上千里远,但五百里差不多能走的吧。
三天,一千五百里地!
天天风餐露宿的巡视高原,连一顶帐篷也没有,当个喇嘛未免太难了吧。
转眼,一天时间过去。
夜,篝火熊熊燃烧,一头放在几百年后的保护动物,正被火焰炙烤。
不说别的,放三百多年后,起码十年牢狱之灾跑不了,堪称牢底坐穿兽。
可惜,三百多年前,尚且没有保护动物的概念。只要能打得过,目之所及,随便吃。
「吃吧。」
一位铁棒喇嘛撕下一只羊腿递给贺曌,他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张嘴撕咬。
咋说呢,味道一般般,顶多有点咸味,但是口感挺不错。何况,能在荒郊野岭,吃上一顿热乎的,已经是一件美事,其它的别奢求。
「吃完好好睡上一觉,晚上我们两个轮流守夜。」
一顿饭,于沉默中渡过。
约莫凌晨时分,两位喇嘛交接守夜。
另一边,躺着的著名狠人,竖起耳朵。
有句老话再说来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铁棒喇嘛的职责归职责,可对他一位陌生人,未免太友善和谐。
有没有一种可能,高原的喇嘛们的确是大德高僧?
别闹,三百多年前,僧人的地位
不敢说至高无上,却是能骑在贵族、首领的头上。尤其是可以被人称之为喇嘛的僧人,到哪儿都是座上宾,且无人不敬。
如此人物,凭啥对一个外地人热心肠?
除非有所图谋,要不然随便找个人群聚集地,把人一扔不就完了。
没必要,费劲巴拉的带走,沿途还得特意照顾。
「@#?%······&*#?!%___」
「_*····%*?%#%#[email protected]#[email protected]」
两个人使用高原语言交流了一翻,持续约莫能有十几分钟的样子,然后才重新归于寂静。基本上,狠人曌大概能确定,两位铁棒喇嘛对他别有所图。
他们交流用高原语没问题,因为人家本来是高原上的僧人。之前,跟他说中原官话,只是碍于其不懂得本地语言。
可问题是,交流中不下于十数次将目光投视他的身上,证明二人是说有关他的事情。感受到的目光中,虽然没有凶狠的恶意,但却有着难以阻挡的炙热。
一个男人看着另一个男人,目光中饱含炙热。
除了馋人家身子外,图谋恐怕更大。
显然,姓贺的尚且没有自恋到,他的脸能俘获男人「芳心」的地步。
三天时间,尚有两天用来随时跑路,不慌。第二天,太阳升起,三个人一同上路。
时至中午,途经一小镇。
两位喇嘛带着他进入,补充一些盐巴一类的生活必需品。
固然,二人不算是完全的人类,可常年的生活习惯,导致他们大部分时候,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的话,就绝不会违背。
期间,某人等待的时候,以大乘佛之颅驱动血色诡影,附身到一位本地人身上。
「@!#@?#%?.……&*」
那人正与同伴攀谈,二人似乎是争吵着什么。
不一会儿,他的精神返回肉身。
一些基本的高原语,差不多弄清楚。
多多驱动几次附身诡,想必能彻底学会这种语言。
半个小时,两位喇嘛回到小摊前。
周围众人见此,急忙起身行礼。
僧人的地位,在这里便是天一样大。
第二天,凌晨时分。
两位铁棒喇嘛,又一次进行交接守夜。
「大哥,他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奇?我总感觉有点天方夜谭,咱们两个巡视高原十年,什么样式的奇怪玩意儿没见过,但不死之身是不是有些夸张?」
「你呀你,不学无术正是为你量身打造的。记不记得,咱们两个赶到现场时,那小子身下一大片土地,全部被鲜血染红?
从范围、颜色上来看,起码有五六个人的出血量。可是,此人却能不死,依旧活蹦乱跳的。另外,那堆奇奇怪怪的工具上,全是肉沫、骨沫、鲜血淋漓。
再瞧那魔女之子,没有遭受咱们兄弟二人攻击前,浑身上下俱是完好无损。所以,唯一的解释是,那个中原人的体质特殊。
如果能把他交给仁波切,或是贝恰娃,指不定能研究出一些东西,对于我布法寺的帮助极大。即使研究不出来,也没啥关系,反正顺带手的事儿。」
「为何不能收为弟子?您不是说,他的体质特殊......」
话未说完,老二惨遭大哥的打断。
「有必要吗?每年有多少人打破头想加入我布法寺的僧侣?咱们劝退都劝退不过来,不差他一个体质特殊的毛头小子。
何况,他已经成年,有自己的思想,谁能保证某天不会判出寺庙。除非是婴儿,否则的话寺庙内的长老
,是绝对不会考虑收入门墙的。」
言罢,老二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们不是每隔五年,便会收下一批前来进修的家传分支吗?」
「你不会真以为,传授给家传分支的人,全是好玩意儿吧?巡视高原,是不是把你的脑子巡视坏了。
屁!全是一些皮毛,看似是高功,实则俱是一些走到头,或者是走进死胡同的东西。想要更进一步,比彻底消灭魔女还难。
记住,我们选择的弟子,全是以婴儿为主。你是、我是、师父们是、长老们是,永远永远永远不会改变。」
一番话听得狠人曌心头冰凉,布法寺跟他猜测的差不多,拿出来的东西全是糊弄人的。虽然,即便是糊弄人的东西,照样比家传分支的玩意儿强上无数倍。
'唉!」
心里叹了一口气,先溜走吧。
然后,再考虑如何偷师的事。
「哧溜——」
一瞬间,他猛地遁入地下。
「???」
「!!!」
正攀谈的兄弟二人,感受到他的举动,不由得心下一惊。
「不好。」
大哥喇嘛抄起旁边插着的铁棒,对准刚刚姓贺的睡觉位置,狠狠一棒子砸下。
「轰——」
一声石破惊天的炸响爆开,大地顷刻间寸寸崩碎。
与此同时,一股灼热无比的气息,深入地下。
遁地而行,欲要逃跑的著名狠人,自然有所准备。
几乎是钻进地里的一瞬间,一层翠绿色的法衣披挂全身。
「咔嚓——」
一秒不到,磅礴热息轰击,当场把息灾印干碎。
可是他的动作,并未有任何停滞。
哧溜一声,向着远方遁走。
「嗯?怪了!」
两位喇嘛看着地面的碎坑,眉头不由得簇成一团。一棒子居然没把人给打躺下,到底让人给溜走了。
另一边,一处隐秘的地界,一具金色的骸骨猛地剧烈颤抖,后背的骨骼寸寸碎裂,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