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瑞泽的反应,南宫瑾也有些诧异。这个老小子,不会又在玩什么别的招数吧。
如此一来,他道:“既然右相也觉得可以,本宫就安心了。”
“不知殿下要派什么人去呢?臣这里有人推荐……”朱瑞泽一脸正经,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瑾无情打断。
“本宫选的人自然是谨慎再谨慎,右相不必担心。”南宫瑾扫了朱瑞泽一眼,看着下面的朝臣,“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的勾当,若有动那心思的!休怪本宫对你们不留情面!”
他的手腕,这帮大臣都是有目共睹的,虽然残忍狠厉,但也没有超过刑律。对于那些反对的,没有一个活着走出过大殿。
韩淞此刻的心就是七上八下的水桶,不论哪个被派去边地视察,他都会遭殃。因为南宫瑾和朱瑞泽,哪一个都想要他的命。
他必须尽快查探出太子要派谁去,先一步下手,再过几年,他就能功成身退,回家养老了。
可惜,所有人千算万算也不可能算到,被派去的会是她。
太子府东跨院内,朱佩附在商凝丹耳边道:“本宫记得妹妹的父亲还在边地流放,若要一家子平平安安,妹妹可得老实一些。”
这话不仅是朱佩的,也是南宫瑾和濮阳繁钰都想跟商凝丹说的。
商靖鸿如今尚且留着命,这女儿还指望着爹早日归来,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看着商凝丹脸色大变,朱佩转身走回位子前,背对着她们道:“良娣以下犯上,按规矩,庭杖十五。”
这是太子府的规矩,并不是西跨院,希灵听完低头不禁叹了口气。
主子还是仁慈的……
在林苑休息的濮阳繁钰本以为今日会跟商凝丹打个照面,结果竟然听到她被朱佩打了的消息。
她散着长发坐在桌案前低低地笑着,笑声中满是诡异。
晚上,濮阳繁钰照旧给南宫瑾伺候笔墨,南宫瑾看了她一眼,痞笑一声。
“今日粉面桃花,有什么喜事?”
濮阳繁钰愣了一下,看着那双丹凤眼微勾唇角道:“臣不相信殿下消息不灵通至此,竟连府内最大的事情也不知道?”
“良娣以下犯上不是一次两次,如今商家倒台,太子妃确实没必要再忍。且此事是本宫授意,自然不足为奇。”南宫瑾收了笑,看着濮阳繁钰说道。
“你的动作要适可而止,官场上要明白狗急跳墙这个道理。别忘了,你的身份若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挑明,本宫也保不了你,你还会累及本宫。”
“臣,明白。”濮阳繁钰跪地,“今日朝堂上,定有人百般阻拦殿下派人巡视吧。”
“左相反对,右相支持。但是对你都没有好处,韩淞必定派人多方打听,若是揪出了你……”
后面的话不需要南宫瑾说她也明白,至于朱瑞泽同意,一来是先斩后奏的新政之事已经被压制,就算派人去看也看不出什么。二来,也有可能是要借机在外除掉这个巡查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