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繁钰和灿被侍卫带着去到王将军的营帐,按理来说应该是王将军前来迎接她。不过这个情况她早就想到了,今日她一袭女装,这个蠢货怕是自以为她是什么冒牌的吧。
营帐内,王将军还在吃着饭,看见濮阳繁钰进来,起身都没有,坐在位子上咀嚼着食物道:“大人,鄙人战事繁忙,现在吃口饭,不会冒犯您吧?”
“当然不会。”濮阳繁钰一个潇洒落座,轻甩袖子,“只是今日领兵出战的是哪位?王将军身为主将,躲在营帐里贪生怕死,呵……”
“这位大人,不……这位姑娘,本将军不知道你什么来头,竟然有太子殿下的令牌,怕不是假的吧?”王将军撂下筷子,上下打量着濮阳繁钰。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长得真不错,大而妩媚的眸子,白皙的肌肤,傲人的身段。要是能春宵一刻也是值得的啊,于是他慢慢起身朝着濮阳繁钰走去。
“还不知道姑娘芳名呢……”
灿谨遵濮阳繁钰的话,没有上前,但也是冷眼看着这个越来越过分的家伙伸手去摸濮阳繁钰的脸蛋。她到底是有曾经的职业操守在,没有反抗,反而露出个媚笑。
“将军以为,小女子是什么人?”
“你啊……是不是殿下奖赏本将军的礼物?”他凑近濮阳繁钰的耳朵低声说道。
一股子难闻的口气直往濮阳繁钰鼻子里钻,她忍着恶心,轻蔑地勾起嘴角,两手慢慢收拢,道:“将军,本官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好的有点离谱,也自信得令人汗颜。你离京数年,怕是不知道进来京中有位女翰林,可我也告诉将军……”
她的声音逐渐低沉阴冷,一字一顿地道:“知道本官名字的都死了。”
“哈哈哈……净胡说!”王将军大笑起来,一个锁喉掐住濮阳繁钰纤细的脖子,手还不老实地细细摩挲,“这细皮嫩肉的,是得罪了殿下被发落了吧?”
灿就在原地站着看着王将军的另一只咸猪手往濮阳繁钰的衣领探去,他奉南宫瑾命令,是要保证濮阳繁钰不受任何伤害,包括这种肢体接触。
“发落……你现在这种行为被发落就是死……”濮阳繁钰轻启红唇。
只见她突然从袖中拔出早已握好的匕首,一个迅猛转身在王将军还没反应过来时,匕首就刺进了他的腹部。
这个将军实在是色胆包天,净顾着揩油,哪里知道这女人手里还有利器?
他瞪着眼睛看着濮阳繁钰,只听她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本官姓濮阳,你这条命……就给你要割地的蠢想法赔罪吧……”
刀子抽出来,一些血点溅在了她的衣服上,王将军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瞪着双眼看着上面。另一边站着的跟班都看傻了,僵硬地站在原地,他想逃却没力气逃。
“灿,解决掉这个看热闹的人。”濮阳繁钰把匕首扔到地上,盯着这个脸色惨白的瘦子说道。
到底是南宫瑾身边数一数二的暗卫,肌肉的记忆让他一个箭步上去割断了那跟班的喉咙。
“备车!去战场!”
濮阳繁钰霸气甩了一下袍袖,迈着大步朝外走去。
此时战场上,白珑宛已经杀红眼了。刚刚那个指着她鼻子羞辱的副将,直接被她一剑斩下头颅。至于那些冲上来送死的士兵,她就更不放在眼里了,放眼天下间,除了她夫君东方慕宸,没有一个人配做她的对手。
软链剑灵巧如蛇,令人眼花缭乱无法预判地游走在敌军中,所过之处皆是尸体一片。后面的东方慕宸悠闲地坐在马上,看着前方的银甲美人无奈地摇着头。
“她是晨练来了吧……”东方慕凡在战车上拄着头看着前方,“那个副将,连话都没说两句,就被她一剑杀了。”
“你应该知道,全场……”
“我知道只有你镇得住她,恋雪剑的克星只有长枪破天。可是照她的打法,这座城池不出一炷香时间就可以到手了。可是南诏国久久不派人出面解决,不像他们的做派啊。”东方慕凡双唇紧抿看着前方。
坐着马车疾驰而来的濮阳繁钰掀开车帘,就看到不远处那挥剑利落的女将军,她微微张着嘴,连连叹道:“真不愧是名留青史的女将军……”
她命人停车,朝那边跑去,灿惊恐地看着她奔去的背影。
南诏国出来应战的这些士兵被杀的七七八八,仅剩的那几个干脆握着兵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闭着眼睛等着白珑宛的链剑劈下。
“王妃手下留情!”濮阳繁钰张开双臂挡在这些士兵面前大喊道。