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吗?
这个问题同时落在了南宫瑾和濮阳繁钰的心里,而不同的答案也在彼此的心里落了根。
而最后的结果也是濮阳繁钰所希望的,南宫瑾把一块腰牌给了她,这块腰牌跟那个戒指就是此番她外放的保命符。
西跨院内,商凝丹心如死寂,被几个婆子从桌子上拽了下来按在地上,朱佩静静品着茶,看着毫无生气的良娣。
“商凝丹,本宫从来没这么唤过你,如今,咱们也好好谈谈。”她将手里的茶放在桌上,看着商凝丹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水。
濮阳繁钰走了,商凝丹此时根本无心管朱佩是不是要挖苦她,她现在满心满眼只有一个疑问。
和太子多年的夫妻是不是一场笑话?她从头到尾只是制衡朱佩的一颗棋子,如今商家倒台,她也失去了唯一的作用。
“谈?谈什么?”她梗着脖子,还强撑着她的傲气。
可是这点可怜的傲骨在朱佩眼中也不过是最后的挣扎,朱佩对她没有怨恨,只有可怜。嫁进太子府,跟进宫的宫妃没什么不同,这一辈子的荣辱都系在那一个男人身上,还要背负着母家的荣耀。
而她们俩作为当今和彼时的权臣官宦女儿,能否活命也是看母家是否安定。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愿意和平共处?鱼死网破之下死的只有你,你现在还没看明白吗?”
“谁要跟你和平共处!你跟林苑那个贱人串通一气,故意陷害我们家……朱佩……你还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看着商凝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希灵的眼中都露出了怒色,朱佩轻笑了一声,反问道:“商家跟朱家一直都是对立,就如同你我。商家勾结澜沧国意图不轨,这也是朱家可以算计的?你在府中对人非打即骂,这也是我可以陷害的?”
“你做事留过余地吗?”
面对朱佩的话,商凝丹自知理亏,却依旧强词夺理:“是你软弱可欺!你根本不配做正妃!”
“配不配是殿下说了算!”希灵忍不住了,脱口道。
朱佩再次抬手制止她,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商凝丹,吩咐道:“良娣意图自戕,违反规矩,念及初犯,着施以板著之刑五日。”
板著之刑不过是顶着烈日,双手紧紧握住鞋尖两个时辰而已。若是有舞蹈功底的,这就是小菜一碟。可是商凝丹除了漂亮,一无是处,这对她来讲就是酷刑。
朱佩撂下话就带着人离开了,那些婆子收走了西跨院内一切有可能促使良娣自杀的凶器,只留下一地狼藉和瘫在地上如烂泥的商凝丹。
乳母跑过来紧紧抱着啜泣不止的商凝丹,安抚道:“娘娘别愁,奴婢……一定会给您报仇,一定会让您如愿以偿得到正妃之位。”
“繁钰……必须死,她必须死!”商凝丹猩红的眼中满是戾气,紧紧抓着乳母的手咬牙切齿地说。
“一定有办法要了她的命,奴婢觉得想要她命的肯定不止咱们,待奴婢细细查探,一定可以让她再无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